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蒼生疾苦，需有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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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凡還不清楚。

他也沒有能力去掙脫出這方世界。

最主要的，是他不會急了。

三年前，他剛剛有些分清自己是誰的時候，冥冥之中有一道模糊的意識，在不斷告訴自己。

方睿......也在這方世界之中，沒有任何性命之憂。

雖然不知對方為何會知曉方睿與他的關係，但......對方也沒有必要騙自己。

“究竟，想讓我做什麼？”

姜凡喃喃著，搖頭起身，推開了房門，看到那小黑還沒有回來，也沒有在意，邁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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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凡身影飄動，凡人彷彿都看不見他一般，很快便走到了一處繁華的街道上。

“咦？”姜凡目光定格在一名笑眯眯的中年漢子身上，此刻這漢子，正在與一名菜販講價，隨後菜販子一臉無奈的給了其一捆碧綠的菜葉。

彷彿感覺到了姜凡的目光，中年漢子回頭，看到姜凡的時候，也怔了一下，隨後咧嘴一笑，抬手一指一處酒攤，邁步走過去。

姜凡沉默一絲，也走了過去，與中年漢子對坐。

“王三，來兩壇酒，三斤牛肉！”漢子大喊一聲，聲音洪亮。

“呦，老朱，發達了這是？”一名老者看到漢子，頓時一笑，轉身準備起來。

不一會，兩壇酒和一大盤牛肉便放在桌子上。

“當然是他請，這可是遠近聞名的大畫師！”漢子一聲大笑，一指姜凡。

“嘖，管是誰，到時候結賬就行。”老者搖搖頭，轉身去招呼其他的人。

漢子一笑，拍開一罈酒，灌了一大口，片刻後，才笑呵呵的看著姜凡。

“五年了，小師弟，可有感悟？”

姜凡看著這中年漢子，搖搖頭。

“我就說，唉，你們啊，沙師弟非要學什麼苦行，那死猴子無慾無求，就跟在師父旁邊，師父天天給人看病，開了個醫館。”

“哪有我老豬自在，娶個妻子，也不枉在這人間走一遭了。”此人，正是已有五年未見的豬八戒。

姜凡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豬八戒。

“放心吧，老豬早便跟我妻子說患有隱疾，無法生子，只能陪她走完這一世，便足夠了。”豬八戒大笑，又灌了一碗酒。

“師兄倒是坦然.......”姜凡搖搖頭，苦笑一聲。

正在二人說話之時，突然後方傳來一聲喝彩，二者扭頭看去，卻看到一名文生大半的清瘦之人，正在說書。

“嗨，這可是那大國醫跟我說的故事，傳說在一個遙遠的中土，有個大唐，這大唐之中，有個和尚，自幼打算前往一處佛家聖地，取得渡人之法，普度眾生，而當今這世道，妖魔橫行，於是，傳說天上的神仙，便給他配了幾名神通廣大的修士弟子！”

“故事，便是從這大唐開始.......”

文生緩緩道來，周圍之人聽得如痴如醉，當聽到精彩之時，更是紛紛叫好。

“小師弟，知道師父為什麼要總在一些凡人的國度停留了麼？”豬八戒聽著，笑了笑，看向姜凡。

姜凡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眾生苦，在這亂世之中，沒有任何依靠，可能哪天兩名修士戰鬥的餘波，便會將一處國家震為虛無。”

“凡人會死，修士也會死。”

“但唯有故事與傳說，它們或許會改變，但.......卻會一直傳流下來。”

“而師父也將這種事稱為.......傳承......”

“傳承啊，歲月變化，它不會變，可笑嗎，可能一尊通天動地的大能者都會隕落，消失在這個星空蒼穹，但傳說與故事，卻是永恆。”

“哪怕內容變動，其中的名字，也會永遠傳流。”豬八戒呵呵一笑，有些感慨。

“可，若是生靈滅絕，這傳說與故事，不就會斷絕麼？”姜凡有些不解。

豬八戒有些古怪的看了姜凡一眼，搖搖頭。

“小師弟，你要知道，大陸若有百億人族，那麼故事，可能會短短一年的時間，讓許多人都會知曉。”

“任何事，都會留下一線希望，哪怕人族絕大部分滅絕，也會在某個無人察覺的角落，總會有一些殘留之人，而他們會將這些東西，不斷傳承下去。”

“人族也好，妖族也罷，除非這星空都覆滅了，不然，總會有著一絲生機......”豬八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