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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吃飽後往回開,還沒走一個小時,翔子那邊已經睡得香甜,崔建的紅色搖滾響得震天動地,全當是戴曉翔的搖籃曲。我開啟我這邊的車窗,讓涼風吹吹臉,希望藉此敖過一陣一陣的困勁兒。那次旅行之後,我很得意地對所有周圍認識的人炫耀,第一次在美國跑長途,我就創造了半夜一口氣開10個小時的駕駛記錄。三十一那時,保齡球在國內還不是很普及,甚至因為場地設施的要求,似乎要有些經濟基礎的人才能玩得起。在本帶我去保齡球館玩過之後,我才明白它與高爾夫的階層差距有多麼巨大。本玩保齡球玩得挺講究,又換鞋,又掏出自己帶的球,擦了好幾遍。而我就是勉強不露怯的水平。我喜歡同本以及他的朋友一起去打保齡,在那裡可以抽菸,可以喝啤酒,可以聽他們扯淡。我經常不明白他們之間一句很普通的話為什麼能發笑,後來我懂了,好象我和翔子說笑,旁邊浙江的哥們兒一個勁兒地犯傻是同樣道理。本31歲,是單身,但他的女朋友來得快,去得更快。七月份時他興奮地告訴每一個一起幹活的人說他前天從報紙徵友欄裡認識個俄國女人,雖然本的話沒有直接說,但他那意思是他們已經相愛了。本還興高彩烈地對我描述俄國女人有兩個兒子,這禮拜五下午他要帶兩個小傢伙去動物園,然後禮拜六和禮拜日找人看著小男孩們,他和俄國女人去朋友的一個海濱小屋渡二人週末。八月份時,我問本有沒有同俄國女朋友出去玩,他帶著嚴肅而遺憾地表情告訴我他們已經分手了,接著嘻嘻哈哈地繼續同講女人。本也有說話沒分寸的時候,他說我完全不象中國人,他是誠心誠意地大大誇獎我。如果放在從前,我或者象個洋奴走狗樣淺薄地得意,或者象個傻b的民族英雄樣淺薄地氣憤。但在我曾經對一個和我關係不錯的印度帥哥委婉地表達過類似的想法後,不再得意或者氣憤,只是想本或者我不過是井底的蛤蟆,中國和印度加起來小30億人呢,中國人、印度人,我們才見了幾個。儘管我喜歡同本打保齡,但我也聽老魯的建議。中國人派對閒聊的時候,老魯說現在趁著伯尼對我不錯,象他一樣選一門高爾夫或者網球課,這個是為未來拍上司的馬屁,打入美國主流社會做準備。徐勇聽說的一個人在某處做博士後,趕上個老闆喜歡滑雪,他就經常陪老闆滑雪,處得跟哥們似的,然後很自然地從博士後轉為正式工。劉正說要學會觀賞棒球特別是橄欖球,不會玩可以,不喜歡也可以,但一定要學會說出個子戊卯酉。本來是關於體育、一個很有趣味的話題,說著說著就演變成探討如何在此地立足,表達對未了工作和身份的憂慮。我在理智上堅決給自己減壓,因為無助於改善狀況的擔心只是庸人自擾,對於我,第一告誡自己儘量去做,做了就踏實一點。第二告誡自己:人的活法兒很多,肯定不是唯一一種。第二個告誡算是本人阿q式的精神支柱,或者是對事情不夠執著的一種表現吧。旅行回來後,我發現翔子情緒特別好。他去買了一堆油畫用品,把那個僅是擺設的床墊靠牆立起來,開始他的繪畫創作。他晚上10點收工回家,然後開始畫他的油畫,以哈林區為背景,以哈林區的人為主題。10月中旬,紐約已經冷起來,學校裡熱風呼呼地吹。侯太太咬牙切齒地對我們說她女婿曾花了幾千塊錢為地下室安裝暖氣,我看出老人家眼睛裡的真誠,但問題是我們感受不到一絲熱乎氣。侯太太是很有意思的人,和她的&ldo;老公&rdo;更是很有趣的一對。侯先生去世得早,候太太當年大概是以探親的方式從印度過來的。女兒女婿都辛苦打工,他們需要她幫助帶小孩做飯,侯太太要在這裡長期居住。不知道侯太從什麼渠道認識了現在的老公。新老公姓陳,臺灣過來的老兵,說著一口很難聽懂的方言,自稱委員長秘書陳步雷之子。不能不信陳先生曾經出身名門,因為普通的臺灣老兵不太容易混到美國來。陳先生早就是美國公民,一直單身。他退休前在郵局工作,是看大門的還是掃地的我搞不清楚。陳先生和侯太太不住在一起,只是白天時過來陪侯太太。讓我撞見的都是他勤勤懇懇地幫侯太乾活,至於幹完活他們有沒有鍛鍊身體,我就不得而知了。夏天時,我們地下室的門基本是大敞的,陳先生會過來給我們打招呼,說些讓我們勤關燈少用水之類的話語,天冷後警告我們不許用電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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