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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梁太傅向車內一指,陸見便只得亦步亦趨地上前,鑽入車廂。梁斌重審之事,造成現下的這種局面,委實出乎陸見的意料,也早已打亂了他原先的一系列計劃。
“陸醫監,當初是你信誓旦旦告訴老夫,說此事萬無一失。如今造成這等局面,你又如何同老夫交代!”梁太傅出言支走了車伕,待陸見在車廂內坐定,便出言厲聲責問道。
對於梁太傅的這種反應,陸見也早有心理準備。只不過梁斌自己沒有穩住心神,以致此事功敗垂成,在陸見看來,委實不該歸罪到自己頭上。
“太傅之言,令陸某頗為寒心……”陸見故作委屈道:“陸某既然敢向太傅作保,說此事萬無一失,便是有絕對把握。即使朱太醫來,也不可能看出任何端倪!”
“醫監既然信誓旦旦,斌兒又為何一念之差,鑄成這等大錯?”梁太傅咬牙切齒道:“定是醫監行事不周,露出破綻,我兒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
陸見有些悲哀地看著面前的梁太傅,雖然他已是朝堂之上數一數二的高官,但此時憤怒之下口不擇言的模樣,又滿懷深切地舐犢之情。以至於陸見某一瞬間都有一種錯覺,面前這位並非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傅,而是街坊鄰里哪個混小子的阿爺。
梁太傅心懷的這種護犢子的心情,非但不能幫助他判斷局勢,救下樑斌,反而屢屢令他關心則亂,看在陸見眼裡,便是全無章法。
“今日小郎君劫持我署中醫官之時,本州獄丞,以及白日當班的獄卒皆在場。太傅大可前去問問,看是怎麼回事!陸某當時就在大牢,明明就是小郎君自己沉不住氣,才犯下這等難赦的大罪!”
梁太傅聽著陸見的數落,面上的憤懣之色,終究黯淡了下來。以他的能耐,又怎能不知梁斌的習性。只是一時之間難以接受現實,從而執意想要為梁斌的行為找個替罪羊罷了。
“唉……事已至此,不知還有何良策可以補救……”梁太傅思慮半晌,終究出言相問道。
“太傅也知事已至此,大勢已去!下官只是一介小小醫監,偽作傷病,或許還能做到,但扭轉乾坤之事,便也無能為力!太傅還是自己想想辦法吧。”
陸見起身,向著梁太傅行了一禮,便欲下車離去,梁太傅卻一伸手,將陸見袖口抓住。
“既然如此,醫監可知,是誰人主導此事,迫使斌兒複查?”
面對梁太傅的問話,陸見已經心知,如若梁斌重審之事就此泡湯,梁太傅定然是要找後賬了。他略一思忖,便拱手答道:“是馮既白指使他人,詐稱我與虞醫士串謀,企圖放出梁斌,虞醫士為了自證清白,不得不向使君提請複查。”
陸見言罷,又拱了拱手:“太傅久居高位,對於此事當中是非曲直,必有高見。陸某不過一介小吏,於太傅面前不便置喙,還請太傅自行參悟此事。”
言罷,陸見告辭離開。此番雖然他憑著三言兩語,成功將太傅對自己的責難,轉移到了馮既白身上,不過他自己也無法確定,梁太傅後續為了救梁斌,又會採取什麼樣的措施。
梁斌本來縱容家僕當街毆殺良人,已是流三千里的重罪,此時又挾持並刺傷吏員,說起來起碼罪加一等,若是碰到個武人出身的刺史,判他個絞、斬,都絲毫不值得奇怪。
梁斌盛怒下一時衝動所採取的行動,不僅全盤打破了陸見的計劃,也令其父梁太傅如今也是一籌莫展。既然重審之事作罷,想要將梁斌弄出大牢,無疑就要多花費好一番周折了。
陸見離開醫署後,徑直去了州府。梁斌刺傷醫署吏員,現在應當算作另案在押,知悉此事的人心中大都清楚,梁斌折騰半天,鼓搗出來的這個重審,是多半沒戲了。
陸見受虞雁回所託,自然要問清楚沈元,梁斌一案後續將要怎麼處理,被州府帶走的姜小芸,又何時可以放歸。如果情況允許,陸見想著把姜小芸立刻接出,一來他受虞雁回交託,二來陸見在此事中,也深感有愧於姜小芸。
不料陸見前去州府,卻也只是碰了個軟釘子。沈元告訴他,梁斌一案現在還沒有定論,江使君下一步要如何處理,現在尚且不知。他們也無法立刻把姜小芸放走。
空跑了一趟州府的陸見,只得又返回醫署,不過與他離開時不同,此時的醫署門外停著好幾輛馬車,腳伕們正忙碌著將馬車上的貨箱挨個卸下,搬運到醫署內摞好。
醫署院內,徐天臨正與翹瑤拿著清單,核對著這些貨箱內藥材的種類與數量。一看到陸見行入,徐天臨便停下手中的活,拱手向陸見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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