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霍雲深突然推開楚楦，身形後退，有一種在躲避的意味。&ldo;你害怕什麼？&rdo;楚楦回過神來，回想著指尖的觸感，站起身：&ldo;我早就知道，你的臉肯定不好看。&rdo;一早就說了，他是燒死的，連頭髮都燒光了，臉上怎麼可能還保持完好？&ldo;你的手，還能長回去嗎？&rdo;楚楦走向他，手裡拿著一條灰白可怕的手臂。霍雲深終於不再後腿，他靠近楚楦，拿走楚楦手上自己的手臂，然後向著回家的方向飄去。&ldo;喂！&rdo;就好像怎麼了一樣，楚楦不得不小跑跟上，同時還要防備周圍的鬼影。可是現在他的心思居然不是怕鬼，而是想快點弄清楚，霍雲深到底有沒有事？&ldo;霍雲深！&rdo;他大聲喊了兩句，才讓前面的鬼稍微停下來等他：&ldo;你走這麼快乾什麼？我很擔心你，你知不知道？&rdo;霍雲深等他跟上就繼續走，遠遠走在前面，楚楦根本靠不近他。一直到回家也是這種態度，楚楦進了門就鬱悶地說：&ldo;好，算我多管閒事，你不願意搭理我就不搭理吧，最好半夜也別來找我。&rdo;說完進了房間，兩分鐘之後帶著睡衣出來，去浴室洗澡。完了以後他自己進房間睡覺，不理會那個拿著破手不理人的鬼。不過在鎖門之前，楚楦覺得自己有必要說清楚一件事情，他開啟門站在門口說：&ldo;今天晚上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你受了傷我也很擔心你，現在鄭重向你道謝。另外，如果你生氣的緣故是因為我擅自摸你的臉，我道歉，對不起。&rdo;霍雲深還是沒有理會自己，楚楦就把關上門，不過十幾秒鐘之後又再次開啟。&ldo;……&rdo;他拿著木梳出來，伸手擱在客廳的桌面，然後倒回房間。這一次是真的關上門，不再開啟。霍雲深拿著自己的破手，飄到桌子面前，把手臂和木梳放在一起。做完這一切，楚楦心裡根本不平靜。他很快就覺得自己反應過大，完全不至於為這件事去跟霍雲深較勁。到底是為什麼就較勁上了？望著被自己三番幾次開啟的門，他鬱悶地來回走，正在猶豫要不要把霍雲深放進來。咔噠一聲，房門自動開啟。這下好了，楚楦再也不用糾結，他沒好氣地爬上床，假裝自己在睡覺。霍雲深一向是關燈小能手，他走進來燈就滅掉。屋子裡黑下來，伸手不見五指。楚楦躺在外面，開始緊張起來。他琢磨著昨天晚上什麼都沒做，保不準霍雲深今晚會動手。可是他這麼辛苦幫了自己，動手也是情有可原。楚楦這麼想著，就放鬆身體，那些十五十六的約定，就這麼被他自己毫無意識地毀約。幽冷的氣息越走越近，躺在床上的人閉上眼，一副認命的模樣：&ldo;好了，但是別太過分……&rdo;算了算才隔一天，不符合楚楦制定的計劃。他本以為自己開了口，霍雲深會馬上過來扒自己的褲子，但是並沒有。楚楦側耳仔細聽到，床邊有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他正好奇地坐起來，一具冰涼的軀體便向他貼近。手掌第一次觸碰到那裸-露的冰冷肌膚，楚楦嚇了一大跳，他當然下意識地推拒。後來才意識過來，那是霍雲深身上的面板。他便嚥著口水，再次去觸控。很小心很小心，到處輕輕地遊走，只是為了確定有沒有燒焦的痕跡……結果是沒有的。&ldo;是不是……只有臉上好得比較難……癒合……&rdo;聲音乾澀，楚楦舔了舔嘴唇，收回手。霍雲深點點頭，向他壓了過去，整個赤|裸的的身體，騎在楚楦身上。&ldo;你別這樣好嗎……&rdo;楚楦感到壓力很大，背部不敢碰到床，他怕躺下去會發生無法挽回的事實。單手的霍雲深，向下探索，脫楚楦的睡褲。每一次霍雲深都不會脫他自己的衣服，這次突然這樣，楚楦惶恐不已，下意識地抓住褲子不讓脫：&ldo;你告訴我，你想幹什麼？&rdo;身下的人猶如驚慌的獵物，霍雲深靜靜看著他，烏黑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黯淡無光，這就是作為鬼的悲哀，他不可能再有活人的光彩，他的眼睛不可能熠熠生輝，因為他死了。早在二十八年前，死於一場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