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你跟城北霍家是什麼關係？&rdo;這個問題又好久沒有得到回答，楚楦兇道：&ldo;少跟我拖拖拉拉，快回答我！&rdo;那圓珠筆才立起來，在本子上寫了兩個字，血緣。&ldo;呵！&rdo;楚楦表情難看地冷笑出來，果然是這樣的，他的好爸爸，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楚楦馬上拿出電話，打了過去。那邊很少接到楚楦的電話，一時愣怔：&ldo;楚楦？什麼事啊？&rdo;&ldo;霍家給你多少錢買我？&rdo;楚楦要一個回答，要了他就死心了！&ldo;你知不知道霍家要我幹什麼？他們要我的命，你知道嗎？&rdo;&ldo;……&rdo;楚爸爸支吾說：&ldo;什麼，什麼命啊，你在說什麼？&rdo;&ldo;我的生辰八字是你洩露的，除了這些你還做了什麼？&rdo;&ldo;沒有，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又沒強迫你，不是說了不認就不認的嗎……&rdo;&ldo;偷了我的睡衣。&rdo;楚楦慢慢地想起來，自己的東西一向是一絲不苟的，不會亂丟也不會亂放。睡衣不見的那天，只有一個人上來過，那就是自己的爸爸。&ldo;我，我偷你的睡衣幹嘛呀，真是的！&rdo;楚爸爸不承認，想掛電話了：&ldo;你有毛病，我不跟你說了。&rdo;&ldo;我死了都會變成鬼報復你的。&rdo;楚楦在他掛電話之前趕快告訴他。木然地說完，手機掉在身邊也沒去理會。現在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老子對自己沒感情，但是，虎毒不食子，即便是陌生人，也沒這麼害人的呀？&ldo;哈哈哈……&rdo;楚楦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倒在床上發洩了半晌，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說話：&ldo;你是怎麼死的？準備什麼時候讓我死？&rdo;過了五分鐘的模樣，楚楦坐起來去看本子，順便拉開椅子就在桌面前坐下來。&ldo;火燒死的，是意外事故還是人為？&rdo;他神情漠然地道：&ldo;我猜是人為，所以你才會變成厲鬼，你是橫死的。&rdo;圓珠筆在本子上立著，久久沒有動作。&ldo;我一共問了你兩次，什麼時候讓我死，你不回答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你還沒想好，二個是，你自己也說不清楚，不知道我會不會死。&rdo;本子上劃出了一個字，對。&ldo;哪一年死的。&rdo;一九八八年，秋天。&ldo;死的時候才二十一歲。&rdo;楚楦的手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叩著桌面，臉上很平靜：&ldo;也就是說你已經死了二十八年，為什麼不離開。&rdo;不甘。&ldo;不甘什麼？&rdo;楚楦眨了下眼睛，說：&ldo;你不甘就來折磨我，我問你有什麼冤屈、心願，你又不肯告訴我。&rdo;他笑得比哭還難看：&ldo;你的不甘太可笑了，冤有頭債有主，有本事你去找冤你的人啊，來找我算什麼？&rdo;屋裡安靜了半晌，沒有風的動靜，一切都很平靜。楚楦以為他走了，心情憋屈得難以複述。感覺一切都他媽的沒意思透了，也突然才發現到，原來自己對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一直都有期待。一直都在認為對方雖然不親近自己，但是心裡始終都有自己。&ldo;……&rdo;楚楦的手掌握成拳頭抵在嘴唇邊，努力忍住發紅的眼眶，不經意卻瞟到那圓珠筆立起來，寫了長長的一句話。即便你知道是你父親把你送到我身邊，那又怎麼樣？楚楦愣在那：&ldo;什麼意思？&rdo;那筆卻不再動。等了很久也沒再動一下。這一回可能是真的走了。+++++++第二天早上，楚楦若無其事地去上班，只有眼下的青黑證明他這兩天過得並不好。&ldo;楚醫生，早啊。&rdo;白雪穿著一身新款的秋裝走了進來，黃葉色的顏色給整個辦公室帶進來一股秋意。讓楚楦想起秋天這個季節，是那隻鬼死的季節。&ldo;早。&rdo;他聲音虛虛地說，笑容勉強。&ldo;喲，看這臉煞白得，昨晚撞鬼了？&rdo;白雪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口無遮攔地說道。楚楦聞鬼變色，表情馬上跟吃了蒼蠅似的，又噁心又苦：&ldo;白醫生，不要挖苦我，其實你一早就……&rdo;&ldo;就什麼？我可什麼都不知道，你別扯上我啊，萬一我也被鬼纏上就不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