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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告訴你我不想看到你！你有完沒完？&rdo;白左寒拿起櫃子上的塑膠水果砸向他：&ldo;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賤小子！&rdo;再操起幾本書接著砸：&ldo;你他媽拿本事出來和我鬥！&rdo;端起一個石膏幾何體，掂了掂，放下了，換幾個塑膠瓶繼續砸：&ldo;玩這種陰損的招算什麼玩意兒？&rdo;楊小空窩在襯布裡一聲不吭，裝忍者神龜，他在忍，忍著不要動手動嘴與對方發生衝突。夏威說的對極了，不要和不喜歡的人一般計較，不值得！自己必須強迫自己改變心態，不要再做無謂的幼稚行為！&ldo;出來！&rdo;白左寒使勁一扯襯布：&ldo;楊小空，你欠我的！&rdo;楊小空沒應，他的眼裡聚滿了霧氣，拽著襯布較勁‐‐他對那個人又厭惡又難捨，不想看到對方，只要看一眼就會心煩得失控，不說惡毒的咒罵會憋死！白左寒狂躁地一個人發脾氣，摔東西，痛罵不止，最後累了，頹然地坐在模特臺的一角，離楊小空遠遠的。安靜下來，默默感觸這個小空間裡的氣息，有多讓人懷舊就有多催人心酸，他們都想起來那年的耳鬢廝磨，全世界只剩兩個人，心裡是滿滿的幸福，眼眸流轉、指尖相觸，皆能感應對方的愛意，一句&ldo;我愛你&rdo;重複無數遍都嫌不夠，屋裡什麼都沒變，唯獨人變了。白左寒失神地坐了一會兒，自言自語一般呢喃：&ldo;麵糰，我欠了你還不行嗎？我們重新在一起吧，以後我好好補償你……&rdo;楊小空終於忍不住了，他費力壓抑的愛與恨混雜在一起洶湧往外湧‐‐&ldo;滾！我不稀罕你這賤貨！&rdo;楊小空做好捱打的準備，等了半晌，沒有等到白左寒的拳頭，白左寒走了。方霧有好幾個月沒有出現在白左寒家了，白左寒開啟門，看到他老三老四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冷然問：&ldo;你怎麼來了？&rdo;方霧丟下遙控迎上來，滿臉堆笑：&ldo;路過。&rdo;&ldo;你去哪路過這？&rdo;&ldo;呵，哈，&rdo;方霧乾笑兩聲，&ldo;我特意過來看看你。&rdo;白左寒繞進廚房，從冰箱裡拿出兩罐蜜桃汁，丟給方霧一罐，&ldo;你坐吧，我還有材料要寫，不招待你了。&rdo;&ldo;你臉色怎麼這麼差？&rdo;方霧陪著笑臉：&ldo;寫什麼材料呢？&rdo;白左寒道：&ldo;辭職報告。&rdo;方霧的笑容僵在臉上：&ldo;啊？&rdo;白左寒一口氣喝下半罐冰凍果汁，凍得哆嗦，疲憊不堪地栽進沙發裡：&ldo;你把我的生活全打亂了，你為什麼要回來啊？&rdo;方霧傻愣愣地看著對方。白左寒又問：&ldo;你為什麼要回來？&rdo;沒有回答，方霧面上的錯愕逐漸化為無可奈何‐‐為什麼要回來呢？潛意識裡不願承認，他早已發覺他們回不到過去了，他糾纏不休的白左寒也不再是七年前他愛得要死要活的白左寒，可他不甘心，試問，誰能甘心？哪怕面前這個白左寒是一個他新認識的陌生人，或許也能重新瞭解、重新試愛、重新相守‐‐他願意努力！遺憾，對方愛的是別人，終日念念不忘著別人，他這份努力卻顯得多麼齷齪卑鄙。白左寒有氣無力地囁嚅：&ldo;我欠你我欠你，我等了你七年！我欠了你什麼？你口口聲聲說愛我，愛我你會這樣逼我？&rdo;&ldo;左寒，對不起，&rdo;方霧在白左寒身邊坐下，倉皇地拭去他臉上的淚水，一個勁喃喃：&ldo;對不起，真的對不起……&rdo;&ldo;當年你結婚的訊息傳來，我的天都塌了……&rdo;白左寒推開他的手，自己囫圇抹了一把眼淚：&ldo;不用你安慰，沒什麼了不起的，哭完我白左寒照樣過日子！當年可以，現在也不會垮！&rdo;方霧將指尖的淚水握緊在手心裡，沉默。&ldo;你沒回來，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你的好，誰都沒法超越回憶裡的方霧。你為什麼要回來呢？我們成了仇人，什麼都變味了……&rdo;白左寒反覆地重複一句話：&ldo;你為什麼要回來呢？&rdo;那些美好的回憶，原本可以乾淨純粹地留存一生，卻被破滅和怨恨全取代了。&ldo;你為什麼要回來呢？&rdo;方霧無言以對，想抱一抱他，可惜他們不再是可以擁抱的關係。白左寒沒有底氣接著責備對方，無聲地落淚不止。他知道自己的怪罪是無理取鬧，錯不全在方霧，是自己猶豫彷徨，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