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往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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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把眼淚……給老子收……回去。”

“老子，先走了……”

“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聲，瞬間響徹整片大地。

牙齒咬碎，心臟在撕痛，憤怒燃燒著一切情緒。

手裡的長槍，已經不知道貫穿了多少隻禍妖身軀，似乎一切只剩下了本能的反應。

嘭——

劇烈的碰撞聲，在他耳邊炸開。

他麻木地抬起長槍，抽身反擊，映入眼簾的，卻是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無心……”

葉輕愣了一下，不可思議地說道。

後者臉色也是出現了一瞬間的驚愕，而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手中的兵器狠狠地砸了下去。

葉輕眼前猛地一黑，昏死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卻是一處極為陌生的環境，他掙扎地起了身，捂住了腦袋，表情有些痛苦，努力地回想著過去那已經模糊的記憶。

“你醒了？”

耳邊頓時傳來一陣風聲，葉輕回頭望去。

來人面色冷傲，聲音薄涼，渾身散發著一股冷若冰霜的氣質。

“無心……”

“沒錯，我們又見面了，上一次，好像是在很久之前了吧。”

男人面色冷峻，微微頷首道。

“你過得怎麼樣？”

突如其來的問候，讓葉輕一愣，而後眼神裡面緩緩地充滿了憤怒。

“我過得如何？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我本來應該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生，可是，你們這些怪物，侵佔了我們的星球，殺了我的親人，毀了我的家，現在到頭來，你卻惺惺作態，問我怎樣？”

怒聲彷彿浪潮一般，不斷地湧向無心。

後者眼神微冷地望著葉輕，一時有些沉默無聲，良久，才緩緩地抬頭，看向了他。

“或許，事情並非你想得那樣……”

無心有些低沉的聲音，慢慢地響起。

“很久很久以前，我們來到了這個星球，然後，遇到了你，本來只是想體驗一下人類的生活，但是被你撞見我和欣妍吃人的場景，我們不得已離開……”

“或許，你會說，我只是一個吃人的怪物，但這一切，我都是身不由己。”

無心有些愣愣地說道，似乎回憶起了什麼，“禍妖，只有靠吃人才能活下去，換句話來說，我並不想過多殺戮，在十三歲前，我只是一個還未化形的妖獸。”

“只有爬過了鬼峭崖，才能成為人形，歷來，爬上去的人，很少，因為，那道崖很陡，去了生還機率很小，但很幸運，我成功了。”

“這次，發動戰爭，我只是奉命行事，這一切，都是適者生存，弱者淘汰。”

“你很幸運，成為了天界戰士，在這個時代，活了下來。”

“但，我更懷念的是，當時和你們一起在學校的那段短暫時光。”

無心話語似乎帶著絲絲的魔音，讓葉輕沉靜了下來。

“這一切如何，你好好想想吧。”

說罷，無心便轉身離去，留下了思想掙扎的葉輕。

呵——

……

“無心，你想成為人嗎？”

葉輕看著有些寂寥的景色，神色落寞地說著。

“想。”

“為什麼？”

“因為，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平平淡淡地生活，不再殺戮。”

“那，你現在不可以嗎？”

葉輕反問道，按照無心的實力，如果想要離開這裡的話，或許會很輕鬆吧。

“不，遠沒有那麼簡單，有時候，很多事情，我們都是身不由己。”

無心愣了愣，笑著說了一聲，只是那個笑聲，帶著絲絲的淒涼。

……

“將軍，欣妍公主，出事了！！”

“什麼？！在哪？”

“人族圍剿，帝都之死！”

“所有妖族戰士，聽我命令，殺進帝都！！！”

“殺！！！”

……

肅殺的楓葉，絲絲滑落，一個眼神冰冷的女人，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呵，妖族聖女，今日，便要將你誅於此地！”

狂傲的聲音，在此刻緩緩地叫囂著。

“有本事，就來吧，讓你見識一下妖族戰士的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