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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她大驚，綢緞針線全都掉在地上了。我可惜地看著淡綠的綢緞沾了灰塵。&ldo;在我認定他們三人死後，我痛恨自己，無法心安理得地與皇兄呆在一起，享受所謂的榮華富貴，所以我毒死叔父，送他到地獄與父親相會。生，他不能在一起，死便可以相守了。在一切妥當後，我闖出皇宮，獨自一人浪流江湖，這麼些年，就這樣恍惚地活著。我以為自己會空虛一輩子，可今夜，卻聽到了一個笑話。呵呵──父親、大哥、二哥，他們沒有死？哈哈哈哈……真是個天大的笑話！是不是，母親？&rdo;話畢，我緊緊盯視母親。我想我的眼神裡有太多可怕的瘋狂因子，母親被我看得節節後退，更露出驚懼的神色。娘……你為何害怕？我不是你最愛的君兒麼？不是你心中的寶麼？你為何用恐懼的眼神望著我呢？&ldo;你……你殺了霄雲？殺了霄雲？為什麼……為什麼……&rdo;她喃喃。&ldo;哈哈哈哈……&rdo;我發出悲哀的笑聲。&ldo;我是下了毒，師父當時的身體也確實冰冷了。可是，師父是神醫不是麼？我的醫毒術盡數承傳於他，呵呵，徒弟能勝過師父？也許……也許他和父親哥哥們一樣，死而復生？&rdo;&ldo;不……&rdo;母親搖頭。我乾笑數聲，以怪異地語氣問道：&ldo;娘，告訴我吧。所謂的真相是什麼？爹和皇兄是否有什麼約定？哥哥們沒有死？如今他們在哪裡？白氏一族──遷居何處了？為何他們能心安理得地拋棄我，另覓樂土？！&rdo;&ldo;不是的，不是的，君兒，不是你想的那樣……&rdo;&ldo;哦，那又是怎麼樣的呢？您不要一直搖頭，也不要流淚，娘，告訴君兒吧，嗯？&rdo;我放柔了聲音，輕輕地問她。她掩面，雙肩微聳。&ldo;對不起……娘暫時還無法告訴你……因為……與那人有約定……君兒……我們真的都很愛你，所以想要給你最好的，可是……事與願違，兩者之間，我們只能選擇一個……所以……可是我們沒有放棄你啊！只是與那人的約定束縛了我們啊……&rdo;&ldo;假的！&rdo;我厲聲質問，&ldo;假的！全是假的！到現在還用謊言騙我？我不是稚子，更不是無知小兒了，娘，你說，說啊，這是為了什麼！？&rdo;她搖頭，一勁地搖頭。我失望，更絕望。她狠心至此？為何不說？那個所謂的約定是什麼？白家為了什麼而與皇兄定下誓約？機關算盡，費盡心機，不惜付出代價──最後得到了什麼，失去了什麼，演義了什麼？皇兄！皇兄──難道我必須回皇宮嗎？從那個地方逃出來，卻不能完全掙脫，到最後，我仍然只能回去？皇兄是否早就算計好了？&ldo;哈哈哈哈……&rdo;我笑得比哭還難聽。我偏不如你願！心中是濃濃的恨，恨不得──殺人！以嗜血的眼神再看母親一眼，她嚇得臉色雪白，我詭異一笑，瞥過地上那件未成形的袍子，絕然地跳窗離去。我不逼娘，她也是個可憐的人，受了很多苦，我若逼她，便是不孝了。至於所謂的真相──最終我會揭穿它，儘管最後我會痛苦！回到客棧，天已蒙亮。推開房門，便看到燕淡消支著頭，靠在桌邊。&ldo;有事？&rdo;我跨進門，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摸摸茶壺，是溫熱的，便倒了杯茶，潤潤喉嚨。&ldo;啊呵──&rdo;打個呵欠，他摸把臉。&ldo;你又出去夜遊了？&rdo;我瞥他一眼。他又不是我的什麼人，管得還真多。&ldo;你臉色不好，眉宇間有股煞氣──別告訴我，你去殺人了。&rdo;託著下巴，他笑眯眯地問我。也只有他這個鬼王能如此心平氣和地問我是否殺人了。我皺了下眉，銳利地注視他。&ldo;你不在房裡睡，在我房中究竟有何貴幹？&rdo;&ldo;哎呀呀，果然心中有火氣呢，語氣都生硬了。&rdo;他依舊笑容滿面，無視我的威脅。我思考著該給他下個什麼樣的毒，最好能讓他想笑笑不出來，想哭不能哭。&ldo;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