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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完，感到自己的脖子上一熱，冬和扁著嘴，皺著眉，哭笑不得：&ldo;寶寶，你又吐爸爸身上了，是不是以後餵你吃奶，爸爸也要系圍兜啊？&rdo;春天過了一半的時候，冬和的身體終於有了起色，又陸續做了兩個小手術，傷口癒合得很快，已經能獨立下床，因此常帶寶寶出去玩。一個斯文淡雅的午後，楊凡站在醫院走廊盡頭的陽臺上一邊講電話，一邊看著樓下的小花園裡，冬和帶著寶寶在曬太陽。&ldo;已經克服了失憶前期的焦躁不安，情緒穩定了許多。&rdo;&ldo;過去的事情你跟他說了多少？&rdo;&ldo;除了你們之間的事情，其他的我多說了。他對自己的過去有了解，即使還想不起來，也不再有空白感。對他的恢復幫助很大。&rdo;&ldo;身體好很多了？&rdo;&ldo;是。今天胃口很好，還嚷著要吃火鍋呢！&rdo;&ldo;他現在能吃火鍋？&rdo;&ldo;當然不行。雖然最近恢復得很快，刺激的飲食他也消化不了，不是跟你說了嗎？上次非要吃寧波炒年糕，我給磨得沒辦法，就給他買了，結果吐得一塌糊塗。&rdo;&ldo;晚上還是睡不著？&rdo;&ldo;有改善，&rdo;楊凡自然不能跟楊牧說實話。其實，冬和睡眠不好是失憶藥物的副作用造成的，&ldo;一個晚上能睡五個小時左右……&rdo;&ldo;那麼少？&rdo;透過楊牧的聲音也知道他的眉頭估計又皺起來了。&ldo;不少了，開始的時候，整晚那麼醒著。估計現在照顧小永也讓他很累很疲倦，睡眠倒因此好了很多了。&rdo;&ldo;那孩子還算聽話的吧。&rdo;&ldo;那麼看聽誰的話了，&rdo;楊凡&ldo;嘿嘿&rdo;笑了一下，&ldo;就冬和能哄得住他。小永算是個很內向的嬰兒，不太喜歡和陌生人接觸。&rdo;&ldo;嗯，那倒是和鼕鼕有些象。&rdo;楊牧那頭靜了一會兒，&ldo;這孩子和鼕鼕還是很有緣分的，鼕鼕喜歡就好。&rdo;&ldo;說也奇怪了！當初看他也不覺得小永好看，可如今，長得還真有些象鼕鼕呢！大眼睛水汪汪的。&rdo;&ldo;那怎麼可能？他們兩個又沒有血緣關係，是鼕鼕長著娃娃臉，兩個人又都是大眼睛，所以會覺得象。&rdo;楊牧好象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ldo;鼕鼕什麼時候出院？&rdo;&ldo;快了，各項指標恢復得都差不多了，大概下個星期吧？&rdo;&ldo;怎麼安排的？&rdo;&ldo;你不都安排好了嗎？兩處房子讓鼕鼕自己選。&rdo;&ldo;他能一個人住嗎？有沒有想請個傭人？帶孩子做飯做家務的。&rdo;&ldo;鼕鼕是不適合一個人住。他要是住在市區，和我住得還很近，照顧比較方便，他要是住日琴島上的房子，我每天上班通勤太麻煩了。請傭人吧，帶孩子還真幫不上忙，小永那傢伙只跟鼕鼕，做飯不如請鐘點工，因為鼕鼕鐵定不喜歡和陌生人一起住。&rdo;&ldo;嗯，再想想吧，看有沒有什麼更好的方法。他剛出院，自己帶那個孩子，還不得累死？&rdo;&ldo;是，我也著急這個呢！你說你要是在這兒，退休不上班，又是個壯漢，照顧鼕鼕父子正好。這等你做貢獻的時候呢，你逃竄到澳洲去了，在那裡混得怎麼樣？該不會長得跟個袋鼠一個模樣了吧？&rdo;&ldo;嘿嘿，&rdo;楊牧傻笑了一聲，&ldo;我現在走可愛型路線，和考拉有一拼。&rdo;&ldo;不錯啊！會開玩笑了！有進步。&rdo;&ldo;成天打高爾夫球，曬得跟黑炭似的。沒什麼好說的。&rdo;楊牧笑著說，忽然一轉話題：&ldo;丁燃的案子結了嗎？&rdo;&ldo;快了，也就這個星期吧。&rdo;&ldo;你出庭做證了？你看把握有多少？&rdo;&ldo;嗯，不好說啊！不過你幫忙請的那個律師叫厲害，我看有希望。&rdo;&ldo;行，你第一時間給我訊息吧！還有什麼鼕鼕的新鮮事兒跟我說？&rdo;&ldo;有，單身爸爸的故事是很多，尤其鼕鼕這個大寶貝，看他照顧孩子，有時候還真搞笑。可是再怎麼有趣，也經不起你每天一個電話來盤問，你說還不到24小時呢！能發生什麼值得聊的事兒啊！我給你發張鼕鼕的照片，就結束今天的審訊吧！行不，老大？我也有私生活，高祖聞整天抗議，說我的時間一半用來照顧鼕鼕，一半用來跟你彙報。我還不想和他離婚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