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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嘲一笑。這些下人可能都換新了吧,父親去世後,凌不羈自會把一些知情的下人處理掉,不知情的,全都遣走。已經全然陌生了啊……步入「清泠院」,繁花正茂,他呆呆地立在廊柱旁,看院裡那翩若驚鴻的絕世男子執一把青鋒長劍,游龍般地舞動。劍花快如閃電,銀白流光圍繞在他周身,毫無破綻,攻守之間一張一弛,柔中帶剛,便是不懂武功的人觀之,亦為之讚歎。倏地,男子劍式一收,挽了個劍花,長劍入鞘,化動為靜。凌厲的目光掃視而來,凌憶珏面色一僵,端著正冒霧氣的臉盆立於原地,不知所措。靳天塵只瞟了一眼,便移開目光。儘管有諸多怨恨,卻容不得凌憶珏將過多的情緒表現出來。收了心神,他默默地把臉盆端到門口,正欲推門進去,身邊一陣風颳過,驚詫抬頭,觸及靳天塵冷漠的側臉。「不必進去了。」靳天塵從他手裡接過臉盆,迅速地閃進屋內,凌憶珏還未反應,門已「砰」地關上,他吃了個閉門羹,心中一陣苦澀。‐‐是嫌他髒嗎?在那樣的情況下,與他相見。如凌不羈所言,他連人都算不上,是一隻鬼!凌億珏感到呼吸困難。閉了閉眼,逼回懦弱的眼淚,退到門邊,轉頭望向院落。清泠院五年如昔,格局未曾變化。便是那開得正豔的海棠花依舊燦爛,紅的、粉的、黃的、白的,五朵七朵一簇簇,在亭臺周圍,走廊外,池水旁,瀟灑似錦地盛開,如此愜意,如此自由。花依舊,人呢?卻一去不復返了。父親……記憶中,父親一直是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俊朗男子。清泠院曾經是他和父親的院落,庭院的每一個角落,都留下過父親的身影。有時候,父親坐在亭子裡品茗,有時候,父親立在池塘邊丟魚食喂那嬌貴的錦鯉,有時候,父親什麼都不做,就站在海棠花前,靜靜地沉思。小時候的自己很黏父親,父親去哪,他就跟去哪。當父親沉思時,他便乖乖地站在他身邊,睜著天真的大眼,學父親凝視海棠花思考。父親說,海棠花又名斷腸花。他說,爹爹,斷腸花好難聽,為什麼要叫斷腸?父親輕輕一嘆,幽幽地念了一首詞:紅酥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那時候的他不懂父親為何念詞,答非所問,如今,他漸漸明白了。爹爹在思念逝去的孃親!他藉這詩詞一抒情感,佳人已去,情愛消逝,山盟海誓皆成空,春如舊,人空瘦,一懷愁緒,幾年離索?一晃五年,如今的他站在父親曾經立過的地方,凝視這片繁花,可還能天真無邪?斷腸,斷腸餘恨。隔了歲月的鴻溝,穿越過那道透明無形的牆,彷彿能重見男子削瘦清俊的背影。想問問,問問他,為何在傷害他後,再殘忍地離開他?釀成大錯,竟是懦弱地選擇死亡。不,他不要爹爹用死亡來償還他啊!死了,什麼都沒有了,再也……尋不到溫情了。恨他的哥哥在父親死後,很長一段時間軟禁他,羞辱他,強迫他……直到膩了,厭了,才將體無完膚的他丟進那偏院裡。剎那的魔障,改變了他的一生。「爹爹……」他輕喃。門,「吱」地開啟,他驚醒,恭敬地轉身,垂頭,屋內的人把臉盆遞給他,他急急接了過來。「公子要吃什麼,小的去叫早膳。」他輕輕地問。「隨意。」丟下兩字,又是「砰」地關門。他默默地端著臉盆,自嘲一笑,邁動痠痛的雙腿,慢慢地離開清泠院。直到他的背影在院門口淡然,那緊閉的房門才慢慢開啟。靳天塵跨出門檻,偏頭掃了一眼院門口那道模糊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來到花簇繁茂的海棠前,冷冷一笑,一揚手,那嬌貴的花盡數化為碎屑,飛散在半空,最後沉落,融入花泥。既然斷腸,那便消失吧。作小廝並沒有想象中的難。靳天塵是個冷傲的人,不喜多話的下人,也不喜他常出現在眼前,打掃房間時,只有主人不在房中的時候才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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