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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累不累？&rdo;秦玉麟把兒子抱過來，&ldo;馬上就到了，一會兒放下了東西我就帶你去外祖父家裡，你要乖乖聽話。&rdo;這也算是顧思博第一次見秦爹秦父，以前還太小，他即便見過也不記得。&ldo;嗯。&rdo;顧思博乖巧地點頭說。&ldo;不累麼，天也不早了，明日再去也無妨。&rdo;顧遠樟看看外面的天，都下午了，陵州天氣不比沂州，等到了秦家恐怕天就黑了。&ldo;怕什麼，我還準備在爹爹那裡過夜，你的宅子你多久沒住了，這一下子回去能住人嗎？&rdo;秦玉麟說。&ldo;怎麼不能，佑平佑安看著呢。&rdo;顧遠樟說。&ldo;他們……還跟著你啊？&rdo;秦玉麟一怔，佑平佑安，還是他初到此地的時候去買回來的。&ldo;當然跟著我。&rdo;顧遠樟也想到，神情懷念地說：&ldo;五年了，他們也都成親生子了。&rdo;秦玉麟想起一個人，&ldo;紫竹呢，可知道他怎麼樣？&rdo;顧遠樟瞧了瞧他，不高興說：&ldo;我怎麼知道他怎麼樣，我顧自己還顧不過來。&rdo;當初人都快枯萎了，哪裡還有空理會別的人怎麼樣。&ldo;我就是問問而已。&rdo;秦玉麟歇了詢問紫竹的念頭，轉而疑惑，顧遠樟反應這麼大幹嘛。他再問：&ldo;那個潘寶鸚，你是怎麼弄走他的？&rdo;提起這人顧遠樟更沒好氣，&ldo;我去京上找來他的姘頭，讓他們見面了。&rdo;接著想起那死去的婢子，唏噓說：&ldo;那潘寶鸚也真作孽，一條人命就怎麼沒了。&rdo;&ldo;人命沒了？怎麼回事？&rdo;秦玉麟有些好奇問。&ldo;唔，不是一條，而是兩條。&rdo;顧遠樟說：&ldo;他的婢子撞柱死了，他肚子裡的也沒了。&rdo;&ldo;那確實作孽。&rdo;秦玉麟說：&ldo;發生這種事，你心裡不可憐他？&rdo;在秦玉麟心裡，顧遠樟好像還是挺善良的。&ldo;我可憐他，他倒是先可憐可憐我。&rdo;顧遠樟哼哼說，本來，潘寶鸚自己做了沒臉見人的事情，按理是死不足惜。但他有個好家世，家裡疼他也沒辦法，總之……最後怎麼樣誰知道，可能是死了，也可能是關起來了。&ldo;嗤！我還以為你多善良呢，其實你也是個自私的小男人。&rdo;秦玉麟笑說。&ldo;你說的我承認，可我有的東西本來就不多，還要我無私地分出去，那我成什麼人了。&rdo;顧遠樟說。&ldo;嗯，還理直氣壯。&rdo;&ldo;夫人……&rdo;到了顧遠樟的宅子，把佑平佑安叫來搬東西。佑平佑安咋一見到秦玉麟，紛紛開口叫夫人，對顧思博也是小少爺長小少爺短的，十分喜悅。幾人把東西搬進去以後，秦玉麟便收拾東西說要去秦家。顧遠樟找來各種理由，勸他明日再去。&ldo;夜裡天氣冷，你就別急著出門好不好，明日我們一起去，好不好？&rdo;顧遠樟看著那一堆沂州的特產，又說：&ldo;這些東西也來不及收拾啊，等今晚上他們收拾好了，明日再帶過去，那多好。&rdo;&ldo;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我去那邊過夜。&rdo;秦玉麟早知道顧遠樟什麼心理。&ldo;我是擔心你。&rdo;顧遠樟說。&ldo;再說一次。&rdo;秦玉麟用你敢不敢說真話的眼神看著他。&ldo;好吧，我不想你去。&rdo;顧遠樟沒法子，鼓鼓勇氣說。這是他特意置辦的宅子，想著和妻兒一起住，第一次，像個普通的家庭一樣。&ldo;說真話不就結了，非得扯三扯四……&rdo;秦玉麟斜了他一眼，回身抱著兒子去洗澡。明天去就明天去吧，有什麼妨礙。&ldo;夫人，你幹什麼去？&rdo;顧遠樟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然後尾隨而去。&ldo;幫兒子洗澡啊，還是你來？&rdo;秦玉麟的聲音飄過來。&ldo;好啊……&rdo;顧遠樟說，笑眯眯地追上妻兒。讓這新家的長廊上，紅燈籠倒影著三個人的影子。第二日，秦玉麟一家收拾妥當，駕著馬車到隔壁街的秦府去。秦爹早就收到信，知道秦玉麟不日便要回來過年。早就在家裡唸叨了，一天天等著他回來。只是秦爹沒想到的時候，秦玉麟不僅僅帶著可愛的外孫回來了，還帶來了……現在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的顧遠樟。&ldo;爹爹。&rdo;秦玉麟叫了聲，見秦爹望著顧思博笑不攏嘴，輪到顧遠樟卻呆愣不語，他說：&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