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莫愁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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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莫愁率領的這次特種作戰雖有瑕疵，也算是大獲成功。經過不到十分鐘的激戰共殺敵三十人，誤傷女子四人，解救被匪徒劫掠女子二十一人。自己這邊僅一人受了一點小傷，這人就是中飛刀那名護衛，中的那一刀並沒有什麼，只是氣憤之下砍人竟扭傷了手腕……

不過莫愁哪裡有時間管這些被掠女子，只是告訴她們天亮之後這裡有什麼拿什麼，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後帶著眾人返回和包拯會合。

不過回程時馬車可是點著燈走的，要不黑燈瞎火的再讓包拯那邊的人誤會怎麼辦？

李了歪鞋這一次可是全程目睹了這一次的特種作戰，看的他是冷汗直冒，直呼自己走了狗屎運。待莫愁帶人回來聽說他們只有一人因為砍人扭了手腕更是驚的目瞪口呆……

包拯倒是無事，坐在四輪馬車裡和張博雅一起喝茶，只是張博雅還是有些害怕，緊緊的靠在包拯懷裡，而包拯也是輕聲安慰。

開封府的護衛散在四周護衛，雖然馬車的周圍屍橫遍野，血腥味沖天，可是這些護衛也並沒有什麼懼怕的神色。四周也已經點起火堆防止再有外敵入侵。

莫愁帶人的迴歸也讓開封府眾護衛鬆了一口氣，大家紛紛上前施禮。

此時已是北宋時凌晨三點了，公主府、開封府眾護衛經過這場拼殺也都很勞累。莫愁就讓他們除留下值守人員其餘人等都下去休息了。

只是這些護衛經過一夜拼殺，身上血汙塵土滿身，竟沒有一人上馬車上去休息，就連那個李了歪鞋也是要求在車外休息，以免弄髒了那車裡的大床。

這個時候天還沒亮，外面的蚊蟲甚多，而這些護衛只是隨手找了一些蒿草加入火堆，讓蒿草的煙霧驅蚊。

包拯和張博雅也下了馬車與莫愁相見，張博雅只見莫愁的防彈衣、頭盔及外露的鈦合金盔甲上盡是血汙，手中的方天畫戟上也沾滿了血跡，壓下心中的恐懼與噁心，招呼莫愁上車擦洗一下。

此處離賈魯河已不遠，有四個公主府的護衛見主子要擦洗立刻從馬上摘下四個桶來去河邊打水。

莫愁並沒有拒絕手下的好意，脫下了身上的防護裝備，待護衛們打水回來和張博雅上了馬車，關好門窗拉上窗簾，讓張博雅將身上好好擦了一遍，而那身血衣也直接扔掉了。

小汽車裡有莫愁的行李箱，由張博雅取來讓莫愁把衣服換好。

張博雅一邊幫莫愁收拾一邊感嘆道：“想不到姐姐還有這本事，萬馬軍中能夠來回衝殺。”

莫愁笑道：“妹妹也不錯了，要是換了別的女人早就嚇的抱頭尖叫，膽子小的怕是要嚇掉半條命。”

張博雅嘆道：“當年我家那口子被天殺的毒販槍殺是我親自幫他收拾的遺容。那個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手抖的有多厲害。可是我還是控制住了我自己，我心想這就是我曾經深愛的男人，如今他走了我一定要讓他體面的上路。於是收拾收拾著我就忘記了害怕，望著他被收拾完象睡著了一樣的遺容我感覺我做了一件很偉大的事。也是從那以後我很少再怕這樣的事，只是今天的事情太過驚險，看到那麼多的人死在我面前讓我不由得也害怕起來。”

莫愁也是感嘆，道：“想當年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只有十二歲，那個時候是有人要殺姐姐和我。我們身邊的四個護衛都戰死了，姐姐雖然不怕但是功夫不行，而我雖然武藝已有小成卻從來沒有殺過人，聞到那血腥的味道就想吐，手腳一點力氣也沒有。

那十幾個惡人撲向了姐姐，枉想羞辱姐姐，姐姐的功夫不行很快被他們撲倒在地，姐姐高聲向我呼救，聲音是那麼淒厲。而我聽了姐姐的呼救想到姐姐若是被他們汙辱肯定會一死了之，而我若沒了姐姐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就這樣我身上有了力氣，撿起戰死護衛的寶劍衝上去一劍就將那正撕姐姐衣服的惡人的頭砍了下來，有兩個看熱鬧的匪人見我殺人向我撲來，兩根長槍直按捅我。我那時有點慌就用文鳶姑姑教我的撩劍式去挑他們的長槍，哪知這一撩之下竟然挑開了，而且還傷了一個匪人。

這下我就有了信心，就用那獨孤九劍戰那十幾個匪人，沒想到那些匪人不斤打，沒用三招兩式就刺死了十三個，剩下兩個想逃走也被我追上殺了。

那是我第一次殺人，而且一下子就殺了十六個。殺完人後我也是腿軟，混身沒有一點力氣，眼淚止不住的流，和姐姐抱在一起哭了很久。

殺人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晚上的惡夢，也哭了一晚上，姐姐告訴我：若你不殺他們，那我們姐妹就會死在他們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