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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這樣了。&ldo;我就是想說，我是喜歡你的，如果你考慮清楚了，隨時可以找我，讓我繼續做你的二十四孝男朋友。另外……如果不確定就別對我有要求，我害怕被你傷害。&rdo;&ldo;我傷害你？&rdo;曹凝怎麼不知道自己有這個能耐。&ldo;對，其實你的話也沒錯，我就是慫人。&rdo;張清韻低聲笑笑，挺不好意思地垂著眼簾，特別不自在地承認：&ldo;我是單親家庭出身，你知道的，我媽對我留下的陰影比較大。&rdo;可能是不常說起自己的媽媽，張清韻開這個口開得很彆扭，他也是第一次跟別人說這事。那時候他五歲，會記事兒了。老是記得媽媽提著一個大皮箱子出門的情景，他跑上前去要抱，媽媽不肯帶他出門就哭。後來才知道那不是出門，而是離開。離開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了。一個木訥老實的男人，拉扯著兩個幼小的兒子長大，中間的苦累不足為外人道。苦的不只是他自己，還有兩個孩子。沒媽的小孩能幸福到哪去，沒病沒痛，有吃有喝地長大就不錯了。張清韻能根紅苗正地長大到今天，全靠自己摸索，自己對自己教育，自己對自己負責。說句賣慘的話吧，啊，他沒感受過被愛的滋味。什麼放學回來有熱飯熱菜，沒有，只有冷灶冷鍋，還有一個等著餵飯擦鼻涕的弟弟。&ldo;……&rdo;聽著張清韻用平緩的語氣述說著這些感受，曹凝的腦海裡頓時腦補出小時候慘兮兮的張清韻墊著腳做飯，然後板著小臉認真喂弟弟吃飯的場景。他皺眉，難道張爸爸就不能再找一個女人？&ldo;後媽不見得會更好，而且他還愛著我媽。&rdo;張清韻聳肩說道，他說這些才不是為了賣慘，只是純粹告訴曹凝，自己是這樣的人，過去也是他現在的一部分。並不光鮮，家庭條件甚至還有點糟糕。&ldo;能問一下嗎，她為什麼要離開？&rdo;聽著張清韻的爸爸是個老實人，也很愛張清韻的媽媽。&ldo;唔，夫妻倆各自的追求不同，她看到的和我爸看到的，已經不一樣。&rdo;張清韻表達得很含蓄。&ldo;嘖，就是錢鬧得唄。&rdo;曹凝一針見血地道。&ldo;你真聰明。&rdo;張清韻笑道，笑容有點憂傷。也許媽媽不全是為了錢吧，還有其他難以滿足的慾望。她對生活的期待，爸爸給不了她，離開也是無可厚非。又或者只是單純地不愛了，爸爸吸引不了她的目光了。只是造成的傷害也是實事，她一次都沒回來看孩子，涼薄也是事實。當然有人會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只能說一句話，人人都有苦的地方，不能因為自己苦，就拿來抵消自己造成別人所受的苦。唸叨這些東西，也不是說張清韻怨恨那位離開的媽媽，其實他不怨恨，挺釋懷的，各自安好唄。曹凝這個旁聽者比當事人還感觸，他說道：&ldo;那你奇葩的思想我總算能理解了，也不說你傻鳥了。&rdo;&ldo;你才是傻鳥。&rdo;張清韻在那笑，像是掩飾什麼。看得出來，他挺不習慣跟人討論和自己媽媽相關的事情。&ldo;因為你的長輩這樣，所以你對待感情的方式跟一般人不同。你追求的是穩定的結果，而我是因為喜歡而喜歡，沒有考慮那麼多。&rdo;曹凝明白問題的癥結在哪裡。&ldo;嗯哼。&rdo;&ldo;媽媽對你的傷害很大。&rdo;&ldo;……也許。&rdo;看他好像不想繼續談媽媽的事情，曹凝便轉移話題說：&ldo;那我真的應該認真考慮，我不想成為你的第二道傷口。&rdo;&ldo;……&rdo;這答案，張清韻點點頭，默默地接受了：&ldo;那我現在還能這樣抱你嗎？&rdo;&ldo;能。&rdo;不知道為什麼，曹凝聽見這話鼻子突然有點酸，怪事。張清韻挺高興地繼續抱著他，說道：&ldo;我滿二十歲以後，我爸經常唸叨，讓我快點找個媳婦生幾個孩子。&rdo;擁有自己的家庭。&ldo;那怎麼不處女朋友？&rdo;曹凝那語氣不是滋味起來。&ldo;沒遇上喜歡的女孩子，遇上了喜歡的男孩子。&rdo;張清韻笑著回答。&ldo;呵呵。&rdo;這下滿意了。&ldo;嗯，現在大概很晚了，你快睡吧。&rdo;張清韻把他從自己身上放下來，躺在地板上比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