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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凝默默看著他，垂眼洗了洗帶著黃色手套的手掌，問他說：&ldo;你昨天跟我叔說的話，是不是真的？&rdo;張清韻洗完這個，放在一邊，沒有繼續拿別的過來。他蹲在那兒，待著想一想，然後點點頭：&ldo;是真的，你覺得不對嗎？&rdo;過了很久，曹凝搖搖頭，聲音有點模糊：&ldo;沒說你不對，我想你陪我，一起錯下去……行嗎？&rdo;&ldo;……&rdo;張清韻驚訝地慢慢扭過頭去看他，眨了眨眼，然後轉頭眺望著遠處，不太理解地說：&ldo;你圖什麼呀？&rdo;一個男人，給不了他什麼。&ldo;圖個開心，喜歡跟你待在一起。&rdo;&ldo;就這樣的話，很多人都能帶給你，只不過你恰好遇到了我。雖然我說的不一定全對，但是離不開這個意思，人就是這樣的，你別不信……&rdo;張清韻勾著嘴角，挺了解地說道。&ldo;你有過類似的感覺嗎？&rdo;說得好像經歷過一樣。&ldo;沒有，我感情史特別單純，不瞞你說，我還覺得挺驕傲。&rdo;張清韻低低笑起來，特別頑皮地說：&ldo;畢竟我跟外面的妖豔賤貨不一樣，我這麼清純這麼不做作。&rdo;&ldo;呵呵呵！&rdo;曹凝忍不住笑了，吐槽道：&ldo;還說自己不做作，你有多裝你知道嗎？&rdo;&ldo;沒有吧，真沒有。&rdo;如果說裝，那叫演戲吧？跟曹凝較勁那幾天，免不了的。&ldo;說這麼多，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拒絕？&rdo;曹凝玩著自己帶著手套的手指，笨笨地，一點都不靈活。戴套做愛的感覺應該就是這樣？張清韻嗯了聲，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隨便劃拉來劃拉去，看得出來他心裡亂亂地。☆、渣男就這麼被拒絕了，曹凝呆在那兒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他抿著嘴角說：&ldo;那你吻我幹什麼？&rdo;剛才真吻了，又不是他的錯覺。就連現在也還靠得很近，呼吸得用力一點就能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不是貓粑粑的味道，是獨特的男人氣息。曹凝騙不了自己，他享受這種緊緊挨著，哪怕是與垃圾為伍，也在所不惜。彷彿除了他的味道以外，其他都可以忽略，小意思。&ldo;聽說過嗎，有句話叫做走腎不走心。&rdo;張清韻繼續劃拉說，放低的聲音跟平時不一樣，代表著他現在的內心，矛盾。&ldo;你的意思是，你對我只有生理慾望？&rdo;曹凝的嘴巴微張著，神情好像受了傷。&ldo;我的意思是說，我不走腎，這侮辱了我的人格。&rdo;他笑笑，在地上畫了一個腎的形狀，像豬腰子。&ldo;真巧，我也是這麼想的。&rdo;曹凝馬上說道。&ldo;個屁。&rdo;張清韻嘴唇皮子上下一磕，蹦出個屁來，他不太相信這個人：&ldo;你有資格跟我走心嗎？&rdo;曹凝家裡的獨生子，父母都是人物，家族都是人物。張清韻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曹凝以後是要結婚生子的人。而自己，有個性格軟糯開明的老爸，人生方向一直以來就是自由選擇，從沒被幹涉過。在感情上，張清韻遺傳了他老爸的專一和死心眼。他的感情觀念是，要麼不開始，要麼一輩子。走在一起不只是玩玩而已，感情遊戲他玩兒不起。之所以急著跟曹凝切斷關係，也是因為害怕自己沉溺，以後分開的時候會難看。&ldo;沒資格？我嗎？&rdo;曹凝指著自己，不可置信，他說：&ldo;我這樣的人沒資格，要誰才有資格？你覺得我配不上你？&rdo;張清韻還真敢給他點頭：&ldo;是啊，你配不上我的真心。&rdo;&ldo;……&rdo;曹凝是給氣笑了，在那兒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覺得張清韻的臉有貓砂盆那麼大，能裝很多貓粑粑。&ldo;呵呵。&rdo;他笑張清韻也笑，兩個人像傻子一樣笑了半天。最後慢慢停下來，沉默了會兒，曹凝衝他點點頭：&ldo;行，有你這句話就行了。&rdo;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清洗，偷懶告一段落，兩人投入到清洗工作中去。半個小時後，丁霖帶著一輛小型卡車回來，後面裝著他們需要的木板。&ldo;過來幫忙卸貨。&rdo;他下了車之後，挽起袖子，和司機一起搬運車上的木板。張清韻和曹凝脫掉手套過來幫忙，兩個人兩個人一組，他們在下面負責往地上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