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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不起。&rdo;在男人發飆罵粗的前一秒，傅聞軒抬起頭對他道歉。&ldo;你他媽……靠……&rdo;男人的嘴裡的粗話瞬間變成吹口哨：&ldo;好正，出不出臺？多少錢？&rdo;他看傅聞軒身上穿著酒吧服務員的制服，而這邊的服務員多半就是b。&ldo;我不出臺。&rdo;傅聞軒撞了人，說話態度比平時客氣多了，就算被人當成b也沒生氣。&ldo;那真可惜，留個電話行嗎？有空一起出來玩？我請你喝酒啊？&rdo;男人的眼睛粘著傅聞軒，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眼睛越看越直。&ldo;不了，我家出了事，我現在要趕著回家。&rdo;傅聞軒搖搖頭，然後大步地離開。在他後面的男人戀戀不捨，突然抓著旁邊的人就問：&ldo;那是誰？長得太他媽勾人了也！老子被他看一眼就硬了你知道嗎？&rdo;&ldo;你是說傅聞軒吧？&rdo;那個人嗤笑道：&ldo;他就別想了，人家還是學生，良家子弟，多少錢都不出臺。&rdo;男人心裡邊抓心撓肺：&ldo;我想泡他。&rdo;&ldo;嗯，我也想泡他，但是每個這麼說的人，連他的手都沒摸過。&rdo;因為人家是真的不混這個圈子，想了也是白想。自身條件不錯的年輕男子，百無聊賴地進了洗手間，單手撐在洗手檯上，吸著煙，感到沒趣。&ldo;軒仔，你回來了？&rdo;一頭白髮的老奶奶，從貓眼中看到是傅聞軒，連忙把家門開啟。她臉上雙目通紅，明顯是哭過的模樣。&ldo;奶奶。&rdo;傅聞軒見到奶奶，胸腔裡的憤怒隱約要爆炸，不過還是很無奈：&ldo;他現在在哪裡？有沒有給你打電話？&rdo;&ldo;軒仔。&rdo;老人家抹著眼淚，悲傷不已，可是那好歹是自己的兒子：&ldo;那現在怎麼辦？房子已經抵押出去了，欠別人的債總歸要還，他躲起來也是迫不得已，不然會被砍死的。&rdo;傅聞軒沉默著不說話，也不想走進這個烏煙瘴氣的家：&ldo;你先別哭，我打電話給二叔，讓他來接你回鄉下住。&rdo;&ldo;那你怎麼辦？你爸說那些人可能會來找你，你也跟奶奶一起回鄉下吧？&rdo;&ldo;我還在讀書，不能回去。&rdo;傅聞軒站在門口想了想，拿起手機給鄉下的二叔打電話，讓傅二叔明天一早來城裡接自己的奶奶回鄉下。傅二叔性格老實，家境不富裕，跟油滑世故的傅聞軒他爸不能比。也算是個孝順的人，但是家裡有個厲害的媳婦，聽說老大逃債去了，城裡的房子也抵押出去了，就剩下個獨子和老媽沒處安置。&ldo;傅明強！你想把你老媽接回來住不是不行，但是生活費得讓你大哥出，他想甩手不管，呵！那是不可能是的事情！&rdo;&ldo;大哥不是逃債去了嗎？家裡房子都抵押了，哪來的錢？&rdo;&ldo;不是還有你侄子嗎？叫你侄子給！&rdo;&ldo;你亂說什麼啊，聞軒還在讀書！&rdo;聽見電話那頭的爭吵，傅聞軒深呼吸了一口氣，跟他二叔說道：&ldo;生活費我可以給，每個月兩千夠了沒？&rdo;又說了幾句，傅二叔表示明天一早過來接老媽。傅聞軒掛了電話，從牛仔褲的口袋裡，掏出幾百塊錢塞給他奶奶：&ldo;拿著，明天二叔來了你就跟他回家，有事給我打電話，二嬸欺負你你就跟二叔說，二叔要是不管就鬧給他看。不用給誰面子，自己過得好才是要緊事。&rdo;頓了頓，黑黑的瞳孔再看他奶奶一眼：&ldo;我走了，找錢去。&rdo;&ldo;軒仔。&rdo;他奶奶站在門口看了半天，對著孫子的背影喊道：&ldo;你自己小心點！&rdo;走在樓梯裡的傅聞軒充耳不聞，要不是奶奶太寵愛兒子，從小就把他爸嬌慣壞了，哪會有今天的日子。作為傅明城的獨子，傅聞軒過得特別自由，但是也過得特別辛苦。從小到大，世界裡就沒有父母，只有一個三觀一言難盡的奶奶把他拉扯大。長大後的傅聞軒自己爭氣，學習成績特別好。以前傅明城還沒倒臺的時候，手裡有錢，給傅聞軒花錢不限制，他也過了十多年富裕的生活。前年傅聞軒考上大學之後，傅明城的運氣開始走下坡路，以前攢下的錢很快就被他敗完了。沒錢出去花用，還跑到傅聞軒跟前要他的積蓄。面對這樣的爸，傅聞軒把身上所有錢，包括幾枚硬幣，也都全給了他。從此以後自己打工賺錢，交學費和生活費等開支，自己一力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