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我以前也不相信，我賭他心裡只有我一個，才嫁給他。結婚以後，他對我真的很好，生小強那會兒，我身體不好，他從沒讓我感到孤單無助，他是好丈夫，好父親，我幾乎相信，他愛的人只有我一個，直到發現他看你的眼神，……&rdo;&ldo;姐，你想太多了，我和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rdo;&ldo;女人得多遲鈍，才能忽略枕邊丈夫的心裡有別人？他心裡要沒有你，怎麼會處心積慮把周正案件裡和你有關，對你不利的證據都毀了？上次傅文瑜的事，他也怕連累到你，才套用關係不追究的。他偷偷為你做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我知道他不會因為你離開我，我知道給我的愛不是裝出來的。所以我跟著你們裝傻。&rdo;&ldo;那怎麼不裝下去？&rdo;見蔣敏漂亮的眼睛，憂鬱地看著自己不說話，蔣捷繼續說，&ldo;你想沒想過，你知道的這些，都是他&lso;不小心&rso;洩露給你的，如今他有難的時候，你還能為他求情。姐，你應該放寬心，他對我，只想利用而已。沈兵不是他誤殺的，他是故意的。他以為去的會是周正，怎麼知道周正沒露面，他一氣之下才沒把持住自己。既然他做得出來，就得有膽子去承擔後果。&rdo;淚開始不能抑制，蔣敏抽著鼻子，斷斷續續地哀求：&ldo;周正想報復，我們也躲不了。姐就求你，真有那麼一天，給他留條命。他還是兩個孩子的爸，還是姐的一輩子。我知道你們肯定也很想沈兵活著，可人要是不在，就什麼後路，什麼可能，都沒了。你，好歹給姐留條路吧！&rdo;蔣捷挪到姐姐的身邊，把她的頭摟在自己的肩窩，單手輕輕地撫摸拍哄著她的後背，直到感覺她的氣息勻稱下來，只一下一下地抽噎著。蔣捷低頭攏了攏她給淚水黏在臉上的髮絲：&ldo;姐，你是這個世界上，和我最親最近的人，可這次，我，幫不了你。&rdo;蔣敏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情緒平穩下來，不再激動，&ldo;我知道了。你看我，在大庭廣眾失態，讓別人以為你欺負我！&rdo;說著，臉上擠出一個溼淋淋的微笑：&ldo;你走吧！小捷，姐坐會兒吃點兒東西再走。&rdo;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關係，他覺得姐姐的臉色特別不好。&ldo;你沒事兒吧？別吃了，我送你回家！回去再吃！&rdo;&ldo;不用，你先走吧！我吃完就走。&rdo;蔣敏的臉上開是冒汗，蔣捷終於感到不對，上前想扶她站來，胳膊卻給蔣敏格開：&ldo;別管我，小捷，你快走！別管我！&rdo;蔣捷情急之下一低身，把蔣敏從椅子上抱了起來，雪白的椅墊上，是一片刺目的殷紅。&ldo;你瘋了，怎麼不早說？&rdo;蔣捷心裡一片亂，衝著跑過來幫忙的侍者大喊：&ldo;救護車，麻煩你幫忙叫救護車！&rdo;&ldo;你都這樣了，還趕我走啊？&rdo;他把蔣敏放平在地上，小心地支著她的頭。蔣敏已經不再掩藏身體上的痛苦，眼神雖然有些迷亂，卻再沒有一滴眼淚，&ldo;我不怪你，小捷，一點也不怪，你別，別心軟。&rdo;當晚，蔣敏在聖弗朗西斯醫院早產下一名女嬰。孩子的父親林源至終沒有出現。他，失蹤了。林源已經失蹤兩個星期。林家報警後，也託了很多關係，希望從周正身上找線索。不料周正為了避嫌，主動和警方合作，他名下的產業，連先前執掌過的洪門，都向警方的搜尋全面開放。結果警方草草搜了一下北郊的別墅，就撤消對他的懷疑，再傻的人也不會在綁了人以後放手讓人檢查，況且周正的後臺極硬，單是因為警方提出質疑，已經惹得上頭非常不高興。電視上的新聞每天車輪一樣地反覆播著&ldo;警方高官失蹤，目前毫無線索。&rdo;蔣捷心裡卻如明鏡，周正的高姿態幾乎肯定了他的想法，人，就在周正的手裡。只是從他見蔣敏那天起，周正也好象失蹤，再沒有回過北郊，打電話找他，十次有七次接到秘書檯，接通了也說不上兩句就收線。如同暗夜行路，四周茫茫都是黑暗，蔣捷不知道下一步邁出以後，迎接他的，會是什麼。蔣敏一個星期以後出院，小孩兒還留在醫院觀察，問題倒不大。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襁褓中的嬰兒身上，人前再沒流一滴眼淚。可蔣捷知道，她的堅強是撐出來給別人看的。蔣敏自幼好強，從不跟人示弱，那天哭求自己已是意外。可每每看到她隔著玻璃窗，在盯著女兒的凝視裡走神，或者微笑著伸開手臂，從護士手裡接過嬰兒，手指在女兒眉眼間輕柔地來回，那孩子一絲不漏繼承了父親的眉眼，帶著一股英氣，蔣捷的心，象是給什麼東西敲打著，跳得總不正常。姐姐成了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