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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娉承認,她只是一時脆弱,那一刻,她太需要一個懷抱依靠,才會伸手回應那片暖意,不管不顧,這是不是就是溺水時抓住浮木的感覺?當她用力箍緊他頸項的那一刻,沈炵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唐突,懷裡的人微微發著顫,他明白她只是一時的害怕無助,卻還是鬆不開手。害怕無助的,不只是她啊。父親吐血倒下的時候,他不可以慌,作為兒子,他要做父親的眼睛,父親的依靠。站在手術檯上的時候,他不可以怕,作為醫生,他要救患者的性命,要一視同仁。母親擔憂妹妹指責的時候,他不可以委屈,他既是兒子又是醫生,居然沒能照顧好父親,哪裡還能找藉口為自己開脫?以往再大的手術過後,沈炵也不曾感到如此疲憊。在手術檯上,他戴著手套,仍舊能清晰感受的到指尖溫熱,看一手的血紅,怎麼可能做到把父親和陌生人一樣看待?好在手術順利,送父親到觀察室,才算鬆了口氣,只在一旁坐下後,就再沒了氣力,胃部一陣陣的刺痛他已是麻木,還有些慶幸,可是藉著這痛意,才讓自己保持冷靜堅持到現在?俯身坐著,疼痛稍緩,卻頓感一陣昏沉無力,不自覺握住了父親的手,那一手的冰涼,竟讓他感到無比安心。母親和妹妹趕來的時候,父親已經恢復了些意識,母親自是一臉愁容,泡泡那丫頭,根本就是急瘋了。看著她們兩個守在父親身邊,他竟然不敢再上前,彷彿這已圓滿的溫暖會被他的介入打破,側身靠著牆,此刻已是胃痛如絞,泡泡沒有說錯,父親的病情沒有控制好,都是他的過錯。再堅持不住,出門卻見椀書就立在門外,眼中帶著一絲無措同他解釋,“我想小煜和阿姨一定想單獨陪會兒叔叔,她們很擔心。”“嗯。”沈炵想要開口,竟一時無語,椀書的處境,他明白,甚至,感同身受。他竟幼稚的計較起這些來,那些兒時的胡思亂想,為何到現在,都未能斷了念想?“我去下辦公室。”快步離開,偏偏絞痛更劇,走道上零散著有人經過,他偏身走入安全通道,胃部的抽搐加劇著,泛著噁心,止不住一陣陣的乾嘔。用力抵按著胃部,想著去辦公室找些解痙劑,不想抽痛更猛,沈炵用力扣住扶梯扶手讓自己站穩,意識到,怕是胃痙攣了。眼前一抹黑,沈炵想要甩開這片昏沉,抬眸卻見下面的樓道里立著個人影,就這麼直直望著他。她總是這麼突然出現,在他最狼狽的時刻貿然闖入,要他如何視而不見?看她一臉慘白驚慌失措的樣子,他竟還覺得可愛,這傻丫頭,見鬼的表情也不過如此。腦海裡緊繃的弦就這麼斷了,他頹然滑坐在樓梯上。痙攣持續著,痛意是不是真的可以刻骨?他就這麼看著她,失望的發現這眉眼竟和記憶裡不同了。回憶裡,那個神采奕奕的野丫頭,眼裡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光亮。如今的她,卻是一臉黯淡,一眼的哀傷。偏偏那陣痛意已經不可抑制的蔓延,牽動了心扉。他只冒出了一個念頭,兒時未能落實成行動的荒誕想法成了病毒,不可控制。他想擁抱她,想保護她。再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的情況下,他居然已經那麼做了,並且悲哀的發現,這種名叫溫暖的病毒,一旦沾染,無藥可救。>他一開始就明白的,他只是浮木,只是她無措時的慰藉,清醒時要推開的人。當龔娉掙扎著憤然推開他的時候,明明被撞擊到腹部胃裡痛極,他竟是笑了,想著每每他要對一個人好,對那個人來說,卻都是多餘的負擔。走道里,終於只剩下沈炵一個人,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去偽裝平靜。作者有話要說:小白菜啊,地裡黃啊>_☆、痛守秘密作者有話要說:1720258969,默提議用qq,我研究了半天,弄不來群啊>_,就提供個號碼,有群的話,到時候加我吧o(n_n)o~加我為好友請留言表示是知道我的就行!沈炵凝神看了會兒手裡的藥瓶,隨手將其扔回桌旁的抽屜裡,辦公室裡自然有些備藥,是替父親準備的。父親自然不是個配合治療的病人,公司裡的事務一旦忙起來,止痛藥的用量往往會過量,每每需要加量時,也只是淡淡地吩咐他取藥,繼而叮囑,“別讓你母親擔心。”“爸,這算不算掩耳盜鈴?”母親那麼在意父親的身體,怎麼會發現不了父親的不適?只是有一句話,他從來也說不出口。母親會難過,妹妹會擔心,他竟無法承認,自己把藥交給父親的那一刻,內心的慌亂比任何人都來的真實。想著,沈炵終究還是笑了,冷靜自持都是表象,此刻他也明白該做一下檢查,根據症狀合理用藥,可進辦公室的那一刻,卻是本能地翻找出止痛藥吞下,飲鴆止渴的感覺原來就是如此這般。藥效很快起了作用,沈炵靠著椅背,一身汗溼,坐著更覺得冷,起身取了水杯到飲水機邊,才發現水桶已空,便朝樓道處走去。必須喝些熱水,打起精神,他不可以生病,更不能是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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