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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十點多也不算晚，真的：&ldo;那他怎麼解釋？&rdo;沒試過被門禁的董少輕，他覺得石謹行有點苛刻。&ldo;他說玩玩而已。&rdo;&ldo;那我徒弟也挺渣的。&rdo;董少輕摸摸下巴，忽然不知道站誰好，因為倆個都一言難盡……哎呀，為什麼別人戀個愛自己這麼煩？&ldo;你不知道我有多生氣。&rdo;他當時心裡難受得不行，除了起身離開去隔壁房，他連質問都做不到。&ldo;那你有沒有告訴他，這樣做是不對的？叫他保證再也沒有下次？&rdo;在外面亂來這事兒，董少輕真的不維護陶燁，他肯定地站在自己兄弟這邊。&ldo;沒有。&rdo;石謹行扯了扯嘴角說：&ldo;我去睡客房了。&rdo;&ldo;你說什麼？靠！&rdo;董少輕瞪著眼珠子，說：&ldo;生氣就應該告訴他，這樣是不對的，你怎麼這麼慫？&rdo;還睡客房，他怎麼不出去睡大街……聽了陳維宇的一些話，陶燁不是沒有放在心上。他那麼敏感的人，只要有關於石謹行的話， 往他面前一說準上心。在臺上唱歌的時候，心裡指不定怎麼個亂法。但是怎麼亂法都好，他心裡明白著， 如果自己再送上門給石謹行糟蹋， 那就是自己傻了。&ldo;所以，你明天來不來？&rdo;石謹行看見陶燁往這邊走來， 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彷彿他在這裡坐了一整晚，只為了一個答案。&ldo;來， 你等我就是了。&rdo;陶燁也是拘謹，把吉他往旁邊擱著， 坐在離石謹行最遠的地方。他如今這番作態，跟之前的熱情判若兩人。石謹行怎麼就覺得自己有點兒犯賤，如果時光能夠倒流， 他接受陶燁這樣裝一輩子。愛情什麼的， 他不要了。&ldo;那好，我回去了。&rdo;就好像真的只要一個答案。陶燁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目送他們離開。&ldo;他們走了？&rdo;陳維宇忙完了，走回來發現只有陶燁自己，他坐下嘆了口氣：&ldo;你現在是怎麼想的？&rdo;&ldo;嗯？&rdo;陶燁迷茫，看起來好像什麼都沒想。&ldo;沒什麼，我收拾一下桌面。&rdo;陳維宇動手把董少輕和石謹行喝過的酒杯收拾起來：&ldo;只是我覺得，你們兩個人真悶，平時有認真說過話嗎？&rdo;比如聊聊生活，聊聊彼此的感受什麼的。&ldo;我不知道跟他說什麼，宇哥，我一開始挺喜歡他的，但是後來發現他不是我想要的型別。&rdo;陶燁坐直身體，低下頭想了想又說：&ldo;如果不計較有沒有愛，跟他在一起也不是什麼難過的事情。&rdo;住在小洋樓的那一個月，也沒有特別不開心。如果不計較有沒有愛情，只享受當下，也許會過得輕鬆點。&ldo;你自己決定吧。&rdo;反正如果是陳維宇的話，他會趁著年輕瘋一把，然後該幹嘛幹嘛。不過性格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選擇，無論哪一種，只要發自內心就好。&ldo;你說他在釣我？&rdo;&ldo;對啊。&rdo;以為陶燁不信，陳維宇錯了搓手掌：&ldo;那不我們打個賭，就賭一百塊錢好了，你發個簡訊說複合，他不答應我給你一百塊，他要是答應你給我一百塊。&rdo;陶燁歪著嘴：&ldo;要真答應了我不是很虧？&rdo;&ldo;你就當享受了一個小鮮肉啊。&rdo;年紀大的老哥哥，想法就是這麼奔放：&ldo;反正你也不是討厭他。&rdo;要是真不在乎的話，就不會這麼恍恍惚惚。&ldo;我也是小鮮肉。&rdo;他說著，繃不住臉笑了：&ldo;一百塊是吧，你等著掏錢給我。&rdo;&ldo;行，我把一百塊準備好。&rdo;陳維宇從兜裡拿出錢包，抽出一張嶄新的一百塊，擺在桌面上。陶燁也沒慫，拿出手機給石謹行發簡訊。今晚的情緒跌宕起伏，似乎到了一個臨界點，需要做點什麼東西來發洩一下。年輕的通病，似乎總離不開意氣用事這四個字……所以就糟糕了。&ldo;石謹行，複合成不成？&rdo;彼時石謹行還在路上，回到家才看的資訊，他開始慶幸自己下了馬路，否則會不會車毀人亡還倆說。手指放在軟鍵盤上，遲遲沒辦法打出一個字。他截圖了陶燁的資訊發給董少輕：&ldo;你徒弟是什麼意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