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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乖乖掏出借書卡遞給她。等陳舒亭抱著一堆書從裡面出來，走到我面前後，她笑著說：&ldo;原來我沒留意男孩子抽菸的動作，因為戴曉翔總抽菸，我才發現你們抽菸時一點也不一樣。他吧很悠閒的，頭一直抬著，你呢低頭抽菸，好象要趕緊抽完似的……&rdo;陳舒亭說完咧著嘴笑。我不得已也對她一笑，然後說：回去吧。走在路上，我對陳舒亭說我幫她拿書，她這次很禮貌，說沒關係，不重，拿得動。&ldo;我不是怕你累，我是怕在路上遭人白眼，給我吧。&rdo;我說的是真心話。並從陳舒亭手裡接過書。陳舒亭笑嘻嘻地看我，我已經知道了她有高見要發表。果然。&ldo;你和戴曉翔真的很有意思。戴曉翔根本不是我原來想象中的藝術家的樣子，留長髮啦而且應該很神經質，他真是一點都沒有，有時候好木訥的樣子。你也不象個做科學研究的，沒有一點書卷氣……&rdo;陳舒亭不說了，害得我還真好奇：&ldo;不至於象匪徒吧？&rdo;我問她。&ldo;沒有啊。&rdo;陳舒亭笑得開心壞了&ldo;你好象比戴曉翔還不喜歡說話，原來餐館裡有個做炒鍋的很象你，平時話不多，相處起來蠻有意思。&rdo;我又對陳舒亭微微一笑，算是感謝她的抬舉。翔子回來時我和陳舒亭已經在家裡好一會兒了。然後我就聽到客廳裡他和陳舒亭的爭論。&ldo;你怎麼回事嘛？也不通知我也不開手機，你去哪裡了？&rdo;&ldo;我剛從你那兒過來，你在家等我不就完了，上這裡幹什麼！&rdo;&ldo;你說是下午過來的，你看現在已經幾點了？我不找你我在家裡等得著急嘛。你去哪裡了？&rdo;&ldo;我上午在學校，下午一直在畫畫。&rdo;&ldo;騙人……&rdo;&ldo;你現在去問老方他們！&rdo;戴曉翔的聲音聽起來明顯是火了。&ldo;你的cell　phone呢？&rdo;&ldo;我今天沒帶。&rdo;安靜了片刻。&ldo;走吧，出去吃飯去。&rdo;翔子的聲音。&ldo;外面又下雨了，出去幹什麼？我不去。在家裡隨便吃一點就好了嘛。&rdo;&ldo;還要自己做多麻煩，你又什麼都不會做。&rdo;&ldo;我幫你呀……&rdo;我從房間裡出來，對他們兩口子打個招呼，說我出去一趟。&ldo;外面下雨了天都快黑了，你幹什麼去？&rdo;戴曉翔可能與他女朋友剛吵完，餘火未消，所以氣哼哼地問我。&ldo;開車怕什麼雨。&rdo;我看他一眼，滿臉輕蔑地說。&ldo;你在家跟我們一起吃吧？&rdo;陳舒亭對我熱情邀請。&ldo;我有點事兒，你們吃吧。&rdo;我說完就走出了房門。沒開出太遠，翔子的電話打過來，我看了看，將電話扔在旁邊座位上。電話依然在響，那音樂還是戴曉翔給我建議選的。挺好，也算是個回味。我承認我是個看重金錢的人，所以戴曉翔要供養陳舒亭上學的計劃讓我徹底清醒，我想我已經得到了強大的外力。那天晚上我在車裡睡了一宿，或者說在車裡靜坐了一宿。坐到最後，什麼痛苦傷心氣憤恐懼那些感覺都不強烈了，就剩下刻骨的，喪失所有般的無力與孤獨感五十開車去首府華盛頓的計劃已經被我取消。我建議戴曉翔同陳舒亭坐旅遊巴士去，一樣能放鬆。翔子聽著眨眨眼睛，回答我：以後再說了。趙敏給我打來電話。我告訴她我準備回一次國。趙敏好象很興奮，她說我上次沒告訴她就不應該，她這次會來北京看我。我說我已經買好機票，回去時我在上海停兩天，我們見個面。我給國內的一個表兄打電話，因為幾年不同的生活環境所致，大家的共同語言越來少，所以只能大說特說洋妞兒的手感問題，我就把網上曾經興趣十足地閱讀過關於討論洋妞鬆緊的文章、再加上被我開發過的中年洋哥經驗混在一起胡編亂侃了一番，結論是漂亮的中國姑娘將成為我的最終歸宿。我問他如今國內經濟迅猛發展，人民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我這樣的還能不能有機會弄個美貌又高素質的老婆過來，他說沒問題，去美國這事兒依然在各大專院校流行。與戴曉翔是沒戲了；一頭扎進尋覓與肉慾的同志交往中也不順利；又沒有輝煌與忙碌的事業；更沒有心繫全人類的寬廣胸懷。於是我在動腦子琢磨著討老婆，我要過一過被大多數人讚賞的，有利於社會安定團結，可以降低汽車保費，未來有機會減稅的小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