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空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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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覺得自己沒有半座山重要，舞昔最終決定和容若賭上一局，一週後如果陳雙要帶她去打胎，她就拍下所有的證明傳給容若；但如果不是，容若必須跟陳雙離婚，讓他倆光明正大在一起。

人心真的是一個玄妙的東西

沒有任何聲音來去毫無痕跡

當愛我的人在身邊早早睡去

我和我愛的人相隔千里外編寫秘密

開始寫詩作詞用一張百紙

素描來自並不清晰的照片黑白的樣子

手裡的小心翼翼一字一筆

虔誠地勾勒對她的痴迷

精心設計一字一句誘你入局

刻意安排契機在陌生地方相遇

妄想著在那無人之境偷吃戀情

但我服不下毒藥在冰天雪地

這世界容不下自欺欺人的騙局

我選欺騙了自己再去期騙愛情

騙來騙去玩遊戲樂此不

等著倫理和道理來為我證明

——鬼卞《花樣年華》

容若最愛的raer,這會還是優秀青年教師，在講臺上講著江南煙雨，陋室德馨，並不知道若干年後他這出了這麼一首應景的歌，在容若的車裡單曲迴圈了半年。

談妥了賭約，容若離開了許城，她並不擔心舞昔會跟陳雙透露這事，因為她不會。一旦問了便是她對陳雙的不信任，這樣的情況並不允許出現在所謂真愛的人設或者說是戀愛設定下，看來這周這位孕婦註定要睡不太好了。

回到江城，容若開始著手辦理房屋產權處理的手續，這活她熟悉，穿越前她剛處理完，無非是再操作一遍。她還沒想好怎麼去跟父母說，前一世，她瞞了他們很久，直到老太太在她的抽屜裡翻出了一早簽好的離婚協議，容若原以為會被兩個老人家罵得很慘，最後不許她離婚，結果二老拉著兩人坐下來嚴肅的說：不管為什麼，只要是你決定了離，作為父母，我們都支援你。承受一件可怕的事果然要比沒完沒了地想像它、等候它輕鬆一些。這是長這麼大，頭一次容若覺得有家真好。心中剩餘不多的擔憂也解了，翌日她便牽著陳雙的手，開開心心的去把離婚證拿了。她想，就算是早了8年，就算是剛剛辦完婚禮，父母也應該還是會支援自己的吧。

處理完前置手續，整理好各種檔案，擬好離婚協議，時間也差不多了。舞昔的資訊如約而至，一張B超照片，一張簽著陳雙大名的手術同意書。容若默唸了聲“阿彌陀佛”，小傢伙希望你早登極樂。

“陳先生，容小姐的訴求很簡單，車是婚前您送給她的，屬於贈送，不屬於婚後財產的分割範圍；這套房呢，容小姐希望您能留給她，作為您對她精神損失的補償；至於婚後您的收入部分，容小姐放棄。”周律一頁頁的給陳雙講解完容若收集整理的各項出軌證據後，拿出離婚協議。

“容容，真的要這麼，我們才剛結婚，再說孩子也沒有了，我也不會再去找她了，咱過咱自己的，不好嗎？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呢”，這個男人昨天回到江城，回到他們的家，衝著她發了好大的火，彷彿出軌的人是容若而不是他自己。容若冷冷的看著他，並不作聲，她想看他接下來要怎麼演，“容容，你才是我最愛的人，可你那麼獨立，根本不需要我，但凡你再瘦一點，依賴我一點，我也不會看上她。”周律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容若吹了吹手裡的茶杯，繼續冷笑的看著他。上次發生時，那女孩剛好20歲，上上次，上上上次，女孩的年紀都不超過20歲，呵，這男人還真是專一，永遠只愛你20歲的模樣。在虛擬的世界裡找崇拜，女孩清澈的眼神裡透出兩顆小星星，嘴裡叫著哥哥你好棒，都能極大程度的滿足男人的虛榮心。確實，這是容若做不到的，但他倆在一起時，他看中的不就是她的獨立與特立獨行嗎。事過境遷，怎麼開始的已不重要，“容容，我沒想到你這麼防著我，處心積慮的揹著我做了這麼多事情，你從一開始就不信任我。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結婚。”為什麼？很多年後容若才想清楚，她跟這個男人結婚、離婚、複合、再分手，前前後後折騰了十幾年，不是因為她有多愛這個男人，而是放不下那段少年熱愛，那個在行政樓旗杆下倒拎著玫瑰的少年，那個在華山頂給她聽風的傻X，和那個真切感受到被寵愛被珍視的自己，但那兩個人，早死了，她不過是守著個殼等一個奇蹟。“陳雙，簽了吧，留彼此一個體面，也算是給這五年一個交代，你收入有多少，我是知道的，要真走訴訟離婚的程式，分給我的更多。至於你爹媽和爺爺那兒怎麼交代，你大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