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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的時候近中午，兩個人在床上足足廝混了三個多鐘頭。&ldo;……&rdo;又困又累，還兼之餓肚子……陶燁一動不動地躺著，幾乎快要睡著。突然聽見動靜，他睜眼看見石謹行起來穿褲子，就問他：&ldo;去哪裡？&rdo;嗓子嘶啞得厲害。他唱慣了歌的人，嗓子卻很奇怪地容易受傷。&ldo;拿外賣。&rdo;石謹行回頭對著他說的。&ldo;嗯？你什麼時候訂了外賣？&rdo;陶燁迷迷糊糊，不記得石謹行有打電話這件事。&ldo;剛做完，你沒注意吧。&rdo;那時候陶燁還雲裡霧裡，石謹行打個電話只說了幾句話。是經常往他這邊送外賣的店家，這個月來了很多遍。&ldo;中午吃外賣……晚上吃你做的飯行不行？&rdo;陶燁側身伸長手臂，抱住那還沒穿衣的腰身，經過幾番考慮才提出要求。他感覺到，自己手臂下環抱的肌肉，在一瞬間繃緊。果然他對那件事耿耿於懷，以至於現在提起都會不舒服，但陶燁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從來一次，他會換成別的方式。&ldo;那我跟你說實話好嗎？你做的菜其實很好吃，我只是故意激怒你，才會說一般般。&rdo;&ldo;那你現在想吃是因為好吃？&rdo;&ldo;因為是你做的，想吃你做的菜。&rdo;什麼是標準答案，陶燁不知道，他只想說出自己發自內心的答案。&ldo;嗯。&rdo;石謹行有些遲疑地拎開腰間的手，說道：&ldo;外賣員在等，你稍等兩分鐘。&rdo;他起身走出了臥室。滿屋子還是他的味道。躺在這裡，好像身心都被填滿了一樣，有種從內到外的放鬆，有種懶洋洋的享受。陶燁卻睡不著，他側身對著門口，睜著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等石謹行回來。這種待遇，石謹行從來沒有享受過。以前陶燁可沒心沒肺了，根本不在乎他什麼時候回來，也不在乎他在不在身邊，更不在乎他怎麼想的。被等待的滋味其實很好，只要走過去就能團聚。&ldo;起來吃飯了。&rdo;外賣放在客廳，石謹行站在門口喊陶燁，發現他眼睛大大地望著自己。石謹行情不自禁地走過去，發覺的時候手掌以及摸上了陶燁的腦袋。&ldo;你為什麼還叫我二師父？&rdo;明明後來變成了情緣。&ldo;可能是因為第一印象難忘。&rdo;陶燁坐起來，露出赤裸的有著痕跡的上半身，他看著石謹行說：&ldo;怎麼，你想我改口？&rdo;石謹行看見他一下子笑了，有點狡黠的味道：&ldo;那也行啊，給我改口費，想我叫什麼都行。&rdo;&ldo;就這麼說定了。&rdo;石謹行拿出手機，點開陶燁的賬號按了一串九九九，數不清有多少個：&ldo;我是你情緣，你應該叫什麼？&rdo;&ldo;……&rdo;陶燁有點搬石頭砸自己腳的心痛，他就不應該用錢來當條件，石謹行最不缺的就是錢。在石謹行逼視下，陶燁不由躲開眼神。好在對方沒有堅持，對他說道：&ldo;先吃飯吧。&rdo;起來收拾好自己，對著鏡子練習了一遍，陶燁走出去，坐到石謹行身邊貼著他的大腿，靠過去小聲說了一句：&ldo;情緣緣。&rdo;&ldo;不是這句。&rdo;石謹行繃著臉，保持差評表情。&ldo;哈哈，吃午飯了。&rdo;陶燁打哈哈糊弄了過去，也沒有看石謹行給自己發了多少改口費。他自己能賺錢，餓不死也撐不壞。享受這東西有就有，沒有就拉倒。那麼多老百姓的日子，還不是都過來了。陶燁不在乎錢，這點石謹行早就知道，在他分手後把自己給的錢還回來就知道了。在他給自己遊戲賬號密碼的時候只是認為，這個人比較單純。那時候陶燁賬號的包裹裡，有不少錢，但是他都不在乎。這樣的人其實挺討厭的，想討好他都沒途徑。&ldo;你今天很性感。&rdo;冷不丁從石謹行的嘴巴里蹦出一句好話，陶燁嘴裡的肉都掉了，連忙口齒清晰回一句：&ldo;你今天也很帥。&rdo;身材跟暑假之前一樣好，還是那個感覺。被誇讚的石謹行笑了笑，左邊嘴角先勾起來，矜持又迷之可愛。這時候陶燁已經低下頭，繼續吃自己的午飯……好吃，就是肉有點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