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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懂了夫君的意思,雖頗有微辭卻不敢言明。咬了咬下唇,行了個禮便跪安下去 。待女子走遠,稟退侍者。久立的男人才略有倦怠地坐下身來。那兩道自開始便未真正舒展的眉頭又再次擰攏。先前女子的一番揣度雖突兀,卻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心,他的愁確實源於國事。近年來蜀地連遭大旱,朝廷速批了賑災的銀兩,作為人君他自不能閒著,便親調了數名欽差前去探視災情。天下沒有一帆風順的事兒,對於蜀地突如其來的災難,皇甫旬雖憂卻談不上愁。可壞就壞在,那剛出庫的銀兩還未到蜀地便被各級官員瓜分得精光。待到派出的心腹呈上密報,滿以為災荒將解的他才知道了真相。眼下是該刨根究底地將那幾只臭蟲挖出來的時候了,可順藤摸瓜地一查,竟查到了京官頭上。若是其餘官吏,他能立刻免職查辦倒還好。可最後這事卻和蕭鴻章這隻老奸巨猾的狐狸扯上了關係。蕭鴻章是三朝的元老,先皇在時對此人極為看重,如今蕭氏實力不斷壯大。他雖貴為天子,可為了平衡朝中勢力,維持暫時的平靜,對蕭氏卻還不能夠趕盡殺絕。但若要仍這股權傾朝野的勢力繼續發展,恐怕數年之後這江山便不是皇甫家的了。及此,皇甫旬竟沒由來地想起多年前的一位故人所云:守著江山有何用?這變幻莫測局勢下的天下遲早會失去,倒不如拋了痛快!若當時便隨了那人的意,遠離這權位,想必如今過得定是閒雲野鶴的另一番生活了。&ldo;皇上。&rdo;熟悉的聲音從大殿的一角傳來,這讓才鬆散下來的皇甫旬又猛地繃緊:&ldo;什麼事?&rdo;彈指之間身著黑衣的男子便由偏隅端正地跪在君王面前。沒有立刻解釋只是恭敬地呈上一封信。皇帝從近臣手中接了紙,瞥上幾眼,神色稍變。&ldo;訊息打哪來?&rdo;&ldo;是臣親自查的。&rdo;皇甫旬的心又一涼。看來訊息不會有假──蕭鴻章正四處籠絡,試圖將此次蜀地之事的矛頭指向同在朝堂之上佔一席之地卻與之處處相衡的公輸家。皇帝的吐息微窒。對於公輸與蕭氏之間的芥蒂他早有所知。只是似乎他低估了蕭姓老頭的膽子。此次這欺君貪贓的罪名一旦落實必是連家累眷的大罪。思及這重重爭鬥背後所潛藏的影子,皇甫旬不禁周身一陣冰寒。&ldo;彬劍。&rdo;他側頭吩咐這深宮中唯一可信任的近臣:&ldo;明日一早,你便找個可靠的侍衛攜太子出宮……&rdo;提起一旁的筆:&ldo;去江南,找隱居於此的儒麟餘色不歸,讓太子隨他習些防身的武藝。&rdo;皇帝的心倏得一緊,許久沒有的悸動忽得鋪天蓋地。提起故人,那份在心底糾纏了八年的相思突然分明。皇甫旬極力剋制自己,將所寫遞給柳彬劍:&ldo;此事莫要張揚!切記!&rdo;&ldo;臣明白。&rdo;男子頷首接過主子遞來的紙,又行了禮。正想離開又被截住。皇帝猶豫了許久,終還是解下腰間一塊鐫著字紋的玉佩。交到進臣手中:&ldo;把這交給太子。&rdo;男人恭敬地道是,才在皇帝的示意下離開了大殿。不歸。獨自輕輕觸碰著這個記憶裡的名字,一陣無名的痛纏繞上來。太過熟悉的冷豔容顏驀得浮現。記憶逆了時間,兀自向前……又想起數年前那人任性的要求──拋下江山,隨我走。那時的自己雖有遲疑,但最終還是拒絕。等見了對方近乎絕望的笑靨,突然後悔時,男人早已消失在視野。這樣,一別就是八年。若當初他的選擇是拋下江山,隨那人走。那麼此刻,這一切的紛爭是否會與他絕緣?若當初他沒有那樣絕然推開對方,那麼此刻,他是否正在江南的某處品茗栽花……可世上是沒有那麼多如果的。即使聰明如不歸,大概也沒想到吧,當年的氣話竟一語成讖。如今他皇甫旬註定要守這江山……到死為止了。長驅直入的風不懂君主的避諱,肆無忌憚地撩撥著屬於過去的種種,那抹形銷的影子在晚風中竟顯出幾分悽迷來。此刻已過了寅時,他幾乎能從方才的訊息中嗅出些腥味……為了平衡朝中各派勢力,他努力多年,卻終究還是無法倖免直面這朝堂之上的喋血。念及此,又想到即將面臨的暗波湧動,皇帝不禁倒吸了一口深深的涼氣……傾盡天下53(美攻強受 帝王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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