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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生的威脅明顯起到了很好的鎮懾作用，那個家長不說話了，聚在視窗看熱鬧的孩子們雖然年紀小，但也是在電視上看過什麼黑社會或流氓團伙的對白，一個個很聰明地在心裡對自己說陸念宣是不能欺負的。憾生小題大做地帶著念宣到醫院去開了點外用的藥塗臉上的抓痕，還一個勁地問醫生會不會留下疤，回家後也一直叮囑念宣記得塗藥。念宣都沒他擔心得那麼多，嘀咕著說：&ldo;小叔叔，不就是幾條抓印嘛，留了疤也沒什麼了不起的。&rdo;憾生氣得跳腳：&ldo;怎麼沒關係？你一個女孩子毀容了沒關係還什麼有關係？你要打架就要把別人打個半殘，把自己弄傷了多虧？叫棟天教你幾招以後誰都不敢欺負你。&rdo;棟天說：&ldo;你別把念宣教壞了，女孩子打什麼架？&rdo;念宣低眉順眼地不說話了，眼裡又盈上了淚水，許久，顫顫地說：&ldo;小叔叔，我在學校過得很不開心，我想轉學。&rdo;憾生的心沉到了低谷，他摟了樓念宣，不知道該怎麼應。念宣又說：&ldo;曹阿姨叫我轉到青絮的中學念，可是你和爸爸又在這裡，我捨不得去。&rdo;憾生皺著眉說：&ldo;青絮那個鄉下的中學能念個毛的書，你還是在一中再熬半年吧，反正很快就畢業了。&rdo;念宣乖乖地點了點頭，摟著憾生的脖子不放，問：&ldo;小叔叔，我爸爸什麼時候出來？&rdo;憾生說：&ldo;很快。&rdo;念宣笑了笑，一雙大眼睛撲閃著期許的光芒，她說：&ldo;小叔叔，我最喜歡你了。&rdo;很快到了元旦，在超市工作是越到假日越忙碌，忙到快凌晨才下班，憾生打著呵欠懶懶散散地出了大門，棟天騎著車停在路邊衝他嚷嚷：&ldo;快點！&rdo;憾生縮著脖子跑過去，嚎著：&ldo;冷死了！&rdo;棟天盯住他手裡的塑膠袋，問：&ldo;買了什麼？&rdo;&ldo;給念宣的圍巾。&rdo;棟天樂了，憾生被笑得莫名其妙，正要發問，就見摩托車把頭上也掛著個塑膠袋，於是一邊扒開張望一邊問：&ldo;這是什麼？&rdo;棟天說：&ldo;給你的圍巾。&rdo;這怎麼像一些白痴偶像劇的場景？憾生有點口拙，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容易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是在害羞，登時連行動都木訥起來。棟天見憾生一聲不吭地把包裝袋拆得亂七八糟然後掏出圍巾裹到脖子上去連臉都包起來了，便問：&ldo;也不謝一聲？&rdo;憾生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不然怎麼會覺得臉熱熱的？幸好有圍巾包著臉棟天一定看不到。憾生在心裡琢磨要用什麼口氣可以自然點說聲謝謝，是不是還要添上句&ldo;我愛你&rdo;？呃……會不會太肉麻了？棟天一笑，抬手幫他把鬆散的圍巾紮了個結。這個舉動竟是這麼出乎意料的曖昧甜蜜，憾生全身都熱起來了，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好手腳並用地爬上車後座，嘟囔了句：&ldo;快回家！&rdo;秦賀打通了所有關係，只差再等兩、三天做些手續就可以把陸耀宗搞出來了，憾生激動得晚上都睡不著，翻來覆去吵得棟天也睡不著，棟天說：&ldo;你一轉身那搖椅就嘎嘎叫，吵死人了。&rdo;&ldo;我不翻就成殭屍了。&rdo;&ldo;過來。&rdo;憾生低聲壞笑著爬下搖椅，擠到沙發上去了，棟天摟緊他說：&ldo;幸好現在是冬天，不然我們倆會捂出痱子。&rdo;憾生往棟天臉上親了又親，說：&ldo;你抱得這麼緊想誘惑我？&rdo;&ldo;嗤，這句話應該我說吧？&rdo;憾生挪到了棟天的嘴唇上，棟天撫摸著他的臉，溫柔地回應他，兩個人綿綿粘粘地廝磨著，棟天輕輕說：&ldo;憾生，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愛你……&rdo;憾生應著：&ldo;我知道。&rdo;&ldo;你不知道。&rdo;棟天突然想起了那個秋季的雨天，他一個人立在雨中，眼睜睜地看著憾生離開。憾生知道他在傷感什麼，內疚得不知道該怎麼勸。棟天問：&ldo;憾生，如果楊遠回來找你，你還和我在一起嗎？&rdo;憾生一愣，說：&ldo;他不會回來了。&rdo;&ldo;如果回來呢？&rdo;&ldo;他不會回來了。&rdo;&ldo;如果呢？&rdo;棟天執著地問下去。憾生默然許久，說：&ldo;棟天，我答應永遠不離開你，你相信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