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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海洋迴避了這個問題，兩人開車去了&ldo;家樂福&rdo;，打算買些東西回家做飯吃。他們直接到了樓下食品區，挑了些青菜，買了條游水鰱魚。這邊的家樂福是新開的，加上午飯剛過，又不是週末，不怎麼擁擠，他倆邊看著師傅收拾魚內臟，邊說著要怎麼做，聊得開心，不知不覺地親暱起來。就在這時，遊暢和楊鐵城幾乎是碰在一起的。之所以說&ldo;碰&rdo;，是因為他們都不想在這時候遇見熟人。遊暢怕剛剛與于海洋親暱的說笑惹得熟人懷疑，而楊鐵城身邊，緊緊跟著另外一個，年輕的女人。他們都情不自禁地和身邊的人保持出一段距離，遊暢的心&ldo;砰砰&rdo;跳得厲害，先開口打招呼：&ldo;楊叔，你也買菜？&rdo;楊鐵城看了看遊暢拎的手提筐裡裝的青菜，抬起頭時，臉上已經鎮靜自若：&ldo;是，你放學了？這是要請朋友吃飯？&rdo;&ldo;對，&rdo;遊暢不知道楊鐵城是不是故意給他臺階下：&ldo;電臺的朋友要去我家吃飯。&rdo;兩人再沒多說，各自走開了，遊暢付款完還是心驚肉跳。回家的路上，于海洋注意到他的沉默：&ldo;那男的誰？怎麼你遇見他之後，就魂不守舍？&rdo;&ldo;我媽的男朋友。&rdo;遊暢忍不住洩露心裡的焦急：&ldo;你說楊叔會不會看出來？&rdo;&ldo;你就為這個鬧心呢？倆男的逛街正常，我們臉上又沒寫字！&rdo;&ldo;可你剛才動手動腳的！&rdo;&ldo;哎，怎麼說話呢？你還摸我呢！&rdo;于海洋瞪了遊暢一眼，&ldo;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再說你媽男朋友帶著年輕女人逛街，你看他臉不紅，心不跳的。你膽兒怎麼芝麻粒兒大？&rdo;&ldo;看不出來嗎？&rdo;遊暢又問一句，于海洋的話，讓他覺得安心。&ldo;我跟你說，男人和男人度過的時間，比跟女人度過的時間長多了！你和男的逛街沒什麼奇怪，你看，那倆男人，我保證他倆一起過了大半輩子，誰能說他們什麼？&rdo;遊暢朝于海洋指的方向看，路邊兩個老頭兒坐在陽光裡下棋，邊下邊互相指點說笑……遊暢哭笑不得。于海洋的廚房寬敞明亮，水池前是大窗，將外面的春光燦爛一覽無餘。遊暢洗菜的時候，有點走神。要不是于海洋提醒，他還沒仔細去想楊叔身邊的女人。那女人三十多歲，倒是長得漂亮，他倆什麼關係呢？楊叔不住那一帶，怎麼會出現在那個&ldo;家樂福&rdo;？他問起于海洋，這人似乎很篤定，楊叔和那女人的關係不一般，說得他心裡更難受了。&ldo;我媽媽年輕的時候也很漂亮的，&rdo;他若有所失地說，&ldo;可是她一直也沒再嫁，人都說帶男孩兒的女人難找人家，要是女孩兒就容易些，男孩兒是負擔。如果沒有我，我媽現在可能很幸福。&rdo;&ldo;你真不瞭解男人，&rdo;于海洋開了啤酒，站在水池旁邊看遊暢洗菜，&ldo;男人見到美女，腦子就白長了，哪還有心思去考慮拖油瓶是男是女？再說，你媽沒再嫁，那也是她自己的性格原因，和你有什麼關係啊？兩種女人不好嫁，一種是你媽那樣的女強人，另一種就是彬亞那樣的假小子。&rdo;&ldo;你連女人也瞭解？&rdo;遊暢暫時忘了煩惱，側頭問于海洋。&ldo;那當然，我是誰呀？&rdo;&ldo;高中就開始修建&lso;後宮&rso;的人，是吧？&rdo;&ldo;這是誰跟你說的？&rdo;于海洋眼睛瞪得牛大，&ldo;是不是彬亞？她活該嫁不出去！這女人，淨誣衊我，你別信她。&rdo;遊暢笑了：&ldo;那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修的？&rdo;于海洋跳進黃河洗不清：&ldo;修什麼？修長城還是修故宮啊？彬亞那女人這方面特單純，拉個手就得結婚，她說後宮裡那些，估計只要是我注視時間超過五秒的都能入選。&rdo;遊暢沒理睬他，低頭切了蔥姜，鋪在魚身上，放進鍋裡蒸。于海洋站開幾步，不想妨礙他，雖然剛剛&lso;後宮&rso;的話題岔開遊暢媽媽的事，他還是擔憂遊暢。這人對媽媽的愧疚感太深，他為什麼要把不屬於自己的錯誤，往身上招攬？如果他媽媽不接受他們的感情，遊暢會不會，妥協？于海洋很少經歷這種忐忑，他突然感到不安。&ldo;遊暢，你喜歡我吧？&rdo;這話自己溜出來，于海洋看見忙碌的遊暢停下來，他站在窗戶另一頭，楞楞地看著自己，他們之間，是綻放的春季……兩人都沒有立刻說話，廚房裡靜悄悄，只有水龍頭漏著水，&ldo;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