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殊途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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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太師微笑著恭敬地說：“臣本來探望女兒，同時帶來一些翡翠過來，不知皇后可否品鑑真偽？”

陳沫冷冷地說：“本宮可不會品鑑。先放一邊吧。”

聶太師從袖口拿出一個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後說：“聽聞天朗國太子妃被廢除，然後嫁入我大同作為王妃，如今已經朝中百官都傳頌得很厲害。因此臣想確認真偽。”

陳沫：“未正式冊封前，一切以假為準。”

聶太師放心地說：“那太好。我擔心我家曦兒會得罪人之餘還不受寵呢。啊，如果我家曦兒對皇后有出言不遜之事，請務必告訴臣，無需皇后出手教訓。”

陳沫禮貌地笑著說：“該不會以為本宮解決不掉一個後宮的事吧？”

聶太師慌忙地說：“皇后絕對有能力處理，不過後宮之事繁瑣，故臣也想盡一份心意幫皇后分擔。”

陳沫點點頭說：“本宮對聶太師的心意瞭如入心。”

聶太師問：“最近皇后可有聽聞文丞相在朝廷上對相國夫人之事所言？”

陳沫好奇地問：“是何事？”

聶太師躡手躡腳說：“如果不知道就算了。臣不敢直言。”

陳沫馬上說：“讓你說你就說。本宮在太師怕什麼？”

聶太師故意壓低聲音說：“說相國夫人的事沒報仇，就放了仇人。對大同國來說太憋屈了。”

陳沫心想：“這傢伙是雙手插褲袋，讓人來替他剷除異己。得想個辦法膚淺他。”然後陳沫拍去桌子大喊：“什麼？大膽文丞相，居然敢質疑本宮的做法？”

聶太師說：“皇后息怒，臣也會努力安撫好朝上的緋言緋語。”

陳沫說到：“聶太師，文丞相的事我會看著辦，謝謝你的提醒。好了，本宮也要去一趟外面。衛嬤嬤，走吧。太師，你把東西拿走吧。如此貴重的東西還是送給有緣人。”

下人們扶著皇后離開大殿。而聶太師從桌子上拿回東西，無奈地搖搖頭離開。

秋雨微微，綠葉泛黃。然而高聳俯視之下，一片林海，卻難得一見綠葉。

陳沫站在山頂的亭子遙看遠處這一種景色，使得秋色分外淒涼。

衛嬤嬤看到些許傷感的陳沫，微笑著說：“娘娘剛剛對聶太師的把握太讓人歎為觀止。既能把握太師的誘惑，還能對太師有一個很好的安撫。”

陳沫看著遠方問：“那麼跟以前的我對比，如何？”

衛嬤嬤說：“實不相瞞。皇后越來越優秀。”

這時候，龍翔軒從後方走上來，衛嬤嬤行禮，龍翔軒卻揮手示意下人們都下去。

陳沫戲謔地說：“沒想到被認同咯！”

龍翔軒：“那是因為你變得越來越像一國之母。”

陳沫回頭看，龍翔軒來到她面前。“啊？怎麼來了？”

龍翔軒說：“不是為了處理剛剛小宮女的事嗎？倫護衛居然跑來向我求情。”

陳沫問：“所以陛下如何處理？”

龍翔軒：“兩人一起發配邊疆兩年。”

陳沫沒好氣地說：“陛下真是的。那麼起不到震懾的作用啊。宮規白立了。”

龍翔軒毫不在意地說：“但是皇后也沒按照舊規賜死宮女和護衛？”

陳沫：“我只是兩者取其輕。太重的刑罰，不利於後宮的管理。但是又不得不遵照宮規執行。”

龍翔軒：“所以你就要活活害死腹中孩子嗎？”

陳沫一邊離開一邊爭辯說：“除非更改宮規，否則就不可以改。但是如果更改宮規又談何容易？”

龍翔軒離遠問：“沫沫，你變了。你已經沒有當初的笑容。現在變得更像深宮之人。”

陳沫停下腳步，深深地吸入一下活著的氣體，說出死氣沉沉的話：“過去的我已經死了。如果不被你們同化，不變得像你們一樣，我就沒法在這個世界生存。”

說完，陳沫離開。

龍翔軒默默說道：“我會讓你再笑起來的。”

走在下山的路，陳沫推開雨傘，快速到了一棵垂下生長的開花綠植前。陳沫輕輕托起樹葉，雨水滴落在樹葉上濺起水花。

“這塊綠葉遲早也會變黃，人也會改變。那麼現在的我...究竟是大同國皇后陳沫，還是大炎國的普通人陳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