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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啊，我早就想回去，就是怕你抽不開身。&rdo;兩人正說著，外頭想起門鈴，樓明去看門，外頭站著于海洋。&ldo;你在啊？&rdo;于海洋走進門，脫去大衣，&ldo;石磊呢？&rdo;&ldo;在臥室。&rdo;樓明解釋說，&ldo;他病了，我不放心他一個人。&rdo;&ldo;是，我這不是給特意派來的麼！&rdo;他們說著話，到了臥室，于海洋見石磊臉上沒點人色兒地躺在被子裡，&ldo;你家&lso;老賊&rso;跨海長途打過來，讓我帶你去醫院。&rdo;&ldo;我不去，外頭怪冷的。&rdo;&ldo;打針好得快，你就自己這麼抗著，遭那些個罪，圖什麼啊？&rdo;于海洋走過去，在他額頭摸了一把：&ldo;你還發燒！我跟你說，老實去醫院，你我都方便，不然你家&lso;老賊&rso;總是騷擾我，煩死人了，他當我你家老媽子啊？&rdo;&ldo;去醫院吧，海洋說得對，打針好得快。&rdo;樓明也同意，在一邊兒幫腔。石磊沒辦法，只好順從地起來穿衣服。&ldo;我送他去就行了，&rdo;于海洋對樓明說，&ldo;你有事回去忙吧！&rdo;&ldo;啊，好。&rdo;樓明看了看石磊，&ldo;那我走了啊！&rdo;他們三個心裡都有這默契，有時候，樓明是不受歡迎的。石磊沒有在樓下注射室掛水，于海洋幫他開了個單間，屋裡就他倆，電視被播了一大圈，什麼好節目也沒有。于海洋給石磊打了些熱水回來，給他倒了喝。&ldo;行啊，現在照顧人，駕輕就熟了啊！&rdo;石磊說他，&ldo;你把遊暢找來吧，省得我還要跟你說話。&rdo;于海洋跟遙控器拼上了，悶悶不樂地講：&ldo;他媽最近在家，找他他都不出來，真是孝順得過分。&rdo;&ldo;喲，還有你擺不平的？&rdo;石磊問他：&ldo;情人節過得怎麼樣？&rdo;于海洋立刻高興了，一副小人得勢的得意洋洋：&ldo;那是相當地不錯！&rdo;&ldo;小樣兒，&rdo;石磊看著藥水順著透明的塑膠管沉著地一滴一滴落下來，他扎著針的胳膊感覺到一股冰涼：&ldo;我問你點兒事，你老實回答我啊！&rdo;于海洋抬頭，看著石磊帶著血絲的眼睛：&ldo;什麼事？&rdo;&ldo;高南升是不是還掛著他？&rdo;&ldo;掛著範哥的多了去了，哪隻高南升啊！&rdo;&ldo;你別嬉皮笑臉，我當真的。&rdo;于海洋這才正視著石磊，聽不出認真還是玩笑：&ldo;幹嘛？你愛上他，懂得吃醋了？&rdo;&ldo;誰愛上他？&rdo;石磊不耐煩地：&ldo;我問高南升和他的事兒，你別動拉西扯。&rdo;&ldo;說實話，他倆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沒跟範哥混一塊兒呢。&rdo;于海洋看得出最近石磊有點變了，以前他就算是吃醋，也會直接和範洪章吵架，很少有詢問的時候，打一架就痛快了。&ldo;我剛才說得也是真的，現在想出名的小夥子，成天圍在範哥身邊兒的，多著呢，這醋你吃不完。要不他怎麼不讓你留在北京？就是怕你誤會他……&rdo;&ldo;誤會？那叫誤會啊？&rdo;石磊瞪大眼睛。&ldo;唉，範哥就那樣的人，你讓他突然純情專一，那也不可能啊！&rdo;于海洋走在窗戶邊兒，朝外看著，今天冬天天氣格外不好，都快忘了藍天什麼樣兒了。&ldo;有些話，我早就想和你說。倆人在一塊兒，就樂呵呵地，別總找彆扭；要實在討厭彼此，就乾脆一拍兩散。人一輩子幾十年而已，幹嘛委屈自己啊？&rdo;&ldo;你這是教訓我？&rdo;石磊並不生氣，好話賴話，他還分得清。&ldo;我是看你倆鬧心。兩人在一起開心就成，別想太多。&rdo;于海洋以前並不喜歡石磊，他雖然理解，但對那些為了出名出賣自己的小孩兒沒什麼好感。石磊和別人不一樣，他沒什麼心機，不屈從，不諂媚，哪怕他和範洪章在一起，也沒有因為自己有求於他，就昧著良心去討好，他並沒有刻意去改變什麼。于海洋看得出石磊的掙扎，那些掙扎，是他本質裡，純良性格的反抗。&ldo;出名有什麼好？你看高南升功成名就的，連個喜歡的人都沒有。你說他站在舞臺上，成千上萬的歌迷喊著&lso;我愛你&rso;啊&lso;我愛你&rso;，熱鬧著呢，有個屁用啊，他晚上回到家，連個等他的人都沒有，他那家都是個大空屋，糝人，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