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至高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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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至想要報仇，就要提高修為，而“無”本性隨著修為提高，總會與萬物同化。

“無”本性則太過極端，看生是生，看死是死，到頭來，一切皆無。

不如趁早將本性牽引出來，轉化為其他性情，總好過一直按著原本設定好的性情走下去。

修煉一途，豈容他人預想！

帝仲淵，你佈局五百年，為封至設定，在我鬼聖看來，不過爾爾。

你捨不得他有一絲機會與萬物同化，將他圈在制定好的條條框框中。

讓他做那此時情緒此時天，無事小神仙的日子。

而我，卻要他封至，本性命盤大道行，誰怕？

一盞青燈明本心！

我要直接轉化他的本性，不是提前安排，是物盡其用，讓他佔一份大勢。

鬼聖看向緊閉雙眼的封至，嚴陣以待。

雙手交於胸前，身後輪迴海圖騰越發幽深，整個玉臺的空間皆被撕扯入輪迴海。

暗黑色的神力匯於鬼聖雙手，漸漸伸入封至的眉心之中。

封至封閉感知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彷彿靈魂在被拉鋸撕扯。

鬼聖見始終觸控不到封至的本性，直接開啟輪迴大道能力之一，奈何。

架構起封至和鬼聖兩人靈識的連線，憑著自己無絕的境界，硬生生將封至的一絲本性牽引出來。

封至眉心光亮大盛，轉而又化為無形之力，從封至身體裡走出一抹靈識。

正是封至的一絲“無”本性，形象氣質卻與封至本體天壤之別。

此刻，玉臺之上再無任何氣息流動，一切都為虛無。

冰川消逝，山體下墜，了無音聲。

所幸破曉事先做好準備，維持著玉臺的陣法，直衝天際的冰碑才沒有破碎。

這，便是“無”本性現世！

與萬物同化，承載歲月。

封至本體彷彿沒了氣息，向後倒去，被破曉隔空接住，放在一旁。

兩人圍看著從封至身體裡走出來的本性靈識。

本性靈識本無相貌，瞥了一眼封至，瞬間化為封至的模樣。

只是髮絲披散，長度拖地，身高尤為修長，寬肩窄腰，氣質縹緲。

與封至本體少年人的高束馬尾比起來，更顯成熟氣韻。

本性面無表情的掃向兩人，目光落在破曉身影上時稍微停頓，隨即恢復正常。

鬼聖見本性已被引出，連忙將本性靈識封印在化神令中。

破曉將本性靈識破壞的一切，使用獨有的能力恢復如初。

想起方才本性靈識的強大力場，開口提醒。

“這份本性太過強大，進入化神靈臺後也難以控制。”

鬼聖頷首，不過依靠化神令和自己的輪迴規則壓制，加之化神靈臺的特殊性，不會有太大問題。

畢竟兩人的初衷，就是轉化他的這一絲本性。

化神靈臺是最好的去處。

開啟時間將至，他要啟程了。

鬼聖看向玉臺這一處景色，這段時日算是百萬年來最輕鬆愜意的日子了。

不需要思慮輪迴海的發展，不用面對其他山海的挑釁，一切都很好。

朝破曉拱手，語重心長說道。

“此次一去，再無歸期。”

願姑娘能得償所願，不再承載“負”的自來。

若是真的能夠實現，切莫讓動了凡心的少年太過傷心。

鬼聖，在此拜謝！

輪迴海圖騰撐開玉臺的天際，鬼聖化為一道暗黑色的流光，一閃而去。

破曉看著倒在地上的三人，將桃子喚醒。

桃子醒來後一臉迷茫，見破曉站在身旁，連忙行禮。

“主人。”

“近段時日在這裡將封至和衛佑的身體看顧好，不能帶他們進入玉臺裡面。”

玉臺所設陣法隔絕一切，靈識歸來後入不得身體也是一件麻煩事。

不如將他們放在玉臺外，方便靈識歸位。

走到衛佑身邊，點燃一盞油燈，為靈識指路。

來到封至身邊之時，感知少年的模樣，和先前本性靈識很不一樣。

正常情況下，本性靈識才是封至真正的模樣。

可她，還是覺得這樣才好，不是目空一切，高坐神臺。

比之她，還要冷情。

在封至面前點燃了油燈，散發出微紅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