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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麟在他胸前點點頭。&ldo;來說點什麼？&rdo;他提議說。&ldo;有什麼說，說什麼。&rdo;秦玉麟深深縮排他懷裡，感覺他的身體火熱起來。舒服得很，大概以後每個冬天都不必愁了。&ldo;那……說說你愛不愛我。&rdo;顧遠樟的嘴角翹起來，臉頰有些紅暈。&ldo;問我？&rdo;秦玉麟睜著眼睛，手指在他衣襟上勾搭著。&ldo;不然還能問誰？&rdo;顧遠樟捏捏他的屁股說，明知故問。&ldo;你自己怎麼不說呢，張嘴就朝我問。&rdo;秦玉麟撇撇嘴。&ldo;我愛呀，我愛你的。&rdo;顧遠樟說，他的心撲通撲通地跳。不是因為要說這種話而緊張，是為了能不能聽到同樣的話而緊張。&ldo;說得這麼輕易。&rdo;秦玉麟說。&ldo;你知道的，因為你聰明。&rdo;顧遠樟不辯駁，他不認為秦玉麟會不知道，他的心是放在他身上的。離得遠一些都會痛。&ldo;你也挺聰明的。&rdo;會揣測他的心思。會拿捏他的底線。也會用盡辦法纏上他，讓他對他忽視不了。&ldo;我對你不聰明，我從來不知道你在想什麼。&rdo;顧遠樟說。&ldo;比你想象中的簡單，除了想柴米油鹽，就是想怎麼賺錢過日子。&rdo;秦玉麟也不算唬他，這是實話。&ldo;你想的東西里有我嗎？&rdo;顧遠樟低聲問。&ldo;有。&rdo;秦玉麟點點頭，下巴點在他的胸膛上。&ldo;愛呢，你愛我嗎？&rdo;很輕很輕地問，顧遠樟撫摸著秦玉麟的頭髮，低頭親吻他的眉心。&ldo;……&rdo;秦玉麟閉上眼睛，點點頭。他們的唇舌纏繞在一起，彼此熱吻。他在心裡說：要激情可以給你，要愛情可以給你，要美滿的生活也可以給你。因為我也活得很真實，那是你給我的。只是要知道，不要鬆懈，不要貪心，不要踩線了。這才是幸福一輩子的密咒。離過年還有幾天的日子了，顧遠樟聽秦玉麟的，去一趟秦家送年。秦爹一家挺高興的，近來好事逢雙，樣樣順利。只盼著年後，秦玉麟一舉得男，那就更加沒得說。秦爹與顧遠樟說：&ldo;如今你回來了，身子也無恙了。你是一家之主呀，外面的事情，最好是自己攬過來，別讓你媳婦兒拋頭露面。&rdo;&ldo;這些事情，他主意大您也知道的。&rdo;顧遠樟說，笑了笑沒多大在意：&ldo;就隨他喜歡吧，反正以後他也沒有那麼多空閒去操心外面的事情。有個小孩鬧著呢。&rdo;秦爹忙點頭說：&ldo;對，有小孩鬧著他也分不開身去蹦達了。&rdo;想來時間過得真快，那時候他還擔心秦玉麟要死要活來著，一度害怕他在新房裡沒了。沒想到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現在連孩子都快出生了，&ldo;遠樟啊，玉麟也是個心裡有苦的人，他雖然不夠好，但是你一定要包容他。你們兩就這樣好好地，我也放心了。&rdo;&ldo;您不說我也會的。&rdo;顧遠樟點點頭說，他從不覺得秦玉麟不夠好，那只是因為他自己還沒做夠。一旦做夠了，比如現在，不也挺好的麼。&ldo;好，回去照看你媳婦兒吧。跟他說，我們都好，不必掛念。&rdo;秦爹笑著抹眼淚，是開心也是憂傷，他覺得，沒有什麼比家庭和睦，生活無憂更幸福了。&ldo;所以你沒吃飯就回來啦？&rdo;顧遠樟早早地回來，秦玉麟以為他半道上遇到了什麼意外。沒成想，他說年貨送了，秦爹打發他回來看媳婦兒。&ldo;爹爹也是個通情達理的。&rdo;顧遠樟說。&ldo;我看是你自己一臉急著要去哪裡吧？&rdo;秦玉麟戳戳他的額頭說：&ldo;年紀不小了，學著點內斂。你想什麼東西，別往臉上揣。&rdo;&ldo;這是天生的，哪能你說了算。&rdo;顧遠樟不以為然說。&ldo;對，我說了不算，你說了算。&rdo;秦玉麟撂下他說，愛聽不聽。&ldo;本來就是……那你說怎麼改，我卻覺得改不了的。&rdo;顧遠樟就怕他甩臉色不理人，馬上改口說。&ldo;平時注意一點，慢慢改就是了，一年不行兩年，兩年不行三年。&rdo;秦玉麟說，他也不是要顧遠樟一下子做到什麼程度，說到底，顧遠樟就是生活環境太單純。要是他從小就像他一樣，長在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族，哼哼。&ldo;好，聽你的。&rdo;顧遠樟木著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