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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子沒回答我，也沒什麼表情，似乎在陶醉。就在我將手伸進他的短褲內握住他那東西的時候，翔子突然笑了，一把將我的手抽出來，用低聲但有命令味道的口吻說，：&ldo;別鬧了，我要尿尿。&rdo;然後他從床上起來，去了廁所。也許當時我的臉上依然保持笑容，但我心裡不想笑，有的是尷尬得想鑽地縫；得不到的失望不滿；怕惹翔子生氣；有一些鄙視自己；更強烈清晰的慾望……等等等等烏七八糟的感覺佔據著。二十老魯來到機房，他告訴我翔子給他家打電話，老婆又電話通知到老魯實驗室，一定是有事情吧，所以老魯過來通知我。我雖然猜不到有什麼緊急事情，但還是有些緊張。我立刻給家裡掛電話，聽到翔子興奮的聲音，他說律師電話裡通知他簽證下來了，他剛才給我打電話找不到我，我告訴他我剛才去和伯尼聊了幾句，因為我得到訊息劉正的另外一個在公司裡做博士後的師兄又回到導師這裡。翔子說他下午想去律師樓，他要我陪他去，晚上在外面吃，他請客。&ldo;你自己去吧。明天的課，作業還一點沒動呢。&rdo;&ldo;你明天上午值班，正好可以做作業……&rdo;&ldo;明天還有明天的事兒，還得準備alify……&rdo;&ldo;我最後問你一遍，一句話，你去不去？&rdo;戴曉翔用威脅的方式哀求我。&ldo;……&rdo;我發覺我就吃他這套。&ldo;我想讓你幫我看看移民局的東西是不是真的，我就怕那律師騙我。&rdo;&ldo;……行吧……&rdo;我無奈地回答。&ldo;快回來啊，現在就回來！&rdo;翔子繼續興奮。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後，我想了一個大概齊，覺得還是和翔子遠點，本人不是傻子，戴曉翔多少有點巧使喚我或者說小利用我的意思。我不想他這麼依靠我，更不願意因為這些令我湧動一種我不太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的感覺，因這感覺而心甘情願地為他做事。本人還有自尊心呢。外面天氣很好，翔子的情緒比天氣更好，似乎從他來到紐約後沒這樣喜出望外過，看來轉身份這事在翔子心裡造成很大的壓力。人的出生罪是很利害的東西，國內時，比如農村戶口，相對於本地人的外地戶口都會讓人心理壓力倍增，而在這裡，身份更是一道可怕的鴻溝，不是任何人、任何時候都有工作的合法權力，沒有合法身份意味著有可能被驅逐出境。不遠處，有幾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子在打籃球。這也是哈林區的一大亮色，常常看到某個幾歲的小黑孩子，藍球玩兒得那個溜。真希望現在的小孩子除了包著黑頭巾學幾下街舞以外，還能學學其他的東西。幾個人打得實在太好，我不禁駐足觀看。&ldo;你不敢跟他們打吧？&rdo;翔子笑著問我。他在挑釁我，我不理他。我喜歡玩籃球，但水平太一般。翔子喜歡看足球，他抱怨說美國電視裡一點足球的影兒都看不見。我說你聽他們管足球叫那名字，&ldo;撒克兒&rdo;，名擺著不戴敬。&ldo;那些小孩打得怎麼樣？有你們x大校隊的水平？&rdo;翔子又問。&ldo;反正幹掉美院校隊不費吹灰之力。你們學校有籃球隊嗎？&rdo;我正色回答並提問。翔子看著我笑了，可見他今天的心情不是一般的爽，他又說：&ldo;黑人玩體育是他媽玩兒得好。&rdo;&ldo;這地方再出幾個鮑威爾不容易，再出幾個nba球星沒問題，人家孩子就指望著靠打籃球出人頭地呢。……走吧。&rdo;我說著一拉翔子。&ldo;咱們指望什麼呀？&rdo;翔子苦笑著問，有自嘲的意思。&ldo;我就指望有朝一日大師您一件藝術品賣幾百萬，我給你當經濟人。&rdo;&ldo;你看那有錢人，一旦破產，他第一個先買什麼？藝術品。藝術品，最豪華奢侈最不具有實際價值的東西。&rdo;聽翔子這話我樂了，回答：&ldo;你不是一直強調藝術是最前沿的東西，代表著人類觀念和意識的發展更新，科學理論研究都跟隨其後，我們這些更是作坊裡的工匠。今天怎麼突然謙虛了？！&rdo;翔子嘿嘿嘿地笑：&ldo;墮落了，都被你丫害的，徹底墮落了。&rdo;他說著胳膊達在我的肩上，後來乾脆摟住我的脖子，相成勾肩搭背的姿勢。這裡住得這些日子讓我懂得如果在北京，翔子的動作很正常，在這裡會讓所有人誤會。但我沒制止翔子，若無其事地和他一起往地鐵站走，管他呢，老子就中國特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