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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破德行，敢情警察同志就喜歡這調調？姜續腹誹了一半，打住，頭頂冒煙，心說：我說我怎麼和這兔崽子這麼來緣呢？這沒教養的鳥樣和我自己真是一模一樣，我媽該不會是生了倆，丟掉了一個吧？李英俊抬頭見姜續面色不善，忙把打火機揣褲兜裡，賠笑說：&ldo;謝謝了哈~&rdo;拿過姜續的可樂嘬一口，放回遠處，齜牙咧嘴，&ldo;冰塊怎麼加這麼多？大冷天的凍死我了！&rdo;姜續冷眼：&ldo;早死早好。&rdo;李英俊毫不在意，抓起另一塊雞翅，&ldo;你最近在做什麼？&rdo;姜續點起一支菸，往靠背倒去，淡淡道：&ldo;米蟲。&rdo;李英俊三口兩口把雞翅消滅了，&ldo;我最近升為技術部副經理了。&rdo;姜續軟綿綿地：&ldo;恭喜。&rdo;李英俊：&ldo;一點誠意都沒有！&rdo;姜續煙霧繚繞地，緩緩說：&ldo;操，你個王八蛋純屬炫耀。我現在廢人一個，你也忍心刺激我？&rdo;&ldo;我上次和我們總監說了，沒辦法，你已經被打黑叉叉了，那個姓韓的龜兒子是行裡的巨頭，我們公司不敢開罪他……&rdo;李英俊吮吮手指頭，冥思苦想了一會兒，說：&ldo;這樣，我幫你接活，以我的名義，收益全算你的，怎麼樣？&rdo;姜續擺手，&ldo;我沒心情，而且在家裡蜷著，也不需要花什麼錢。&rdo;&ldo;工作還要心情啊？我也沒心情！我還巴不得不用工作天上就會掉錢下來砸死我！我還想當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小白臉，可那破警察賺那麼屁一點錢，連我的零頭都不止，還有臉沒收我的工資，我……&rdo;李英俊越說越激動，拍桌跳腳的，正是情緒激昂之時，卻見姜續死氣沉沉的望著窗外，瞥都不瞥他一眼。小李同志洩了氣，眉頭直皺，趕緊轉入正題：&ldo;再說，也不是錢的問題，我看你最近要死不活的，有事做可以分散點注意力。&rdo;姜續想了想，滿心感激地看他一眼，&ldo;行，那你看著辦吧，謝謝你。&rdo; 懷疑初武在餐廳裡遇到元凱，元凱依舊微笑著點點頭，初武假裝沒看到，目不斜視地閃到一邊去。元凱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頗有些尷尬，喚道：&ldo;鄭初武。&rdo;光頭間歇性耳聾，加快腳步，轉眼就從元凱的視線裡消失。元凱冷笑，&ldo;神經病。&rdo;下班時，楊菲脫下粉色工作服，套上外套，問初武：&ldo;今天元凱沒找你？&rdo;初武發窘，隨便應聲：&ldo;嗯。&rdo;&ldo;吵架了？&rdo;條件反射地：&ldo;嗯。&rdo;楊菲意味深長地&ldo;哦&rdo;了一聲，尾音轉了兩個彎。初武大急，忙解釋：&ldo;什麼跟什麼啊你？我和他又不熟，有什麼可吵的？毛病！&rdo;&ldo;我們背地裡說你們倆談戀愛呢，呵，那小子囂張的呦，對誰都愛理不理的，就只待見你，你老實坦白吧，你們有沒有姦情？&rdo;初武一頭黑線，&ldo;兩個男人有什麼姦情啊？又不是同性戀！&rdo;說完，後知後覺地熱了臉：我可沒騙你啊，我雖然處了個男朋友，但確實不是同性戀！初武不敢在西點房多停留，片刻都不耽誤地下了班，給姜續捎上一小盒鮮奶雪片糕。姜續在初武回來前就把藥吃了，對什麼都提不起胃口，呆滯地看著手裡的點心包裝盒。兩個人間的氣氛沉悶得讓人窒息，許久，姜續說：&ldo;我不愛吃奶油味的。&rdo;&ldo;喂，你別雞蛋裡挑骨頭，以前誰吃得餓死鬼投胎一樣啊？&rdo;初武火大。姜續的語氣冷淡：&ldo;你記錯了吧？是你那個朋友喜歡吧？&rdo;&ldo;你！&rdo;初武氣極反笑，&ldo;你能不能別像女人一樣疑神疑鬼？好麼，你任何無理的要求我都答應還不行嗎？我現在見了那人就躲，絕對不會再和他說半句話行了吧？&rdo;&ldo;我沒有要求你什麼，我和別人胡搞過，你覺得心理不平衡，你也去。&rdo;姜續嫌惡地把點心丟進小方桌邊的垃圾桶裡，爬回床上去。初武強忍怒火，粗暴地扯住姜續，&ldo;你到底想幹什麼？不想過了直說！&rdo;姜續震了震，嘴唇開合了半天，什麼都沒說出來。兩個人僵持一陣，初武的眼眶微紅，歉疚道：&ldo;我知道你一定很鬱悶，和我在一起你吃了不少虧，連工作都找不到，我又沒錢給你過好日子，是我沒本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