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遇事就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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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捂嘴很嚴實。
至少在林淺離開派出所大門前,沒再聽到那廝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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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春陽光暖和。
街道兩旁的海棠樹正在抽芽,目光所及皆是生機。
林淺沿著人行道往前走。
她拿出一個記事本,翻開第一頁,第一行加粗的大字是:“死前清單。”
她昨天晚上寫了好幾個小時,一共寫了100條心願。要在生命最後這半年裡,全部做完,真真切切只為自己。
No.1:燙捲髮
No.2:染頭髮
母親教導她,書香世家的名媛都是黑色的長髮。她留了二十四年,長度必須過肩但不能過腰,有時因為節食瘦身營養不良導致髮色枯黃,都需要立馬染黑。
她討厭黑色。
非常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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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
在髮廊掃碼付完款的林淺,接到傅聿川的電話。對方問她:“在哪?”
她出了理髮店。
一眼便望見停靠在街邊,打著雙閃的庫裡南。林淺小跑過去,進了後車座。車子駛離,徐徐朝傅家老宅方向去。
車廂安靜。
齊特助在前邊開車。
林淺靠著車窗,與傅聿川隔著中間一條不寬不窄的過道。她側眸,餘光瞥見男人西裝衣角,他闔著眼休息,修長骨感的雙手自然垂放在身前。
日光落入車內。
他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格外明顯。
結婚這兩年,林淺與傅聿川好像就只見過五六次。他出差時間長,一般都是過年或者傅父生辰的時候回京城。
兩人接觸不多。
他很冷淡,話少,兩人在梨園獨處的時候,他都是把她當空氣。從不主動與她說話,她偶爾喊他一句,他會應,但也只是嗯一下。
很明顯。
他對她沒有任何感情。
不過,他倒是一直戴著這枚男士婚戒。林淺以前聽齊特助說過原因,一是已婚男人的配置,結婚了就該戴上。
二是:“能免去很多麻煩。”
資本圈子裡的社交,或多或少都會跟情色扯上關係。傅聿川皮相與能力俱佳,投懷送抱的異性不少,還有試圖巴結他的老總企業家們也會送人。
但是,自從他戴上婚戒,整個世界都乾淨了。
他喜歡這種乾淨。
“看什麼?”
男人不知何時睜了眼,他低沉嗓音落入林淺耳內那瞬,她下意識抬頭,入目便是他深邃如墨的眼眸。
他生了一雙很好看的眼睛。
典型的鳳眸。
怎奈他這個人過於孤冷,外人來不及欣賞他這份美感,就被他的疏離冷漠擊退了。就像此刻,外頭陽光那麼暖和,落在他側邊身上,也沒能襯出他半分溫軟。
他跟溫柔這個詞就不沾邊。
林淺道:“看你。”
兩個字令車廂陷入詭異的安靜。
對視之間,林淺眼神平靜,彷彿他生來就是給她看的。看得理直氣壯,看得無所畏懼。這與平時那個一跟他說話就低頭側眸,虛虛掩掩、謹小慎微的林淺大相徑庭。
她這般直白。
倒是讓傅聿川有了些許不適應。
傅聿川率先錯開了視線,沒接她的話。
昨天他回京城見到她開始,她就與先前大不一樣。無論是外觀打扮還是言行舉止,都大相徑庭。
他不做探究,他對她沒有任何興趣。
之後,兩人一路無交談。
車子在傅宅外停下。
傅聿川林淺先後下來,她挽上他的手臂,一起進了院子。傅家聚餐來的人很多,女人們都聚集在廳裡閒聊。
林淺選了個偏的位置坐下。
聽著她們談話。
聽了大概十來分鐘,大家忽地靜了下來。林淺偏頭,就看見管家跟著唐千蘭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傅父是家主。
妻子唐千蘭是家母。
大家都說,年輕時候的唐千蘭很厲害,手腕不遜於傅父。一直到近幾年身體差了,才卸任傅氏骨幹職位,留在家裡休養。
唐千蘭坐在中央的椅子上。
她與眾人微笑示意,隨後將目光停留在林淺身上:“小淺,最近跟聿川還好嗎?他性子孤僻,常人很難接近他,你得多費點心思。”
林淺拒絕:“我不想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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