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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要拒絕，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之內，影響了傅聞軒繼續往下說的思緒。那個男人輕聲說：&ldo;答應他。&rdo;傅聞軒整個人有點恍惚，來不及思考，就按照濮曦的交待，轉口說：&ldo;在哪裡見面？&rdo;&ldo;事務所。&rdo;&ldo;好。&rdo;掛了電話，傅聞軒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濮曦上前幾步，關掉他前面嘩啦呼啦響的水龍頭。&ldo;刷牙了嗎？&rdo;他問道。&ldo;沒……&rdo;回答完之後，傅聞軒看到對方拿出牙膏和牙刷，在牙刷上面擠好牙膏，自然地遞過來。反正傅聞軒恍恍惚惚，最後怎麼刷完牙洗完臉都不太有印象。&ldo;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去過那裡，做過什麼？&rdo;他走出來，倚在玻璃門上，就不肯再跟著濮曦往前走。那個男人回過頭來，在室內他穿著一套和傅聞軒身上穿的一樣的長袖睡衣，顯得比平時柔和，卻還是氣場滿滿，眼神充滿威懾性。&ldo;你認為呢？&rdo;答案簡直讓傅聞軒抓狂，他說：&ldo;現在是我問你，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爽快點。&rdo;&ldo;是。&rdo;&ldo;……&rdo;對方爽快了，不痛快的人輪到自己，所以說，他根本就把自己的一舉一動掌握在手裡，這很讓人受不了：&ldo;那是不是說，我在三樓發現你的日記本，也是在你計劃之中？&rdo;沒有濮曦的允許，這件事就不會發生。&ldo;是。&rdo;濮曦承認道，眼睛一直盯著傅聞軒臉上的變化。&ldo;你故意讓我知道你的身份，為什麼？&rdo;永遠瞞下去不是更好嗎？&ldo;因為……&rdo;傅聞軒屏住呼吸，期待答案：&ldo;因為什麼？&rdo;濮曦把自己沒說完的話繼續說完：&ldo;因為比較有趣。&rdo;&ldo;……&rdo;傅聞軒立刻張著嘴，然後又緊緊閉上，他的臉色跟新鮮出爐的狗屎一樣難看。似乎察覺到他要做什麼，濮曦快速移步離開。傅聞軒喊了聲站住，撲上去對他使用暴力，並且抓狂地說：&ldo;濮曦，總有一天我會被你氣死！&rdo;&ldo;你也不遑多讓。&rdo;濮曦任由他砸了幾個拳頭，然後轉身將背上的人摔到床上。看他這麼老神在在，傅聞軒失去了跟他計較的力氣，只剩下渾身的無力感。喘著氣說：&ldo;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濮曦先生，能透露一點嗎？&rdo;&ldo;他們在追查我。&rdo;濮曦坐在床沿，背對著躺在床上的青年，說道：&ldo;從三年前開始。&rdo;傅聞軒想了想：&ldo;也對，你存在了五百多年，有些異樣會被別人發現。見過你的人不少，而且你的名字也不是秘密。&rdo;這麼一想的話，濮曦簡直是活靶子，不可能只有馮曉他們發現了濮曦的不對勁。&ldo;想追查我的人太多，我向來不管。&rdo;濮曦顯得不在意。&ldo;那為什麼讓我去見他？&rdo;傅聞軒枕著後腦勺問。濮曦回頭看著青年，眉頭輕蹙：&ldo;你希望他們一直打擾你？&rdo;&ldo;當然不希望……&rdo;傅聞軒吶吶道，不清楚濮曦知不知道自己收集他頭髮的事情。這麼想著，眼睛就不由自主地看著濮曦的頭髮。卻發現那個男人一笑，好像很有趣。&ldo;你笑什麼？&rdo;&ldo;笑你，我並不會掉頭髮，那你是自己的。&rdo;傅聞軒臉都紅了，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原來他什麼都知道的。&ldo;活在你眼皮底下，還能有點嗎？&rdo;他惱羞成怒地說。&ldo;你沒有。&rdo;濮曦很負責任地告訴他。&ldo;……&rdo;傅聞軒獨自氣悶了一會兒，掀開被子坐起來，說：&ldo;我要出門了，你自己玩吧。&rdo;&ldo;我送你。&rdo;當兩個人穿戴整齊，驅車到事務所的路上，傅聞軒一邊吃東西一邊說：&ldo;你這叫做自投羅網，你知道不？&rdo;他手裡拿著熱騰騰的早餐，吃得一本滿足。濮曦除了看路，就是看他的嘴巴不停動來動去，食物嗖嗖嗖地被他吃完。&ldo;什麼樣的網，網得住我？&rdo;傅聞軒無語，拿起紙巾抹了抹嘴說：&ldo;什麼網都網不住你，情網可以嗎？&rdo;他就這麼隨口一說，隔壁的男人卻點頭：&ldo;你試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