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當日因，今日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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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不能出手！

它.....只有一次攻擊！它要蓄積力量，化作.....必殺一擊！

眼中精光閃動，姜凡的身軀，化作一道殘影，瞬間向著那道流光衝去，在眾人的眼光下，與這流光......剎那融合！

轟！

一聲巨響，彷彿自姜凡體內發出，又彷彿是二者相撞產生的聲音。

“這是！”

姜凡目光一凝，在大腦恍然一下後，他發現了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件.....染血的盔甲！

腦海之中的記憶，瞬間浮現，一道久違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記憶中，那是......雲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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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當初他剛剛進入首都的修煉院之時，雲清子曾說過，炎國.....曾得到一件染血的盔甲！

只不過當初他並未放在心上，如今，此甲出現在他的身上，竟有一種微妙之感，彷彿，此甲本就屬於他一般！

隨著盔甲的微微震動，姜凡彷彿感覺到了這盔甲的興奮之意，下一刻，這盔甲的形態，陡然改變，一道道深灰如的水流般液體，向著他全身四面八方蔓延而去，但就要將他渾身包裹成型那一刻，姜凡渾身的紋路，突然一震，這盔甲如同得到某種指令一般，驀然直接，瘋狂回縮，凝聚在姜凡的右手之中，隨後，化作了一根.......石矛！

“此矛......”

姜凡目露驚色，盔甲竟然可以化作一根矛，這已經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並且，他還感覺到，此矛彷彿冥冥之中，與自己現在的狀態，身上的圖騰，同出一處！

“大哥......我來助你！”

一聲帶著一絲平靜和彆扭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姜凡陡然望去，竟然是虹見子的本尊！

虹見子此刻，雙眼帶著一絲複雜和愛意，看著姜凡，又或者說，看的......是姜凡眉心之處的姜念！

說罷，一隻手陡然掐訣，他的體內，猛然衝出了兩道，如百年之樹般粗大的紅線！

“那是虹見子！”

“他為何要這麼幫姜凡！”

“他的緣線，此刻竟然全部給了姜凡，他不怕以後晉升無望嗎？”

孫寒星等人紛紛皺眉，眼中露出震動與不解之色。

他們只知道虹見子閉關了百年，卻不知......實際上，在外陪伴姜念一個輪迴的，才是虹見子的主魂！

百年來的相處，他對姜唸的愛，早已可以比擬姜凡！

所以這次，哪怕他今後尋道無望，也要保住姜唸的魂魄！

兩道紅線嘶嘯之間，化作了兩道紅色的水流，源源不斷湧入了姜凡手中的石矛，當做完這一切，虹見子臉色蒼白，他與所有人的緣，已經化作了力量，交給了姜凡，而他手中此刻，緊緊握著的，只有姜念那已經斷裂的緣線！

姜凡沉默了半晌，向著虹見子點點頭，他心中，早已認可的虹見子，哪怕他不這麼做，姜凡也早已承認他。

畢竟，當時虹見子雖說之是他的分魂來陪伴姜念，但文老在姜凡體內，如何看不出虹見子當時的，就是他的主魂！

“除此之外，衍青師祖，還有此物交給你！”

虹見子再次扔出一道青色光輝，姜凡反手將其收入掌中。

這是一尊.....雕像！

“姜凡.....當日你贈予老夫那一滴仙液，讓老夫臨腳踏出了半步，如今老夫突破到了關鍵時刻，我這一剛成形的惡身，便贈予你，了結那份因果，從此之後，你我再不相欠........”

李無虛的師叔，衍青子的聲音緩緩傳來，在姜凡的心神迴盪。

雖然不知這惡身是什麼，但，也絕不是尋常之物！

衍青子作為李無虛的師叔，修為定是極其恐怖，沒準已經跨過了尋道.....達到了尋道之上的.....問仙境！

“你我.....因果已了，姜凡，活下來！”

隨著雕像微微震動，衍青子的聲音，徹底消失。

在空中的身影，此刻散發的氣息，越加越發濃郁，它在蓄積力量，它要姜凡在這一擊下，屍骨無存！

無論是什麼，都不能阻止！

身影的氣息，越來越恐怖，讓所有修士內心都出現了一絲淡淡的絕望之感，它可以直接影響修士的心神！

虹見子已經退去，他再留在這裡，已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