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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默窘迫地遮住右眼，&ldo;不小心刮的，&rdo;又添上一句：&ldo;是自己刮的！&rdo;王堇陽心疼壞了，出口就教訓他：&ldo;別找藉口！自己怎麼刮到那去了？不小心刮到眼睛瞎了怎麼辦？整天在這種地方鬼混，難保不會出事，我看你還是不要做了！&rdo;趙默低眉順眼的，不吱聲。王堇陽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管的太寬了，畢竟兩個人什麼關係都不是，自己已經管的夠多了。這麼一想，心疼又化為氣苦，王醫生沉著臉發動車，丟過一句：&ldo;當我沒說。&rdo;趙默嘀咕：&ldo;我以後會注意的。&rdo;王堇陽沒好氣：&ldo;我說我的，你當耳旁風就是了，反正你也沒把我當回事！&rdo;這句話真是酸得可以，小朋友智商不高但理解能力還是沒出多大問題，鼻子瞬間被酸得麻麻的，忙拉住王醫生的胳膊，誠惶誠恐地求道：&ldo;王醫生，你別生氣……&rdo;王堇陽揮揮手趕蒼蠅似的，&ldo;走開！&rdo;小朋友貼上去，慌不擇言了，&ldo;我有把你當回事啊，我最喜歡你了，真的……&rdo;王堇陽的那團火氣嘶啦一下消失了，他抬手揉揉對方的腦袋，似是安慰和諒解。小朋友的臉靠他很近，眼前那稚氣的五官和孩子特有的滑膩肌膚看過去誘人得很，他情不自禁探身在那圓潤的小嘴唇上落下個吻。只是嘴唇輕碰了一下，卻足以讓小朋友窘迫得手足無措，兩個人一陣尷尬，王堇陽撇過頭，不自然地說：&ldo;嗯，嗯，魚丸是吧？那就買三份吧。&rdo;王堇陽一直都是在醫院食堂吃飯，但自從有了小保姆後，他一下班就樂不屁顛地回家去吃飯。家裡那隻撿來的小破崽子好歹也在東見街混了一段不短的時間，廚藝不精卻是花樣百出，總能給他搞出些驚喜。這不，家門一開，就見小朋友上躥下跳，猴子似的在身上耙來耙去。看見醫生回來了，小朋友哀嚎著撲過來：&ldo;王醫生，救命啊！我癢死了！&rdo;&ldo;你又怎麼了？&rdo;&ldo;我想做一碗山藥羹……忘記戴塑膠手套給山藥刨皮了……&rdo;小朋友不停地抓手臂。王堇陽把小朋友拎進廚房，開啟煤氣灶，笑說：&ldo;烤熟就不癢了。&rdo;&ldo;你！&rdo;趙默大翻白眼：&ldo;破庸醫！&rdo;王醫生忍著笑，把小朋友的兩條細胳膊放在火焰上，來回烘烤了一會兒，問：&ldo;還癢嗎？&rdo;趙默耙耙胳膊，小眼睛瞪得溜圓，&ldo;太神奇了--&rdo;王堇陽剛念大學時交往過一個同性情人，那人年紀比他大，經驗比他豐富很多，輕而易舉地把他帶上道了，兩個人不鹹不淡地交往了兩三個月，和平分手。之後王堇陽又交過兩個女朋友，也是分手告終，他是一個安於現狀且不懂拒絕的老好人，處事淡漠，別人對他有意思，他就半推半就地同意交往。同居還是不同居，做愛還是不做愛，結婚還是不結婚，一切都隨對方的心意，他在感情方面懶惰得很，不想爭取什麼，就算兩人沒有感情他也毫不在乎，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地慢慢耗。和他交往過的人最後都無法容忍這一點，先提出分手，理由是他待人太冷淡，少年老成狀，沒有一點年輕人該有的熱情，十二萬分無趣。唯一不覺得王醫生無趣的是趙默，這個小朋發現破庸醫掩蓋在無趣本質下的是一副悶騷假正經的狗德性！不信？瞧瞧他洗手間那面巨大的全身鏡！趙默洗澡的時候看到鏡子上自己瘦小的板鴨身材，憤憤然想：這個破庸醫，洗澡還要照鏡子！自戀狂！王堇陽對此的解釋是：&ldo;我買下這房子時就已經是精裝修過的，又不是我的設計。&rdo;趙默跳腳：&ldo;那就敲掉啊！&rdo;王堇陽攤手，&ldo;麻煩，你願意敲你敲吧。&rdo;趙默：&ldo;你！&rdo;王堇陽：&ldo;敲掉的地方記得用瓷磚貼上去，不然怪難看的。&rdo;趙默：&ldo;你！&rdo;作罷！趙默洗澡時一手捂住自己發育不良的小弟弟，一手用泡沫在鏡子上寫：王變態！王悶騷！王堇陽早上上班前對著鏡子刮鬍子，慢悠悠地對小保姆說：&ldo;趙默啊，這個鏡子得擦一擦了。&rdo;六點半就被拖起來的小朋友掛著倆黑眼圈，死氣沉沉地應道：&ldo;喳--&rdo;王堇陽：&ldo;趙默，怎麼不吃雞蛋啊？&rdo;小朋友：&ldo;我已經吃掉一個了，這個是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