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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們都不言語。翔子吃過飯,他看著我發問:&ldo;還有什麼要收拾的?你不是說要洗地毯嘛?等搬完了我明天洗,到哪兒租吸塵器?&rdo;&ldo;你去畫畫吧,不用管了。他們說很容易,關鍵要開車出去把吸塵租回來,很快就吸好。老魯已經答應我跑一趟。&rdo;挺平常的一些話,我說得心裡很不舒服。我發現自己越來越不知道和翔子怎麼表達,連原先那些曖昧的玩笑都難以出口。當翔子對我說他要吸地毯,當我凝視他的表情,我真想讓戴曉翔知道,我絕對的不是計較他是否幫我,他那樣子讓我心疼。或許我不是非常善於表達的人,但至少同趙敏或者王芳一起,我能夠自然地流露對她們的欣賞,是抱一抱她們、是親吻她們、高興時直接誇她們可愛。倒是厭惡的情緒隱藏的很深。但對翔子,我做不出那些舉動,或者說我不可能那樣表達,不願意幹些可能令他和我都很尷尬的事情。和戴曉翔在一起,讓我知道了一個事實,對我而言,說假話太容易,說真話太難。翔子又沉默了一陣,後來他看看那些紙箱子,問我要不要封起來,我說有的要。於是翔子擠壓紙箱,我撕膠帶粘住它門。我發現翔子的手指有乾裂的口子,指甲縫兒都是墨黑的。忙活完了,翔子什麼話也沒說,沉默地收拾他賣畫工具。我問他生意怎麼樣,他說今天太好了,居然掙了一百多。我問翔子要不要啤酒,他反問我想不想,如果我想喝他也喝一罐。喝了幾口酒,翔子突然對我說:&ldo;那邊的房租我出300……&rdo;&ldo;幹嗎呀?&rdo;我打斷他。&ldo;你別跟我爭……&rdo;翔子笑了:&ldo;我現在掙得比你多。&rdo;我不會告訴翔子說他那錢掙得太辛苦,而是回答:&ldo;趕緊攢錢上學吧。&rdo;&ldo;你不是也看了,那些學校一個學分就400多塊錢,一門課三個學分,學十幾門課,一萬五小兩萬塊……有時一天擺攤兒,才能掙20塊錢,哎,當初他媽的那麼揮霍,操……再說還要念英語考toefl,高中的時候就英語最差了……虧得放假了,這破語言學校一堂課不能落,又耽誤時間又浪費錢……&rdo;翔子說著仰在沙發上。&ldo;實在不行你丫乾脆也辦個政治避難,就說你懷一二胎……&rdo;我嚴肅地逗翔子,不想看著他太過煩悶。翔子果然笑了。&ldo;真的,要不你也說受過迫害。&rdo;我繼續逗他。&ldo;大不了回國,不幹那事兒,噁心!&rdo;翔子笑著說&ldo;哎喲,今天肩膀疼。&rdo;我把酒放茶几上,對翔子說:&ldo;我給你掐掐吧。&rdo;翔子被我按摩舒服得直笑,嘴裡還說著:哎喲……你可真賢慧。我絲毫不欣賞他的玩笑,卻什麼反駁的話也沒說。按摩的時候我摸翔子的關鍵部位,他笑著說別鬧,我掐他後腰時手放在他挺翹的屁股上,稍稍用力撫摸,翔子厲聲喊了兩個字:幹嘛。語氣裡透著不滿。翔子舒服夠了說他困了要睡覺了,我只好去洗澡,並想起某作家教的歪招兒:努力琢磨著社會主義前途和全人類的解放事業。第二天劉正幫我搬家時,他很吃驚地問,我的畫家朋友一直睡沙發?我說睡床上。劉正似乎要說什麼,但被我隨意的問話截過去了。到達皇后區我們的新家時,劉正說我們急需買床,我說先湊合兩天,一個雙人床墊夠我們睡的。&ldo;小心哎……&rdo;劉正的笑容裡明顯有笑我無知的意思:&ldo;人家會誤會你們是gay,在同性戀……&rdo;&ldo;gay?白送我個漂亮洋妞,你看我怎麼讓她爽。&rdo;我勉強笑著回答劉正,擔心自己的臉色已經失常。那感覺好似偷偷幹壞事以為別人不知道,結果被當面揭發。想想自己的成長曆程,五歲時堅信的事情,在十歲時發現了真相,而十歲時樹立的遠大目標過不了太久便被摧毀。十七歲那年,我琢磨著如果要憧憬未來就必須先學會面對現實,然後我一邊彈著菸灰,一邊擺出很深沉很滄桑看破紅塵的模樣對 翔子說:難得糊塗、大智若愚!話雖是我說的,但我未必能做到多少。不過對和翔子這件事,我願意這麼糊塗著順其自然。二十七那年的夏天很熱,某個星期天溫度達到106,說是七十年裡同期最高氣溫。我以為地下室可以避暑,但事實證明我錯了,如果氣溫高到一定程度,地下室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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