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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靠，你打著針呢，怎麼還抽菸？找死啊！&rdo;&ldo;還不是給你他媽的身上的煙味引誘的。&rdo;&ldo;哪有？我外套都沒敢穿進來。&rdo;&ldo;毛衣最吸菸味，&rdo;石磊沒耐心跟他說，&ldo;痛快點兒，石鑫，你去門口把著風兒，護士來了，你報個信。機靈點兒啊！&rdo;于海洋沒辦法，只得給他找煙：&ldo;你啊，就找抽吧！把護士惹火了，等下她給打針的時候，扎死你的！&rdo;遊暢有點被那種親暱的友誼感動。他從小到大沒有交過這樣的朋友，大聲彼此叫罵也不會生氣，他對誰都保持著禮貌的態度，可禮貌本身就是一種距離。他開始有點羨慕這群人。&ldo;真的會哦！&rdo;遊暢見於海洋老大不樂意地找打火機，&ldo;我在這裡住過n次，護士真的會報復，有時候會故意扎幾次都不中。&rdo;&ldo;操，你還幫腔。&rdo;石磊笑了，並沒在意，&ldo;她就是扎死我，我也認了，快點快點，好幾天沒抽，都快鬧心死了。&rdo;吸于海洋趕快收拾撲克，又囑咐遊暢去開窗放煙味。&ldo;那不就露陷兒了？&rdo;遊暢似乎很有經驗，&ldo;大冬天開窗，護士就知道咱幹壞事。&rdo;&ldo;管它，不開窗就肯定露餡。&rdo;石鑫三步並兩步，將兩扇大窗都開，忍不住責備他哥：&ldo;讓你忍不住，這下倒黴了吧？&rdo;護士考試裡，一定有項測試鼻子靈敏度的，她們的嗅覺可以媲美緝毒犬，她一進來就嚷；&ldo;你們怎麼回事？開窗放味兒我就聞不出來？你不要命啦，打著消炎藥還這麼抽菸！你們站著幹嘛，快把窗戶給他關上呀，要是感冒了，你還想出院不？&rdo;護士正被這群帥哥氣得七竅生煙，看來男人和女人沒差別，長得好看的，都沒腦子。她抬頭看見遊暢赫然在列，不禁問他：&ldo;你不是出院了嗎？怎又回來了？沒住夠啊！&rdo;遊暢的臉熱的可以煎雞蛋，他唯唯諾諾地回答：&ldo;我來看朋友。&rdo;&ldo;人都說久病成良醫，你說你這醫院的常客，怎麼還跟他們胡鬧？&rdo;護士明顯夠了，&ldo;得了，今天都別探視了，下午讓他睡覺。&rdo;她撤下快要空的點滴瓶子，回頭見三個男人還都戳在那兒，不耐煩了：&ldo;還等什麼呀？門不是開的嗎，還等他下床送你們呀？&rdo;沒辦法，三個人灰溜溜地夾著尾巴走了。外頭開始下溼雪，粘粘的，沾在頭髮上，抖都抖不掉。于海洋去停車場取了車，他打算先送石鑫回店裡，再送遊暢。結果，遊暢不肯，他說公車站就在醫院門口，很方便，他們學校離這裡不遠，站就到。&ldo;下雪天你等車冷不冷啊？&rdo;于海洋的&ldo;強迫症&rdo;又犯病了，&ldo;你今天害我輸這麼慘，就別和我爭了，我說什麼你就聽著吧！&rdo;雖然和遊暢剛認識兩天，他已經掌握了能讓遊暢迅速投降的秘訣。遊暢一聽，趕忙上車，再不爭執了。石鑫並不討厭于海洋，覺得這人還算仗義，不像&ldo;老賊&rdo;那麼討人厭。車停在外院側門，石鑫上班的髮廊生意依舊不錯，好幾個小姑娘已經在排隊等了。石鑫簡短說&ldo;謝了&rdo;，就朝店裡跑進去。&ldo;這一帶我很熟的。&rdo;遊暢朝窗外看著說，&ldo;我以前在這裡唸書。&rdo;&ldo;那好啊，咱找個地方吃飯吧，你以前都在哪裡吃？&rdo;&ldo;我都在食堂吃。&rdo;遊暢說，&ldo;不怎麼出來吃。&rdo;&ldo;你們食堂的東西那麼香？&rdo;&ldo;也不是，挺難吃的，還貴。但是出來吃，就得找伴兒，也不能一個人點菜，很彆扭。&rdo;于海洋贊同地點頭，想起某個電影裡演的一個孤單的美國老頭，一個人看電影，一個人去飯店吃飯……那電影曾經讓他對老年生活充滿恐懼。不過，遊暢這麼帥的人，大學時候肯定老多人追了，怎麼可能吃飯沒伴兒？外院美女如雲，他就是一天換一個，四年下來都不帶重樣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