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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樣怎樣？&rdo;秦玉麟一把推開他，&ldo;不是你收的人嗎？給你送床上有什麼不對？&rdo;&ldo;……&rdo;顧遠樟跌到床下的踏板上，紅著眼說：&ldo;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想收他們！&rdo;秦玉麟坐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瞧著他，&ldo;難道人不是你收的？&rdo;顧遠樟挪到秦玉麟的腳邊抱住他的半個身子，解釋說：&ldo;我總不能當面辭了祖麼麼的心意。而且，家裡你說了算，人回去了，怎麼使喚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rdo;他是真的沒想過要收誰的，不想也不敢想。秋琦秋瑾二人，聽顧遠樟這番說話，又見他在秦玉麟跟前半點威信都沒有。心裡早就將爬床的心思歇了，本來他們就不是那麼願意服侍有眼疾的孫少爺，如今更是隻想，快點被秦玉麟轟出去好過。&ldo;夫人……&rdo;見秦玉麟許久不應，顧遠樟又慌張地叫了幾聲：&ldo;我真的不要他們的，你怎麼不信我……我真的不要……&rdo;&ldo;若我說不信呢？你待如何？&rdo;秦玉麟仿似看一個陌生人似的看他。顧遠樟一下子灰白了臉，更加用勁抱住他，&ldo;你信我，夫人……夫人……&rdo;他又是哭了。秦玉麟垂睫瞧著他，雖然心中怒氣翻滾，但也不是真的要將他怎麼樣。他過了半晌陰著臉對他說：&ldo;要我信你是吧？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給我聽好，不管你是個什麼想法，我今天就告訴你，只要我秦玉麟一天在，你就少給我整什麼么蛾子！否則，哼！&rdo;揮腳踹了一記抱著他大腿的顧遠樟，看著他從踏板上滾下去。顧遠樟伏地痛哼了幾聲，依然爬起來又回他腳下去，點頭說：&ldo;我不整……你彆氣了好不好？&rdo;他只要他不說些氣話，不趕他走，怎麼樣都受得。&ldo;哼……&rdo;秦玉麟歇了歇氣，對屋裡的二人說：&ldo;你們出去吧，記得把皮收緊點，嘴巴也給我老實點，否則有的是法子治你們。&rdo;&ldo;是，孫少夫人。&rdo;秋琦秋瑾戰戰兢兢地說，行完禮就趕緊退了，幾乎是落荒而去。 顛鸞倒鳳等兩個婢子一走，秦玉麟便動動腳說：&ldo;還不趕緊起來。&rdo;瞧著他那張花貓似的臉龐又說：&ldo;滾去把你那張臉洗洗乾淨，看著就煩！&rdo;早上顧遠樟哭的時候他還不覺得怎樣，這會子卻越看他不順眼。怎麼就有這樣的男人，而且這樣的男人還是他丈夫。&ldo;嗯，我去。&rdo;秦玉麟此刻滿肚子火氣，顧遠樟輕易不敢招惹他。可是屋裡空蕩蕩的，一個伺候的侍婢都沒有，顧遠樟再厲害也不能自己去洗臉。見他茫茫然的傻相，秦玉麟惡聲說：&ldo;待著！&rdo;他下床去，走到隔間備好的淨手盤裡擰了一塊毛巾回來，遠遠地就往顧遠樟臉上扔，&ldo;洗吧。&rdo;&ldo;謝謝夫人。&rdo;顧遠樟說，拿帕子仔細擦乾淨臉和手，完了再交到秦玉麟手上。&ldo;早知道就給你留一個，省得還要我親自伺候你。&rdo;秦玉麟邊走邊說著。&ldo;……&rdo;顧遠樟也不敢接他的話，就那樣規規矩矩地坐在床沿上等。&ldo;怎麼了，變啞巴啦？&rdo;秦玉麟回來瞧見這副模樣，又是橫眉冷對。心說他這是個什麼意思？嗯？&ldo;沒有，夫人……&rdo;顧遠樟低眉順眼說，揪住床邊的帳子期期艾艾地央求，&ldo;你過來……&rdo;秦玉麟說：&ldo;幹什麼？&rdo;&ldo;過來呀。&rdo;他朝他張著手。&ldo;……你他媽的，真是朵奇葩。&rdo;秦玉麟走過去，將他摟進懷裡說：&ldo;這樣總行了吧？小姑娘？&rdo;人生當中，能遇見這樣一個人，也算奇蹟了。&ldo;嗯……&rdo;秦玉麟能感覺到，腰上的手臂纏得有多緊。趴在他胸前的人有多激動，他怎麼又這樣了，剛剛不是才哭過嗎，&ldo;嘖嘖！你真的很愛哭！&rdo;&ldo;沒哭。&rdo;顧遠樟抬頭說，雖然眼睛還紅，但確實沒哭。&ldo;行了，我管你哭沒哭，夠時間放手了啊。&rdo;秦玉麟瞟了他一眼，拍著腰上的手對他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