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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畫了畫像,老夫人自有主意。」趙洪淡淡說道。 陶嘉不敢多問,應聲領命而去。 青陽緊緊抱著烈烈,彷彿天地間只剩下他和烈烈而已,恐懼和擔憂同時襲來,讓他不知所措。 烈烈被他摟得呼吸困難,「哇」地一聲,嚎啕大哭。 青陽這才發現自己的不小心,連忙鬆開手,但心裡焦急,又不知如何是好,便問道:「烈烈,我們搬家好不好?」 烈烈一邊大哭,一邊用手抹著眼淚:「不要……烈烈不要搬家……」他小小年紀,不知搬家為何物,只是他習慣和青陽抬槓,如今又被抱得生疼,不管青陽說什麼,他只是搖頭大哭。 青陽無可奈何,其實他也想過,如果讓趙洪起了疑心,不管他逃到天涯海角都會被找回來,而且,貿然離開更會惹人疑竇。 他摸了摸烈烈的頭,到櫃檯去把所有的銀子打了個小包,裝在絲袋中。 他素來便愛乾淨,連這絲袋也繡得頗為精緻。此時也顧不得烈烈不願,將烈烈一把抱起,走出門外,向隔壁的李大哥家走去。 李大哥笑呵呵地開了門,看到是抱著孩子的青陽,李大嫂已把寶寶接了過來,心疼地道:「乖烈烈,怎麼又哭啦?是不是你爹爹又欺負你了?大男人照顧小孩是沒這麼用心。」怒瞪青陽一眼,已將寶寶抱進門去。 李大哥笑道:「快進來吧。」 青陽慢慢搖頭,把懷裡的銀子遞給了他:「李大哥,我託你一件事好麼?」 「老闆叫我做事,這是應當的,怎麼還要錢?」李大哥接過銀子,便知不少於五十兩,吃了一驚,要還給他,但青陽卻跪了下來: 「李大哥,我求你和嫂子帶著烈烈到鄉下住幾個月……」 李樹文雖然不知原因,但看著青陽如此懇切,推脫不過,只得應了。青陽站在門邊上,看著烈烈被李大嫂哄得咯咯直笑,心中黯然神傷。他不是女子,所以不會哄孩子,只會嬌慣著烈烈,即使做一個母親,他也不夠資格的。 李樹文看他戀戀不捨,有些奇怪,於是笑道:「要不要再進來看看?」 青陽只是搖頭:「這件事十分緊急,你們馬上離開,不要被人發現。別人問起,就說烈烈是你們的孩子,萬一被人找到,你就說……烈烈是撿來的,把烈烈給他們吧。」他泫然欲泣。 李樹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會被發現的,你放心好了。等烈烈睡著,我們馬上收拾東西就走。」 青陽點了點頭,惴惴不安地離開,半夜聽到隔壁細碎聲響,知道兩人已動身,這才放了心。 一夜睡不著,次日又擔心被人瞧出異狀,強打起精神開門,幸運的是今日光顧的沒幾單小生意,城中大的客棧訂的酒數目早就核對過,只等著讓人來搬就可以。 一直心驚膽顫的過了幾天,青陽屢次想逃走,但都剋制下來,如果有事逃到哪去都沒用,如果無事,也不必逃。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青陽以為事情已平息時,讓他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這一天,他正枯坐在酒坊裡,數著釀酒用的材料,數了好幾遍,總是少了一味,卻想不起是什麼。 一隊駿馬疾馳,在他門外停下,他手一抖,手裡的藥材掉落在地,外面的人已緩步輕移,走了進來。 青陽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強迫自己的手不??發抖,慢慢把掉在地上的藥材撿起,抬頭一看,仍然不由自主地呆了一呆。 四年不見,玄冰變得更為俊美,鳳目冷眸,面如冰雪。一襲白色暗紋長衣,讓他的俊美更為風姿灑落。 青陽收斂了心神,垂下眼眸,一顆心卻幾乎跳出了胸口。命中註定的這個人,終於還是再次相見了。時隔四年,以為自己早就心如止水,仍舊忘不了他。 為他的美所詫異的不知凡幾,喬玄冰不知看過多少次這種眼神,略顯得有些不耐,冷冷道:「那小孩呢?在哪?」 「什麼小孩?」他啞著嗓子,把顫抖的手攏在袖中,微微佝僂著身子,慢慢站起,沒與喬玄冰對視。 喬玄冰冷笑一聲,打量他片刻,說道:「那孩子的母親在哪?」 對上他的,是一雙呆滯的目光,襯著那平庸的相貌,實在愚蠢到極點。 與這樣的人交流,喬玄冰實是有些不願,但家醜不可外揚,自己的女人跑到外面生孩子,讓自己的血脈流落在外,沒的讓教中的兄弟笑掉大牙。 他揮袖示意下屬退出門外,就在酒坊之中踱了幾步,轉過頭看著燕青陽:「你說罷,孩子的母親是誰,你照顧他們這麼多年,我會想辦法報答你。」 燕青陽垂下眼睛。 原來喬玄冰把烈烈當成是他和別的女人生的,甚至到底是和誰所生他也不清楚,而且也並不在意。像這樣的一個爛人,竟然還會有這麼多女人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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