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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陸續有人出來,不久,我先看見了東張西望的翔子,他的變化太大了,比在國內我們見的最後一面時消瘦,雖然從前臉色不白,但現在比那時要黑幾倍,看來佛羅里達的陽光夠毒。他頭髮剃得象個西班牙人,前面不長,後面撮得更高,臉括得乾乾淨淨,整體感覺倒是比以前更精神了。翔子終於也看見了我,他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那副陽光帥樣不得不讓我感慨:戴曉翔這樣的人就應該有好命,不用眼紅了。&ldo;真不容易,總算是飛過來了。你變樣了,華子。&rdo;翔子先開口。&ldo;變年輕了是吧……&rdo;我得意地瞧著翔子。&ldo;越活越年輕,連學生眼鏡都帶上了,假模假樣的,呵呵,你不是說堅決不戴眼鏡嘛。&rdo;翔子嘲笑我。&ldo;我怕看不到你,你走丟了我還得去警察局掛失。找到你就不用帶了&rdo;我說著取下眼鏡放在兜裡,又順手接過翔子手提箱的拉桿,問道:&ldo;對了,你是不是要取行李?&rdo;&ldo;取什麼行李?&rdo;翔子眨著眼睛,莫名其妙地看著我:&ldo;我就這麼一個箱子。&rdo;我不得不承認,在很多生活細節上,戴曉翔確實具備藝術工作者的瀟灑和前衛, 為什麼我出國的時候就弄了兩個死沉的大箱子,裡面裝著盡50%的廢物?我拉著小黑箱,帶著翔子找出口,聽翔子又說:&ldo;紐約機場真小,還沒有佛羅里達那個機場大。&rdo;&ldo;紐約有好幾個機場,國際機場在jaaica那邊。&rdo;翔子沒有繼續說什麼,我以為他對我的回答不滿意,因為他一向敏感。於是回頭,對翔子微微一笑。&ldo;你可比原來瘦了。怎麼搞的?&rdo;他又開口。&ldo;能不瘦嘛,出國前折騰半天,來這裡才半年,耐克鞋都走得漏底了。&rdo;&ldo;不是吧,鍛鍊身體太頻繁,累的?……&rdo;聽這話,我略微收斂面部笑容,挺正經挺隨意地說了一句:&ldo;那僅僅是一方面,最主要是想你……&rdo;翔子做出忍俊不禁的表情,瞟我一眼,又向四周看了看。&ldo;放心,在美國就這點好,公共場合想說什麼說什麼,通常情況沒人聽得懂。&rdo;我很認真地安慰他。在我所有相識、要好的朋友裡,只有和翔子可以開類似的玩笑。記得從十四、五歲起,這樣的玩笑我們開了有幾年,可有一天突然發現,我們之間再也不說曖昧的言語,不開表達兩人親密的玩笑了。我們長大了。我原本和劉正說好,他開車帶我過來,他答應得很痛快,還開玩笑說如果是接一個美女,當天晚上的飯他都請了。後來劉正老闆要星期四下午和他談談試驗進度問題,劉正不敢推辭,他立刻請他的一個臺灣同胞代他跑一趟機場。我謝了劉正的好意,因為求一個不熟悉的人實在麻煩。其實劉正人不錯,除了他喜歡臺獨我不太喜歡以外,我和劉正很處得來。王芳對劉正另有看法,她認為劉正根本是找藉口推辭我。我反駁說第一,劉正沒有責任和義務非要幫我跑機場,第二,他是真有事還是找藉口只有他自己知道。第三,我願意信他所言,如果你認為我二五零,隨便。這些是我和王芳拌嘴的細節,此乃後話了。走出接機樓,我領著戴曉翔直奔停在邊上的一對計程車。翔子很有興致地說紐約出租汽車上頂的帽子那麼大,往那裡一橫,感覺很痞,很酷。他又問我曼哈頓在哪裡,能不能看見帝國大廈等等問題,看得出,翔子對這次紐約之行很興奮與期待,絲毫不是我猜測的:迫於生存的無奈。十一我在翔子到來之前已經向他做過宣傳,告訴他我住的地方極其簡陋,請他將就,尤其不要和翔子僱主那百萬豪宅比較,那差別如同天堂與地獄。所以翔子一進門就嚷嚷說:相當好了,比他在佛州租的房子強多了。我讓翔子先洗個澡,我已經聞見他身上一股子臭味,可翔子說不著急洗澡,他很餓,要吃東西。別看翔子穿得比我有品味比我將就,可還是不改從前的愛好:整個一個驢糞蛋--表面光。不知道那些來自世界各地的女人們是怎麼忍受來著。那天的晚飯,我們從下午四點一直吃到凌晨。翔子在幾塊肉墊底之後,開始給我仔細講他在佛羅里達的經歷,與那個闊佬一家如何鬥智鬥勇。翔子說他真算見識了什麼叫高傲,就是擺出和藹微笑的面孔,緩慢的節奏說著彬彬有禮的話語,卻讓別人感覺沒有和他們說話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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