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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棠溪大吃一驚:「鳳章兄……怎會將我的名字刻在……」心中驚訝駭然,似乎無法想象這樣的一幕。雷鳳章當年苦戀藍吹寒不可得,便給藍吹寒下毒,逼得方棠溪和藍吹寒走投無路,不得不跳下懸崖,方棠溪也因此雙腿殘疾。雖然到後來雷鳳章自稱被方棠溪吸引,但方棠溪卻不怎麼敢相信。對於一個心存愧疚的人,方棠溪雖想報復卻也下不了手,只能選擇避而不見。卻沒想到,雷鳳章竟然會將自己的名字刺在手臂上。「你說不說?」雷夫人滿臉怒容,顯然極為震怒。「雷夫人,妳一定是誤會了。我和鳳章兄當真毫無半分兒女私情,而且我新娶了妻子,我對他一心一意,一生不會再娶。」他聲音平穩,並且從未有過的堅決,但雷夫人顯然並不信他,寒光一閃,短劍已落到他的右腿上。短刀入肉,他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劇痛傳遍全身,他幾乎瞬間便要暈厥。這一刀是橫砍的,幾乎已活生生將他整條細瘦的右腿砍了下來,就連白色的大腿骨都已露出,鮮血汩汩地往外流。「他這樣愛你,你竟然還娶了別人,更不可饒恕!」雷夫人咬牙切齒,滿是仇恨的眼睛裡射出寒芒,將短劍從將斷未斷的大腿傷口處拔出,便要再向他另一條腿斬落。方棠溪閉著眼睛準備承受,卻沒等到預料中的下一次劇痛,只聽到「當」的一聲,雷夫人手中的短劍已被擊落。他臉上卻盡是冷汗,忍著劇痛,抬起頭看著來人,卻見來人一身月白衣裳,人如美玉,卻是面容冷漠無情,不由露出一絲笑意:「吹寒……吹寒……」藍吹寒一步踏到他身前,格開雷夫人即將落到方棠溪身上的一掌。雷夫人看到他時,瞳孔微微一縮:「皓月居主人藍吹寒?你來此地作啥?我雷家與你皓月居同屬江南一脈,閣下何必為這無恥的方家小兒出頭,誤了我的大事?」藍吹寒看到她鎮定了一些,便拱手一禮,答道:「我和方公子亦是至交好友。雷夫人有話好說,何必如此生氣?」方棠溪再次見到藍吹寒,不由心神激盪,此時鮮血汩汩從腿上流出,他雙腿雖然不能動,但並非毫無知覺,如今血流極快,感到鑽心地疼。但手被反綁在柱子上,無法自己點上穴道。「我和他還有什麼好說的?他勾引我兒,就是他父母在場,我也要他們說清楚,怎麼養出這麼一個兒子出來!」雷夫人聲色俱厲,目中露出瘋狂之色。藍吹寒原本還想虛與委蛇一番,免得雷夫人痛下殺手,他雖然保得住方棠溪不再受傷,但是雷夫人狀若瘋狂,要將他順利帶回去,也不那麼容易。可是看到方棠溪血流不止,也顧不得雷夫人在旁,俯下身就給方棠溪點穴止血,隨即立刻解開了將方棠溪困在柱子上的繩索。方棠溪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向藍吹寒道:「多謝藍兄!」藍吹寒在雷夫人面前,也說了他們是至交好友,他也不想多說,害得藍吹寒為難。他的聲音冷漠疏離,藍吹寒沉沉地看了他一眼,正想說什麼,只覺後背處勁風襲來,雷夫人已經拾起掉落在旁的短劍,刺向他的背部。顯然是打算殺人滅口,連他一同殺了。藍吹寒轉身抬手,扣住雷夫人的手腕,皺緊眉頭:「雷夫人,妳冷靜一下!雷鳳章又沒有死,妳發什麼瘋!」雷夫人厲聲道:「他沒死!哈哈哈哈哈哈!」她大笑了一陣,悽然道,「他愛上一個男人,從此雷家無後,和死了有什麼區別?我把他鎖在房裡,不許他來見這個狐狸精,他還跟我鬧自殺!難道我白白養他十八年嗎?」藍吹寒從來不相信會瘋狂地迷戀是什麼感受,他也並不相信自己會遇到這麼一個人,只是口口聲聲聽雷夫人稱呼方棠溪為狐狸精,不由有些好笑,方棠溪此時雖然妖豔奪目,但要迷人心智,卻也並不能夠。雷鳳章在沒遇到方棠溪之前也口口聲聲說愛慕藍吹寒,卻在轉眼之間愛上方棠溪,還在母親面前坦白此事。雷鳳章輕佻無禮,又是一紈褲子弟,做出這種讓人啼笑皆非的事來,實在讓人無可奈何了。在藍吹寒眼裡,雷鳳章自刻方棠溪的名字在他手臂,對方棠溪毫無益處,又招父母痛恨。大概是雷鳳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雷家隨意處置也就罷了,夫人發這麼大的火氣,不免顯得有些反應過度。雷鳳章的反覆無常若是對於別人,即使口上不說,心裡也有些不痛快,但藍吹寒卻從未放在心上。情愛之事向來反覆,他也很是看不起,譬如方棠溪再是深情,他也只當是少年輕狂,終究會忘記。譬如自己對方棠溪放不下,也只是因為愧疚,卻不能誤會為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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