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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這兩天怎麼想起回家住了?」「想您和爸呀!」自從長大後,我和老媽說話從沒正經的。就是哄著老太太高興。「是不是跟女朋友吹了?」「沒有,趕都趕不走。」我媽笑著,她知道自己英俊有錢的兒子不缺女人。「我聽小徵說你有個姓郝的女朋友。」「對呀!還死纏著我呢。」「張海紅昨天又來找你,那丫頭不錯,她爸今年又要升了,而且可能主管外經貿那方面。」「您怎麼總對那個醜丫頭情有獨鍾呢?我可不想賣身求榮,外面的好女孩多的是。」「你找誰都行,就是別再拖了,該收收心了。像小徵那樣,有個自己的家多好。」我媽說著,又轉到廚房去指揮小保姆幹活了。我想著我媽的話:「找誰都行」?我要是找藍宇,還不把她氣死。我越來越覺得和藍宇的事太荒唐,太離譜了。我甚至想起個可笑的詞:「戀愛」。我不會荒唐到愛個男孩吧。我有把握自己是個很正常的男人,只是玩得太花而已。還好,這樣分開了,懸崖勒馬,對他、對我都有好處。然而我還是情不自禁地想到他。藍宇的事讓我心煩,可生意的事更讓我頭痛:一批進口車砸手裡了。因為政策的關係,我必須在明年春節前脫手,賠錢也要賣。星期六的中午,我正準備出去,劉徵告訴我藍宇有一個星期沒去工地。距離上次分手快有兩個星期了。起初我很吃驚他仍然在工地打工,他還真可以處變不驚。可是現在卻突然不做了,我不免有點疑惑。快到黃昏的時候,我決定打電話到他的學校。可能是放假的原因,等了很久才有人接電話,又等了十分鐘,得到的結果是八一五(房間)沒人住,都放假回家了。那天晚上原本說好見幾個客戶,是些想買車的傢伙。我臨時改變了主意,我必須去一趟「華大」。走進八號樓,一股臭味迎面而來,真是久違了的味道,我想起大學時期,那是男生宿舍的公共廁所裡傳來的特有的臊臭。光線有些暗,我順著號碼找到了「八一五」。我敲了幾聲門,沒人回應。又敲了幾下,仍沒聲音。我有些失望,隨手擰一下門把手,正準備轉身走,可發現門沒有上鎖。屋子裡漆黑一團,一片寂靜。借著月光,看到房間裡滿滿的上下八張床和中間一排長條桌子。突然我注意到靠窗戶一張下鋪上似乎躺著個人。一股強烈的恐懼感向我襲來,我幾乎不敢往前走。「藍宇!藍宇!」我試探著,急促地叫了兩聲,沒有迴音。我更是驚恐萬分。我不得不拼命地壓制著自己的恐懼,走到床前。那是他,雖然不是特別清楚,可我斷定那是藍宇。我活到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我鎮靜一下,伸手摸他的臉,不是我想像中的冰涼,而是滾熱。我又找到他的手,摸他的脈搏,微弱而急促。我聽到了他的呼吸,這是個活著的人,我舒了口氣。我想把他抱起來,可不行,我衝到樓道里,大聲喊:「有人嗎?有沒有同學幫個忙?」「怎麼了?」從一間屋子裡同時伸出兩個腦袋。「幫個忙,有個同學要趕緊送醫院。」我說。他們一邊幫我將藍宇架起來,一邊相互議論:「這是幾字班的?」「是『建七』的,叫藍宇,他今年也沒回家。」「哦!就是穿得像個小日本的那個,他好像北京有親戚?」「好像有,這人不愛說話,沒什麼來往。」「您是他家人?」其中一個男孩問我。「我是他哥。」我沒有心思聽他們議論。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第三醫院」的急診室裡仍然人很多。一個年輕,秀氣,帶著眼鏡的女實習醫生正在給藍宇檢查。「怎麼這麼晚才送來呀?」小醫生細聲的、不滿地說。聽起來好像沒有希望了。看著藍宇緊閉的雙眼和乾裂發白的嘴唇,我真的剋制不住了,我抓住他的手,眼圈發紅。小醫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得不掩飾著:「這是我弟弟,他要是死了,我怎麼向我爸媽交代!」小醫生很理解,並同情地告訴我他可能是因為扁桃體化膿引起的高燒昏迷,而且嚴重脫水。她一邊說一邊用眼睛在藍宇雖然極端憔悴,但仍英俊的臉上掃來掃去。那是個不眠之夜。我整晚守在藍宇身旁,不停地用酒精為他擦身,進行物理降溫。我觀察著他的表情,聽著他急促不勻的呼吸,看著輸液的點滴。小醫生非常負責,每半個小時就為藍宇量一次體溫。直到凌晨五點多,小醫生才笑著說體溫已經降到三十八度,沒有危險了。我一下子鬆弛下來,感覺好睏,眼睛都睜不開了他真是年輕,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已經坐起來,餓得要吃飯了。下午我將他從醫院觀察室接到「臨時村」。我將空調關小,先讓他喝了一大杯水,然後讓他躺下,為他蓋上被子。他安靜地看著我做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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