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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三一開學,我便迷上了兩件高雅的事,一是寫詩,一是圍棋。學習圍棋不礙乎就是潛心鑽研棋譜,和有同好兒的哥們孜孜不倦地對弈。對於寫詩,我投入了更高的熱情。我跑到圖書館將古今中外所有的愛情詩集通通借來,照貓畫虎,挑燈夜戰,當然我挑的是手電筒,沒過幾天,竟然可以出口成章,並在校刊上小有發表。其實刊登出的那些詩都是爛作,真正好的作品是在寫給輝子哥的一封封從沒寄出去的信中。我在信裡用優美的語句、文雅的修辭和飽滿的激情表白了自己對輝子的愛慕,甚至對他身體的嚮往,以及對小威的怨恨。寫完後,我將信小心翼翼地摺好,放在信封裡,然後把它撕得粉碎。那年我二十歲,即使十幾年後的今天,三十歲的我還是不能肯定自己會不會將那些信寄給輝子哥,但有一點我確信,今天無論我愛上了哪個帥哥,也不會自虐般地去寫那些無聊的信。鑑於我有太多的愛好,且又如此高雅,我的書本們對我十分不滿,所以那學期期末,我有三門功課開了紅燈。按照我們學校的學籍管理制度,我下個學期只要再有一門不及格就自動降級,不給補考機會,並失去學位。對這樣的前景我臉都綠了,於是我披紅帶綠地回到了北京。那年,北京的鞭炮生意很火,大街小巷到處是炮攤兒。以輝子的聰明是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他在離德外不遠的居民區支起個攤子,白天忙著在他的服裝店進貨、銷售,晚上小威陪著他黑買鞭炮。我並不想關心輝子幹什麼,只是偶爾傍晚出去閒逛時,會看到輝子和小威穿著軍大衣,哆哆嗦嗦地站在寒風裡。忙的時候,他們一個給顧客拿貨,一個收錢,配合得相當默契。沒人時,二人在風中說笑,甚至相互搓手取暖。一天早晨,我在院子裡看到輝子:『你現在在家幹什麼呢?』他問。『沒事兒。』我回答。『那你今兒跟我去看攤兒得了,你還沒見過我那個門臉兒吧?』我猶豫片刻:『行!』輝子的小店兒看著並不起眼兒,幾乎沒有裝修,上至頂棚,下至地面,撲天蓋地掛滿了衣服。輝子經營的服裝種類倒很齊全,從男到女,從裡到外,沒他不賣的東西。我拿起一雙襪子陰陽怪氣地問:『這也是高檔服裝?』輝子只笑不答。看輝子作生意是一種享受,他從沒有象小品裡表現的那種誇張叫喊,或是對顧客竭盡討好之能勢,近乎強買強賣。他坐在門口,悠閒地看著進出的人流。碰上有心想買的顧客,輝子就一旁說這衣服面料好,式樣流行等等,然後顧客要求拿下來細看或者試穿,接著是討價還價,最後成交。若對方在輝子介紹後仍不搭腔,他也不會多勸。輝子說賣東西既不能太熱情,更不能冷淡,尤其是對男的或三四十歲的女人,他們一般手裡有錢,或者有目的而來,如果看到喜歡的衣服就會掏錢。想讓顧客買你的東西,最重要的是要表現一個『誠』字,管真的假的,也要裝出一副實心實意的樣子,有了信任,才能成交。在輝子談論他的生意經時,我想起小時候,輝子常告訴我如何贏得別人手中的彈球兒,如何逮到更多的蜻蜓。輝子做事很理性,他不自覺地在實踐中總結經驗,尋找規律,下次便做的得心應手。這是很男性的思維方式。『你這裡丟過衣服嗎?』我又好奇地問『丟過。有一次一個初中生偷條仔褲往書包裡塞,我當時就把他抓住了。』『你怎麼處理他?』『給他按到牆上,擰著他的胳膊,問他疼不疼。他疼地嗚嗚哭,我告訴他要是再偷東西,送局子裡這隻能叫癢癢。』『我看這裡有聯防的,他們不管這事兒?』我問。輝子笑了:『你丫真黑!那孩子要是送他們那兒,還不給打個半死,再放進去關幾天。』我沒再說話。『你怎麼了?』輝子問。『什麼怎麼了?』『你這次回家特不愛說話,小紅都說你現在夠傲的。』輝子說『我傲?!』我瞪大眼睛:『我離死沒幾天了。』『怎麼了?』輝子的表情有些驚訝。『開玩笑。』我說著笑笑:『你和小威怎麼樣了?』我是真的很關心他們。『就那樣!』『我看他和你賣鞭炮呢?』『我根本不讓他去,(鼻句)冷的,他白天又上班,可他非要跟著。小臉兒都凍成那樣了。』輝子眼角眉梢又洋溢位幸福的笑,又是帥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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