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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恩也曾經陷在迷失之中,只覺得自己為了一段感情失去太多,而如今,終於再沒有遺憾,只要有那個人,失去什麼都在所不惜。只能說,人與人走的是不同的路,象玉書,象守成,象尚文,崇學和自己,大家看到的景緻風物沒有好壞之分,只是不同罷了。玉書覺得自己跟崇學是一條路上的人,那是因為自己很努力地,跟他走在一條路上。人生那麼多岔路,要始終走在一條路上,並非易事。他與尚文擦肩而過,再跟崇學亂世相許,只是一日不到人生的終點,都不知道,最後的一段路,與誰同行,又或者,寂寞終老?仰恩沿著黃埔江慢行,迎面吹來溼冷的江風。守成的猝死,似乎是一面鏡子,反射出戰亂中,人們恍惚的惶恐,此刻,他心裡皆是對崇學的思念,不禁默默地問,假如明日我死於非命,今日,應該跟你說些什麼?暮靄沉沉,楚天壯闊,似看見那人威嚴儀表,挺拔雙肩,似聽見他莊嚴的聲音,撫胸而言:&ldo;一輩子,你是我的一輩子。&rdo;模糊的瞬間,有的往事慢慢淡化,有的卻越發鮮明,直到聽見一聲淡淡的:&ldo;恩弟。&rdo;並不覺得驚訝,象是等待了很久的人終於出現,仰恩微微側頭看過去,身邊的人,穿著米色風雨衣,雙手抄在口袋裡,黑色的禮帽低低地壓著,幾乎看不見他的眼睛,原尚文,並不如想象的那般落魄,相反,他看起來成熟多了。是,過了三十,已入而立之年,當初那與自己在北陵打雪仗的大小孩,已經為人夫,為人父,有了自己的理想和事業,再不復當年的少不更事。這幾年來,仰恩在上海風光無限,總算在明處,而尚文淹沒在茫茫人海之中,不知偷著觀察自己多久了。許多次暗中他跟梢偷看,仰恩並非全無感覺,只是沒有揭穿罷了。此刻,終於這般坦然端望著,那眉稍眼角淡淡的風霜痕跡,一股淺淺的澀,從仰恩的舌底瀰漫至整個口腔,口中無言,心裡卻反覆盤桓著納蘭性德的一句,&ldo;人生若只如初見&rdo;……故人心,變,是沒變?仰恩帶尚文去了那間白俄的私人菜館,那裡往來人少,又與老闆娘比較相熟,便於交談。進了小包間,菜上齊以後,老闆娘識趣地退了出去,隨手關門,屋子裡安靜地,惟剩下兩人,心思卻又都不在羅宋大餐上。&ldo;養合集團是你的吧?&rdo;閒聊了一會兒,仰恩平淡地問。&ldo;你知道?&rdo;尚文又覺得自己說的可笑,便繼續道,&ldo;包括間貿易行,一間中藥鋪,還有些別的投資。&rdo;戰爭狀態下,藥品是國家集中管理的資源,可中藥材是原家傳統的生意,向來聲名在外,尚文再度經營,也不算引人耳目,只是仰恩心裡又多計算了一番,閒聊著問道:&ldo;生意可還好麼?&rdo;&ldo;一般了,世道亂,做什麼都不容易。&rdo;心平氣和不痛不癢地聊著,仰恩深刻地體會到這幾年來,尚文確實是變了不少,舉止言談,不再那麼輕率莽撞。提到他最近進了批好參,要給仰恩送幾棵,說是他身子大損過,多補補是好的。仰恩連忙推辭,他身體已經恢復得不錯,況且四爺跟崇學也都留意這些,補品是不斷的。一提到崇學,他感到尚文似乎有些不適,也便沒往下說,這裡畢竟是外面,很多話不方便說。崇學跟仰恩的關係,在上海並未公開,沒人知道確切的真相,偶有風聞出來,也都給四爺和肖仰思的人拍得死死的。可仰恩總覺得尚文跟崇學極有可能私下裡談過,甚至攤過牌,崇學是那種人,會偷偷擺平一些狀況,不與他說的,況且他們是兄弟,也一直有交往。不料尚文忽然問他:&ldo;你能聯絡到崇學麼?&rdo;自從上海淪陷,南京政府遷都重慶,崇學督戰幾個戰區,來往於大後方之間,在上海,確實只有仰恩才能聯絡得到。尚文忽然這般問,又不知為了哪番,仰恩搖了搖頭,做禁聲的手勢。尚文心領神會,不再多問,時值上海魚龍混雜,軍統和七十六號已經混戰成一片,汪氏要組府也傳的沸沸揚揚。仰恩的身份依舊隨四爺和平社,若給人知道與&ldo;重慶&rdo;的關係,自是要憑空惹上許多麻煩。兩人草草吃完一餐,結帳出來,已是一片星空之下。&ldo;改天到家裡來吃飯吧!&rdo;尚文臨走前邀請,&ldo;嘉慧跟孩子,都在上海。&rdo;一夜輾轉反側,睡得極不安穩,次日早上起來便覺得頭有些昏沉。早飯時候,四爺詢問臉色怎這般不好?仰恩才答:&ldo;今日是我孃的忌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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