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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不理,他都會傻乎乎地湊上來。不管怎麼冷嘲熱諷,他都不會動怒,像是沒有痛覺一樣……
“連這樣的我他都能忍受,甚至會喜歡。我一直等著,看他什麼時候離開。”
許辰川彷彿回到了那個不透光的房間,放滿了書與紙的四壁間滲著古井般的幽涼。眉目墨黑的青年很認真地問他:你怎麼還不走呢?
晚風從視窗吹入穿過長廊,許辰川從指尖開始發冷,順著四肢一直冷到心底。整個人都被深深地凍結,以至於那昏暗的回憶也如太陽般溫暖。
“再後來,我怕了。
“我害死過一個人,就可以再害死一個。可我不甘心。就像路邊的乞丐只想著下一頓飯,沒空去妄想鑽石。可一旦憑空得到了鑽石,又怎麼會甘心放棄?
“我希望顧疏影錯了,我想找到一點依據,證明我已經變了……”
白祁伸手向下摸索。越過知覺平面之後,彷彿摸到了兩截強行連在身體上的枯木。
夜談(二)
“可惜沒能找到。”
不遠之外的房門裡不知為何爆發出一陣大笑,經久不息。許辰川覺得冷,迷糊地蜷緊了些,像一隻被逼入了絕境的戒備的動物,竭力維持著鎮定。
“所以……你是為我著想,及時甩了我?”
許辰川被自己逗得乾笑了兩聲,打起精神說:“我明白了。謝謝你特意來跟我解釋。以後網上遇見,我就,還是敬你一聲大神吧。放心,我命很硬的,經得起打擊。”
白祁張了張口,竟然失語了。
到此為止了,他從許辰川的語聲中聽出對方做好了準備。這通電話一斷,從此再也沒有交集的機會。
許辰川躊躇了一下,又小聲補充道:“不過人生無常,誰也說不準。萬一以後我發生了點什麼……你不要胡思亂想。偽科學不好,很壞……”
白祁像溺水般深深吸氣,心臟揪得發疼。
“我不恨你,白祁,雖然我現在還很生氣,但我一點也不想你死掉。不過是分手而已。”許辰川努力擼直舌頭認真地做保證,儘管自己口中說出的分手兩字聽起來殘忍而陌生,“我會活得很好,你也不要死……想想你弟弟和katie,你要為他們活下去呀。”
他莫名其妙地進入了開解自殺者的模式,聽著十分滑稽。白祁想笑,嘴角還沒揚起,眼眶就有些發燙。
許辰川扯了幾句,大概是意識到自己在說胡話,頓了頓說:“我困了,你也早點睡吧。那就這樣了?”
“辰川……”
“再見。”
“辰川……辰川!”白祁大聲叫道。
許辰川的手指停在了結束通話鍵上,遲疑了幾秒,皺眉道:“你還要什麼?”
——是啊,你還要什麼?白祁問自己。
“我想……我只是想把早就應該讓你知道的事告訴你,我想讓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因為你有權知道。我想把選擇權交給你,等你下判決書。”
白祁緊緊地攥著手機,彷彿過了許久,才艱難地說下去。
“但在內心深處,我希望你即使聽完也不會走。”
像貝類羞恥的核心,被強行翻開曝曬在陽光下,醜陋、柔嫩、不堪一觸。
“我希望你即使認清了我,還會回來。”
那塊血肉赤裸裸地攤開在對方面前,只需一個字就能將它燒成飛灰,永世不得超生。
甚至連此刻持續的沉默都灼傷著它,嘲弄它蜷縮的卑微與蠕動的荒唐。
許辰川似乎花了一點時間消化這意思,然後他“哈”地笑了一聲。
“憑什麼?”
白祁吸了口氣,心臟僵硬地收縮排了一隻針眼,全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動,在血管中結成了冰晶。
許辰川沒有停口:“憑什麼你說完你的悲慘往事,我就要心軟同情你?憑什麼你稍微示弱,我就又要回去?白祁,你以為我是誰?”
白祁試圖從耳邊拿開手機,手指卻被凍僵般提不起半分力氣。
想要阻擋那意料之中的話語湧入耳中,卻又捨不得,捨不得這或許是最後一次聽見的聲音。
“告訴你吧白祁,我從來就沒有同情過你,因為我沒把你那雙腿當成需要可憐的缺陷。我也從來沒把你所謂的渾身是刺當成一回事,如果真那麼在意,一開始也不會跟你在一起,又不是受虐狂!”許辰川越說越大聲,“從頭到尾把你判死刑的人,只有你自己吧?你問過一次我的意思沒有?”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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