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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擁有過,比起祈望那些得不到的,更容易握回手中。如果有這樣的認知,會萬劫不復的。
很多東西都是一旦失去就再也得不到了。
像是那個孩子,像是和小藻毫無芥蒂的友情,像是記憶裡的桔子香氣,像是過去。
一切若能重來,也不過是看似無瑕的贗品,放大鏡下偽劣無處遁形,樹上並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葉子。
想到這些都回不去,特別心疼。
這是我始終無法和季風跨越最後那道底線的關鍵吧?他對我越好,我越會胡思亂想,然後沮喪,為什麼不能在紫薇之前來愛我?
強迫症的患者總是擔心未來會發生什麼不幸,抑鬱症的患者才回憶以前的過失和錯誤,多後悔自責。我問歐娜:“那我是併發了抑鬱症嗎?”
“也可能你還是在擔心將來吧,怕紫薇一回來季風的愛也回去了。”
“會嗎?”
歐娜搖搖頭:“我覺得你應該找季風談談。”
“他又不是心理醫生我跟他談什麼。”
“醫生不也這麼建議過?”
“說實話他建議我多半兒不會聽。”
“不相信人家倒肯吃人家開的藥。”
“我相信藥效多過於他,可能我這人還是比較傳統,有病了就吃藥,再嚴重就打針,不太相信說說話就能治病。把死人說活只是一種修辭,對吧?”
“不過你能接受自己有病這種說法,我挺意外的。”她沒有正面回答我,“壓力就是病,誰沒有壓力呢?你還是比較勇敢了,起碼你不掩飾。”
“我倒是想死守秘密。”但她和我一屋住,錢程幫我介紹的醫生,守不住。但我也掩飾,除了他們再沒別人知道了,很拼命地掩飾著。
“別那麼做,我如果不是困城自守,也不會鬧到用那種畸形方式想求解脫。”她彷彿說別人的事,用輕如薄雲的語氣提起自己的過往,說罷一笑,“算了,過去了嘛。”
“嗯,現在不是挺好?還能開解我呢。”我真覺得歐娜變了,笑容多了,不是那種強做的歡笑,區別打眼兒一瞧便知。
“對啊,死亡能教會人很多事,但我不鼓勵你嘗試,那種感覺就像考試完了才知道答案。”她神秘地眨眨眼,“羅醫生說的。”
我一驚,弄斷了塑膠小叉子。“他什麼時候說的?”
歐娜少見地把油滑那一面表現出來:“說了沒多久。”
我沒用啊群哥,我沒用,大活人在旁邊,愣是沒看住。
我送她到大廈門口,抓緊最後一刻為黑群爭取機會:“心理醫生本身都有病,你看張國榮演的那個……”
“張國榮死了,他戲裡的角色最終正常了。”
“你是不是覺得看心理醫生時髦啊?你說你們在一起都聊什麼呀,他成天在醫院耗著,滿嘴都是生命本質人生價值觀取向什麼什麼的,聽多了不崩潰啊?”
“可是他說的有道理啊,你這是衝著錢程的份兒上人沒跟你要錢,多少人花錢去聽呢。怎麼也得一小時100塊錢吧?跟他約會聊天,一個小時相當於賺100塊錢。”
我真是,孤陋寡聞,原來這也能算做賺錢:“他長得多嚇人,自己都說那張臉影響生意。”其實黑群也不見得好看到哪去。
歐抿掩嘴笑:“你甚是不懂得通變,常言道:粗柳簸箕細柳鬥,世上誰見男兒醜?”步下臺階轉身看我,“幹嘛一勁兒說他壞話?”
“是實話。”我無力地解釋。
某方面來講,黑群確實處於下風,他與季風討論的那些C語言BASIC的長篇大論,歐娜不會感興趣。她還是容易受一些學者氣息的吸引,哪怕是偽學者,只要頭頭是道地擺出大道理,兼能背出整首滿江紅或是琵琶行之類,都能讓中文之花青睞相對。好比說尹紅一,好比說我的心理醫生,眼前的婁保安的比黑群有勝算。
滿江紅不敢說,明月幾時有婁保安肯定會背。有一次在歌廳唱完了,出來還哼哼,沒有字幕,詞兒也都對了。
甄亮的商務車裡,婁律師手肘搭在車窗上扯著魅惑人的笑,賣什麼帥啊?歐娜管你叫怪物呢。
怪物尤不知,很熱忱地向賜他綽號的人打招呼:“最近自殺了嗎?”
歐娜沒什麼表情地應著:“哦,沒有,比較忙,得等有空。”
“是~~玩一回挺耗時間的。”他推門下來,負手挺立,“哪兒去,順你一道?”
司機從車前繞過來,咳了咳,黑眸裡寫著不贊同:“這是我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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