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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素桓聞言也奇怪，他從原蔣素桓的記憶裡，知道這裡的醫者地位崇高，等級森嚴，可是不知道學醫途徑這麼艱難。&ldo;那你跟我說說，夏家算不算世家？&rdo;不知道現在的夏家掌舵人，深淺如何？&ldo;我曾祖父在世那幾十年，夏家在京城輝煌過，算個世家吧。&rdo;夏俊輕惋惜說道：&ldo;後來皇子們爭相奪嫡，京城風起雲湧，曾祖父告老還鄉來到廉州遍開醫館，家業傳給我祖父那一代，只能算個醫商。再傳到我父親一代，名氣漸消，不過……&rdo;&ldo;不過什麼？&rdo;蔣素桓認真聽。&ldo;我聽我娘說，父親也曾入京面聖，為陛下治過病。&rdo;夏俊輕與有榮焉地說道：&ldo;可惜就是因為父親太過出色，天妒英才……&rdo;雖沒見過自己的父親，但蘭氏經常講述夏佑爭的故事，是以夏俊輕對父親十分敬仰，感情濃厚。蔣素桓無聲拍拍他的肩膀，過了良久才繼續問道：&ldo;現在夏家是你二叔掌舵，他醫術如何？&rdo;默默收起傷感，夏俊輕輕聲細語地努力為他解惑：&ldo;桓兒過來坐下，我慢慢與你道來。&rdo;溫柔將蔣素桓牽至桌邊坐下：&ldo;我親祖母並非華氏，華氏是我祖父再娶，她膝下有二子，一是二叔夏佑霖，二是三叔夏佑承。夏家的規矩是傳男不傳女，傳嫡不傳庶，不過現在庶子也可習醫。我父親天賦好，也是嫡長，祖父對他寄予厚望，並將夏氏醫譜傳給他。二叔夏佑霖外祖家也是醫學門第，是當地老世家，他的醫術是華氏為他求來的，似乎在門派學習過數載。&rdo;停頓了下下，他說：&ldo;我父親遇害後，二叔就回來繼承家業。&rdo;蔣素桓聽完所有，點點頭：&ldo;如此說來，這個家就落到了華氏手裡。&rdo;夏俊輕是正統嫡長孫，夏家應該由他繼承。可令人哭笑不得，他連醫術都不會，在夏家更沒有地位可言。&ldo;嗯，我當時還沒出生，母親處境艱難，能把我平安養大，已是十分兇險。&rdo;夏俊輕嘆氣道。&ldo;那麼，夏氏醫譜在誰的手中，你為什麼不學醫？&rdo;蔣素桓考慮過後，開口問道。夏俊輕並不覺得唐突，如實回答道：&ldo;醫譜在二叔手裡，至於我……&rdo;他道：&ldo;我不學醫是父親的吩咐，他知道，如果我對華氏有威脅，華氏不會讓我出生。&rdo;當年夏佑爭為保蘭氏和未出世的孩子，把夏家家業通通拱手給了華氏，這就是代價。&ldo;你父親，難道就孤立無援？&rdo;蔣素桓不解，既然能繼承夏家，身邊的支援應該不少。&ldo;差不多如此。&rdo;夏俊輕點頭道：&ldo;我親祖母外家落魄，我祖父本想替父親聘娶世家女，但父親喜歡母親，在祖父書房外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祖父同意。&rdo;蔣素桓瞭然，似乎本朝風氣開放，民間並不制止自由戀愛。比如夏俊輕的父母，比如夏俊璽和前蔣素桓，就是例子。&ldo;對了桓兒，你的醫術師承何處，是什麼等級？&rdo;夏俊輕不無好奇，他自己不能學醫，可父親是個出色的藥師，他對醫者有一種莫名的敬仰和好感，當然，二叔之流不算。&ldo;師承何處我說不出來。&rdo;蔣素桓說道，畢竟聽過太多老師的課，後來導師也換過兩次：&ldo;等級又是怎麼回事？&rdo;他發覺前蔣素桓對這些一無所知，除了一些常識之外，並無其他。&ldo;桓兒連這些都不知，又怎麼學會的製藥？&rdo;夏俊輕異常驚訝，無奈道：&ldo;你師父肯定是個懶人，他不曾帶你去考取銘牌嗎？&rdo;蔣素桓搖搖頭，他什麼都不知。&ldo;好吧。&rdo;夏俊輕見他如此，莫名覺得可愛，拉過他的雙手拍拍：&ldo;無妨，每個月月初，夏家子弟會有一次族內考核。取得頭名的會由二叔舉薦去尚醫閣獲取銘牌。&rdo;蔣素桓會醫術，夏俊輕很喜悅，然喜悅過後，他變得擔憂起來。&ldo;桓兒，你天賦如何？&rdo;如果天賦太好，只怕華氏會打壓。&ldo;還算可以吧。&rdo;蔣素桓說道：&ldo;一般的疑難雜症不在話下，偏方也知道不少，臨床經驗也還不錯。&rdo;話說當年，他學習中醫之餘，還做過一段時間的法醫學生。可是導師說他喪心病狂，行為太過偏執，不願意再帶他。蔣素桓乾脆不跟導師，一邊深造中醫，一邊自己研究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