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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翔子從衛生間回來,還沒走到床旁邊,翔子似乎剋制不住,一口就噴到了地毯上。我連忙又把他弄到廁所,他在馬桶邊上趴了有三分鐘,這才漱口。我們一邊回到床上,翔子一邊對抱歉,說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了,弄得那麼噁心。我看著地毯上的汙穢,如果換在平常或者他喝高了,我可能嘴上不說難聽話,但在心裡一定是罵人。但那次,我只感覺地毯上的骯髒不值一提,某件非常重大的事情在迫近,比如疾病的恐懼甚至生命的威脅。我拿來溫度計給翔子試體溫,並我對他說髒了就髒了,房東的地毯他心疼,我又不心疼。這次的溫度是104,我覺得腦子很暈,琢磨著是40度還是41度。&ldo;多少?&rdo;翔子問我。&ldo;大概39度左右。&rdo;我回答,腦子裡迅速思考該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情應該科學對待,我第一個想到醫院,但這三更半夜的怎麼去呢,第二個想到服藥,可我這裡除了幾包國內帶的板藍根,沒有其他的藥,也不知道該不該給翔子吃,第三個我想到了老魯愛人。據說老魯愛人在國內時是醫生,婦產科醫生。可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翔子只能屈就掛一個婦產科的號了。我顧不得此時正半夜兩點半,撥通老魯家電話。婦產科大夫真好,她安慰我說不要緊張。我問她是不是應該立刻去醫院,她回答:&ldo;當然去醫院最好了,如果是在國內,打一針柴胡,吊鹽水補液,讓醫生聽聽心肺。可是這裡去看急診他們也不做太多處理,原來有個叫付康雷的,你可能不認識,發高燒去看急診,當時給他抽血做一堆檢查,開了一個處方,在醫院裡呆了兩個小時,賬單送來是九百多塊錢。哎呀,戴曉翔沒買保險吧?&rdo;我回答:沒有。老魯愛人又說一般感冒沒什麼,只怕轉成心肌炎肺炎,因為翔子剛燒了一天,還不很緊急,但不要超過三天。老魯愛人還說高燒要處理,高燒脫水同樣危險,她建議我一定給翔子吃退燒藥,硬挺著是不行的。我放下電話先敲了房客的門,小蔡和我一樣,身邊只有感冒衝擊,另一個西班牙老妞說她沒有退燒藥,有咳嗽水和治療流鼻涕的藥。我又給王芳掛電話,她說她有藥,是她剛來美國時買的,只怕是過期了。&ldo;算了,我去藥店吧。&rdo;我對王芳說。&ldo;現在很晚了!&rdo;王芳那邊輕聲驚呼。&ldo;cvs不是24小時開門嘛……&rdo;&ldo;要走六、七個blocks,靠地鐵口很危險,高肖華,你不要去,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實在不行你到我這裡把tylenol拿去,過期也能吃,國內的藥過期了還往外賣呢。&rdo;我能聽出王芳語氣裡的焦急,但絲毫不令我感動,只覺得非常對不起她,有些歉疚。我沒有聽王芳的建議,穿上大衣後告訴似乎在昏睡的翔子說我去藥店,很快回來。&ldo;別去,這地方半夜怎麼能出去……&rdo;不知道是說話累得還是急的,翔子變得呼吸急促。&ldo;你以為我半夜沒走過?都快三點了,搶劫的後半夜也困得睡覺去了。&rdo;我回答翔子:&ldo;對了,你要是特別難受給老魯打電話……給王芳打也行。&rdo;我找來張紙寫下他們的電話號碼,怕翔子燒得忘記了他們的電話。&ldo;你小心啊……&rdo;翔子努力對我喊了一句。我看看他燒得失去了平日光彩的臉,目光裡流露出我從沒見過的神態,應該是憂慮和戀戀不捨,我對他說:&ldo;自己多喝水,老魯愛人說一定要喝水。&rdo;哈林區的深夜沒有獨特的地方,空氣裡沒有因為傳說中的毒品,槍支,和劫匪而產生特殊的味道,隱約有一點垃圾堆發酵氣味,並不特別,和中國城,皇后區的某些街道一樣。建築上的塗鴉在夜色裡不很明顯,除非一些明黃和白色的塗料,倒覺得給漆黑的街區增加亮點。境由心生,所有的恐懼都是自己嚇唬自己,哈林區住了這麼多的人,大多是良民百姓,他們每天進出,又有幾個人被搶劫被謀殺?不過幾個個案,讓這裡變得如魔窟般令人害怕。而我的命一直很大,怎麼能那麼巧合被打劫、被捅上兩刀?這是我走在第一個街道時的內心活動。走出第三個街口,我想起翔子剛才的眼神和自己的一番舉動。我從小夢想著當英雄,想著我可以在關鍵時刻臨危不懼,然而在&ldo;關鍵時刻&rdo;還沒到來之前,我一次又一次地體驗著各式各樣的恐懼,某一天突然明白只怕自己也是頭狗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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