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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引著原辰卿進入王府,王府的管家和府上的下人有認識他的,開始嚇了一跳,以為是鬼,後來發現不像,才都七嘴八舌,告訴他王爺的病況,拉著他去見蕭遠浚。原辰卿微笑著傾聽,一路走到蕭遠浚的臥室門前。王爺臥室所有的窗子全部緊閉,還用厚布蒙著,看不到裡面的景象。看到原辰卿一直微笑的臉上露出凝重之色,眾人對視一眼,默默退了下去。原辰卿敲了敲門,沒有人應,他有點心慌,急急推門而入。雖然是白天,但房間裡面十分昏暗。他靜默許久,還沒適應房中的光線,一隻硯臺飛了過來,他側頭一避,硯臺砸到了門,墨汁飛濺,還有兩滴濺到他臉上,溼溼的。「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黑暗中,聽到蕭遠浚暴怒的聲音。「是我,我是阿卿。」原辰卿輕輕地說,心裡略微定了定。蕭遠浚會說話就好了,再瘋他也不會在意,只要他還活著。只要活著就夠了……在這昏暗的房間裡,只聽到日思夜想的人兒的聲音,原辰卿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情感,眼淚潸然而下。「阿卿?」蕭遠浚的聲音極為茫然,似乎在極力思索阿卿到底是誰。一個黑色的身影移動著,拖著破布一樣的衣裳,從角落慢慢移到原辰卿面前,打量著原辰卿。這團身影蜷縮著,長髮散亂,蓬頭垢面,哪還有一點當年風流俊美的少年王爺之姿?「是,我是阿卿,我沒死,回來了。」原辰卿走上前一步,微笑著,淚水不停地流下。如果早知道會這樣,他絕不會讓人送出那封信,竟然會讓蕭遠浚傷心至此。「阿卿?是阿卿的話,為什麼不抱著我?」蕭遠浚困惑的偏著頭,凝視著他,像是有些傻氣的樣子。原辰卿似乎完全沒注意到蕭遠浚身上腐臭的氣味,緊緊抱住蕭遠浚,哽咽出聲。「小浚……小浚……」「阿卿?」他似乎不確定的低語,但他已把原辰卿打橫抱了起來,往床上走去。床上的被罩都已被蕭遠浚撕得稀爛,也不知該是怎樣的狂怒,才會造成這麼可怕的後果。原辰卿心裡像被針尖刺到的疼痛,在昏暗中努力分辨著蕭遠浚的樣子。「小浚,點了火燭好嗎?我想好好看看你。」原辰卿輕輕地開口,像是擔心會不會嚇壞蕭遠浚。蕭遠浚默不作聲,似乎在摸索著什麼。「小浚?」原辰卿沒聽到蕭遠浚的反應,試探著問了一句,正要打算自己起來點燃蠟燭,被蕭遠浚抓住了手,接著,手腕一陣冰涼,鋼圈似地東西先後扣住了兩隻手腕,他嚇了一跳,待要掙扎,鐵鏈撞擊之聲響起,原來他已被一副精鋼手銬拷住,昏暗中,依稀可見手銬中間拖著一條粗大鐵鏈。「你在做什麼?」原辰卿吃了一驚,嘴唇卻被蕭遠浚吻住,他被吻得幾乎不能呼吸時,蕭遠潑才放開他,心滿意足地自言自語:「真的是阿卿狐狸……狐狸是要鎖起來的,不然他會跑掉……」原辰卿滿頭黑線地看了他半天:「你鎖著我,我還要吃飯睡覺嗎?」「你要吃飯的話,我會餵你啊!」蕭遠浚凝視著他,藏在亂髮中的雙眸熠熠生輝,令人心動。和一個神智不清的人是無法溝通的。原辰卿默默地嘆了口氣,說道:「你頭髮亂了,我幫你梳髮。」「好。」蕭遠浚輕聲說著,依舊凝視著他不動。「你去拿梳子來。」原辰卿提醒他。蕭遠浚應了一聲,轉過頭看看滿地狼籍的房間,已經完全找不到梳子的蹤影了,大聲道:「來人,拿梳子來!」永安王爺有令,下人自然不敢不從。很快便呈上個木盤,木盤中十幾把梳子,最妙的是,各式各樣的每種都有一把。原辰卿拖著鐵鏈,在木盤中隨意拿了一把,又囑咐那人道:「再打一盆溫水上來,還有一套衣裳,給王爺穿的。」那人見到蕭遠浚眉開眼笑,居然不再打罵下人,對原辰卿充滿佩服,至於原辰卿會被怎麼對待,那可與他無關了,當下連忙領命退下。手腕上的鐐銬讓原辰卿十分不便,他又不想弄疼了蕭遠浚,於是一下一下,慢慢地梳著。蕭遠浚的髮絲十分柔軟,他梳了一下,便能勉強恢復永安王昔日尊貴容姿,心中略微定了一定,顫抖著手,撫摸著他的面孔,慢慢吐露自己這段日子的經歷。「我以為逃不過死期,所以寫了遺書給你,沒想到你會這麼傷心,我也沒想到,薛神醫在最後關頭趕回來,救了我一命。我……我生了一個女兒。」他對自己居然能生孩子顯得有些尷尬,乾咳一聲,繼續道:「長得很可愛,來的時候,我把她放在蘇州錢管事那裡託他照顧,等你病好了以後,我們就去看她。本來想帶著她一起來的,但路上很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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