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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婢女迅速答應著，雖然說太女因病正在休養中不見外客，只是公事不同，尤其是一個親王級別說出來的公事。一會功會就見鳳祈身邊的貼身婢女過來，對鳳棠道：&ldo;安國睿親王這邊請。&rdo;鳳棠跟著到了東宮正殿，只到了太女內室門口的時候，鳳棠腳步停了下來，婢女卻道：&ldo;太女身上不適，下床不宜，請安國睿親王內室說話。&rdo;鳳棠這才進去，只是這回內廳說話與上次，上次是隔著重重帳幔，這次直接走到床邊。鳳祈並未裝扮，只是半躺在床上，身後靠著一個大靠墊讓她坐起來。臉色卻更顯得蒼白，無論是氣勢還是氣質都沒了人前的盛狀。&ldo;天心草之毒，不宜傷情動氣，一定要靜心調養。&rdo;鳳棠未行禮就直接開口，天心草重點在心，藥物調養是一部分，但另一部分也在於心性上的控制，心境上變動太大，病就會反覆。當時知道那一箭是皇夫射出的時候，鳳祈也只是一笑而過，沒想到今次竟然能病體反覆。鳳祈苦笑道：&ldo;我知道……&rdo;&ldo;餘毒不清，即使以你的功力也會傷身折壽。&rdo;鳳棠再次說著。鳳祈看向她，道：&ldo;我都知道，我會保重的，你坐吧。&rdo;只是鳳棠想坐下時，才想起來她還未請安問禮。鳳祈不由的笑了，道：&ldo;只有我們兩個在，坐吧。&rdo;鳳棠這才坐下來，道：&ldo;你報了病假，我來看看。&rdo;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鳳祈竟然是真病了，而且是餘毒復發。鳳祈只是笑，淡道：&ldo;要是能，我也不想病。&rdo;鳳棠不自覺得看向她。&ldo;太女君臨終前跟我說，他叫沈良。&rdo;鳳祈停了一下，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道：&ldo;同床共枕十幾年，我竟然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rdo;停了一下鳳棠道：&ldo;你要是覺得哭出來能好受一點，你就哭吧。&rdo;鳳祈搖搖頭道：&ldo;早就沒有眼淚了。&rdo;皇室中人，哭與笑都是要嚴格控制的，她有點不記得哭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了。鳳棠沉默，起身道：&ldo;我先回了。&rdo;&ldo;有事？&rdo;鳳棠停了一下才道：&ldo;沒有。&rdo;她原本是想回府一趟。&ldo;那就陪我坐一下吧。&rdo;鳳祈說著。鳳棠再次坐下，只是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應該說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在皇室之中，姐妹情份這個詞不是用說的，而其他閒聊之類的明顯不適合鳳祈與鳳棠。&ldo;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比武時的情景嗎？&rdo;鳳祈突然開口。&ldo;記得。&rdo;鳳棠說著，她當然會記得，那可以說是她人生中的一大意外。只是養在東宮，天天拿著書本看，一副裝模作樣神情的太女竟然能有如此的功力。鳳祈卻突然笑了，道：&ldo;但你一定不知道，在與你比武之前，我己經把你武功套路全部摸清了。不然那時候，我想跟你打平手也真不容易。&rdo;&ldo;果然像你會做的事。&rdo;鳳棠一點都不意外。&ldo;因為想贏你太難，當時你的武功，皇室之中幾乎無人能出其右。&rdo;鳳祈說著，提到這些的時候鳳祈一直悲傷的神色也變得有幾分愉悅起來。又道：&ldo;那時候我非常非常想贏你。&rdo;&ldo;……&rdo;&ldo;我想證明給所有人看，我比睿親王更優秀。我是太女，我才是皇女之中最優秀的一個。&rdo;鳳祈停了一下，卻笑著看向鳳棠，道：&ldo;很蠢對不對？&rdo;&ldo;那時候我比你還蠢。&rdo;鳳棠不自覺得接了一句，那是一個太過於青蔥年少的歲月，生活的太過於任性妄為，卻從來沒有想過她的任性妄為是因何而來的，更沒有身為皇女她需要擔起的責任。&ldo;呵呵……&rdo;鳳祈笑出聲來，又道：&ldo;不過最後我還是沒能贏你，不過我倒是奇怪為什麼你沒下殺手？&rdo;最後一次拼殺的時候，只要手下稍有失誤，她就必死。&ldo;那你為什麼沒有？&rdo;鳳棠反問。&ldo;你是母上最寵的孩子，殺了你，也許我，父上還有兩個妹妹都要倒大黴，弄不好還會賠命。&rdo;鳳祈說著，停一下又道：&ldo;覺得不划算。&rdo;&ldo;是嗎？&rdo;鳳棠對於這個理由完全接受的了，這確實是鳳祈會思考的事情，只是卻忍不住看向鳳祈。&ldo;你呢？你的理由什麼？&rdo;鳳祈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