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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走一步看一步吧。&rdo;子辛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ldo;老婆，我們今天早點回家吧？&rdo;&ldo;你要幹嗎？&rdo;子辛白了眼小非。&ldo;我們很久沒有那個了。&rdo;小非高大俊朗的外表配上楚楚可憐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滑稽。&ldo;那還不快點去開車！&rdo;&ldo;遵命！&rdo;徐肅走出浴室就看到程俊正坐在床腳兒邊等著他。見他溼漉漉的頭髮還滴著水，程俊伸出胳膊將他拽到床上坐好，然後站在他身後用乾毛巾替他擦拭頭髮。&ldo;明天就搬過來吧。&rdo;程俊看著從回到家後就一直保持沈默的徐肅。&ldo;今天謝謝你。&rdo;徐肅說話的聲音很輕。&ldo;怎麼？還在想許默然？&rdo;程俊一挑眉，停下了手裡的動作。&ldo;程俊，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髒？&rdo;徐肅垮下肩膀，瘦弱的身體包裹在白色的浴衣裡，程俊從後側方看到他一對纖細的鎖骨在衣領處若隱若現。&ldo;為什麼這麼問？&rdo;&ldo;你不就是因為覺得男妓很髒，所以才只找第一次接客的男孩？&rdo;&ldo;是。&rdo;程俊一聳肩膀，毫不隱藏自己的想法：&ldo;只要一想到我碰過的人之前和別人睡過，我就覺得渾身不爽。但你是個例外。就拿今天來說，換做以前我連碰都不想碰你一下，更不要說帶你回來。可現在，你用我的浴室、穿我的浴衣、還會睡我的床，可我並不覺得不妥。&rdo;&ldo;為什麼？&rdo;&ldo;也許我是有點喜歡你的吧。&rdo;&ldo;喜歡？&rdo;徐肅的表情一怔，心裡一片茫然，&ldo;你在開玩笑嗎？那蕭霄呢？還有你的小芙？&rdo;&ldo;我愛小芙，我也迷戀過蕭霄，到現在為止我都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我才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你。&rdo;程俊努力回想著自己是何時開始注意起徐肅的，可怎麼也想不起來，&ldo;在我沒弄明白前，希望你能陪在我身邊。錢我還會照付，又能幫你擺脫許默然，你應該不會再有異議吧？&rdo;&ldo;期限？&rdo;&ldo;什麼？&rdo;&ldo;總要有個期限，一個月？三個月？半年？一年？&rdo;&ldo;三個月。&rdo;程俊隨口道。&ldo;好，那就三個月。&rdo;徐肅點頭，&ldo;我會回&lso;月色&rso;請三個月的假，三個月後我再回去上班。&rdo;&ldo;隨便你。&rdo;程俊對於徐肅的冷淡有點氣惱，想了想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拿起一邊的吹風機說：&ldo;我幫你吹頭髮。&rdo;&ldo;謝謝。&rdo;徐肅的客氣與冷靜彷彿是一道牆，聳立在兩人看似親暱的關係之間，讓程俊不安。&ldo;明天我陪你回去整理行李。&rdo;&ldo;沒什麼好整理的，也就三個月而已。&rdo;徐肅閉上眼，聽著吹風機發出的噪音，開口問道：&ldo;今晚要做嗎？&rdo;&ldo;什麼？&rdo;關上吹風機，程俊以為自己聽錯了。&ldo;我是問你，今晚要做嗎？&rdo;程俊一口氣憋在胸口，只覺得心裡緊得發疼，&ldo;我今晚有約會晚點回來，你自己早點睡吧。&rdo;&ldo;好。&rdo;夜靜得發沈，程俊墊著腳尖回到臥室的時候，才發覺徐肅並不在床上。臥室陽臺的門半開著，透過玻璃窗他看到背對著房門站在陽臺上的徐肅。此刻的徐肅赤裸著雙腳，半彎著身體將手肘撐在欄杆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程俊皺起眉，從單人沙發上拿起一件外套走上去，將外套蓋在了徐肅的身上。&ldo;這麼晚了還不睡？&rdo;程俊展開雙臂抱住徐肅，一股酒味隨著他的呼吸噴到徐肅脖頸間。&ldo;你喝酒了？&rdo;徐肅冰冷的身體在程俊的懷抱裡漸漸找回溫熱的感覺。&ldo;恩。&rdo;程俊將下巴磕在徐肅肩頭，比懷裡的人整整大上一圈的身材乍看下是堅實而牢固的，讓人無由的安心。&ldo;在&lso;月色&rso;嗎？&rdo;徐肅問他。&ldo;不是。&rdo;程俊搖搖頭，&ldo;以後我不會再去&lso;月色&rso;了。&rdo;&ldo;為什麼？&rdo;&ldo;因為我有你了啊。&rdo;程俊笑著答他。&ldo;你喝多了。&rdo;徐肅放鬆地靠在程俊懷裡，聲音依舊是輕柔溫和著，可聽在人耳裡卻像是隔著遙遠的山水，&ldo;我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一場簡單的金錢交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